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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微抬,定眼凝视她:“说说看。”
“还是别了。”孟慕晴打消了想请他帮忙的想法。
“你我之间何需扭扭捏捏?有事只管开口。”雅懿固执的态度,让孟慕晴只得妥协,把烈飘雪的事儿说了,当然,知府提议的联盟,她却是绝口不提。
“你想调查买通杀手杀害她的人?”呵,师兄办事果然利索。
此事是他一手安排,便连陷害孟水筠,也是他部署的,既能除去麻烦,又能将祸水东引,一箭双雕。
“这事我略有耳闻,听说是你那位飞上枝头的妹妹所为,说起她,呵,你怕是不知,此女在七天前早产,诞下一男婴,三皇子大喜后,将人抬了妾。”那孩子是谁的,他心中有数,高湛与孟水筠苟合,在她与烈家公子之前,若不提前早产,待到十月期满,太医定能诊出月数有异。
“她生了?”孟慕晴很是吃惊。
“不错,似乎是三皇子府中一位先进门的暖房丫头嫉妒她,暗中将人推下台阶,导致早产。”传言是这么说的,但真相,怕不是这么回事,暖房丫头被抓时,口口声声叫着冤枉,却苦无证据,最后落得个杖毙的下场。
孟慕晴冷下脸,眸中暗潮闪烁。
她不认为孟水筠会傻到毫无防范,被人推下台阶,以她的心思,十有**是故意的。
“可怜了她的孩子。”早产的婴儿大多身体娇弱,一个不讨好,或许没命长大。
为了一己私利,为了荣华富贵,她连亲生骨肉也能下狠手?
孟慕晴冷嗤一声,她真的很期待,当孟水筠从云端上掉入地狱时,会是什么样!
阴鸷冰冷的目光,带着刺骨的恨意。
雅懿眉心顿拧,她与孟水筠之间的恩怨,他很清楚,但他不认为,仅是这些事,就会让她如此痛恨此女。
将疑惑压下,抬手抵住她的眉心,用力揉了揉:“说过几回了?不要总皱眉,小小年纪何来的满腹心事?”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说,他便不问,那人定是做了什么无法令她原谅的事。
三分叹息,七分无奈的语调,柔如春风。
孟慕晴面色稍暖,只觉胸腔里翻腾的寒冷,似也被驱散了。
“不说她了,”今儿是个好日子,提她多晦气?“你等我一下。”
她拂袖起身,踱步走向书桌,弯腰拉开屉子,在里边捣鼓着什么。
昏暗的烛光在她身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不知怎的,雅懿竟看得失了神,直到孟慕晴握着一对喜庆的红底墨字春联递来。
“我不知道你要来,没准备新年礼物,这幅春联是我写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孟家千金习得一手好字,世间男儿千金难求的墨宝,我怎敢嫌弃?”雅懿调侃道,将春联展开。
孟慕晴的小楷字,在苏州广为人知,字迹娟秀清雅,可这幅春联,却并非是她惯写的簪花小楷,而是行云流水的狂草。
狂草讲究的是韵,不少人写出来形似而神不似,丢了韵味。
“我初次尝试狂草,你可别见笑。”孟慕晴谦虚地说道。
雅懿淡淡睨了她一眼,将春联叠好,搁在肘边的木桌上:“我那有几本狂草字帖,明日命人给你送来。”
他果然在嫌弃她的字儿。
孟慕晴面上添了几分暗色:“写得不好那你还给我。”
她不送了行吗?哪有送了礼,还讨不到一句赞的?
伸手想将春联夺回来,哪想到,他竟抢先一步将春联放入衣襟,而后,优雅地拍了拍衣衫,笔挺的背脊闲适靠着木椅,一副等着她来拿的样子。
“你!”混蛋!太可恶了!
双目火光熠熠,愤愤瞪着他。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雅懿反问道,眸中尽是兴味正浓。
她气恼的样子分外可爱,这才是她这年纪的丫头该有的活力、精气。
“你不是不喜欢吗?”孟慕晴气呼呼鼓起腮帮。
“我有说过这三个字么?我不仅要收下这礼,还会找人裱好,挂起来,好生珍藏。”府中刚巧缺一幅字儿,正好能拍得上用场,“方才说送你字帖,不过是见你对狂草起了兴致,故而有此一说。”
耐心的解释,让孟慕晴消了气。
“那你早说啊。”害她误会了。
雅懿含笑不语。
片刻后,悠悠从前院过来,想问问孟慕晴何时过去守夜。
“我一会儿就去。”孟慕晴随口应付,待门外的脚步声离开,她才说,“我这儿还有事,不能再留你了。”
“也罢,陪家人要紧。”雅懿悠然起身,一抹不舍极快消失在眼底。
见他要从窗子走,孟慕晴忽地又唤了一声。
“嗯?”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是为哪般?
孟慕晴别扭了半响,鼓足勇气说:“新年快乐。”
几近成黑的瞳眸微微一缩。
呵,她是今年第一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止水般的心潮,荡开些许波澜。
寡淡的唇线缓缓上扬,绽放开一抹美若悬月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