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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卫老老实实说道。
“丫鬟?”孟慕晴心头咯噔一下,急声问,“她是谁?”
“不知,下人说,当日烈武涉并未见她,那名丫鬟迟迟不肯离开,声称她乃苏州旧人,有重要的事求见,这才入了府门,烈武涉把人带去书房,且支开了所有奴仆,无人知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那天夜里,烈武涉就从府宅后门偷偷离开,去向不明,直至第二天下朝,方才回府。”
“不会错了,他的反常与这名丫鬟绝对脱不了干系。”孟慕晴眸光顿亮,“烈府的下人可记得那女子的长相?”
他们可以用画像,将丫鬟的容貌描绘出来,再追查她的身份。
“丫鬟登门前,面戴薄纱,属下仔细盘问过,烈府的下人都说当时没看得太清楚。”
隐卫给出了遗憾的答案。
“她有意在掩盖面容。”孟慕晴笃定地说道,“看来,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转折点。”
若说方才她仅有七成把握,那么现在,她就有十成!
心里没鬼,干嘛要以纱巾覆面?明摆着做贼心虚,不想被人认出来。
“苏州故人。”高尘眼底掠过一道幽暗的精芒,“我记得上回同烈武涉见面,你曾提醒他,小心孟水筠。”
当时他追问缘由,她故作神秘,没肯实言相告。
“你记性不赖啊。”孟慕晴似胜券在握般笑了,“这人行事虽小心,但她的身份不难猜。”
之所以询问其相貌,不过是为验证她的猜测而已。
“高湛府外埋伏的眼线曾说过,当日有一人鬼鬼祟祟从府中离开,去的正是烈府,那时,我只以为是孟水筠为救姨娘派去说服烈武涉的人。”
现在想想,怕是她想错了。
“近日若只此一人登门拜会过,那么,烈武涉在为谁做事,不言而喻。”
说到这儿,孟慕晴忽然叹了口气。
“她的野心不小啊。”
“你是说……”高尘瞬间便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瞳孔一缩,一抹怒色爬上眉梢,“她怎么敢!”
“是我的错,在苏州时,我万不该一时冲动,把话挑明。”
如果当初她没有挑衅姨娘,言明孟水筠的孩子不是高湛的,也许孟水筠不会出此下策。
孟水筠曾去天牢探视过张慧,那阵,母女二人尚未生间隙,张慧必将这件事告知了她,叮嘱她多加小心。
这秘密一旦曝光,孟水筠必死无疑,但她又无法将知情者通通灭口,唯一的法子,就只剩下一个!
把秘密告知烈武涉,告诉他烈府仍有后代,烈武涉只要相信了,就会想方设法力保这秘密永埋地底。
亲孙子乃是三皇子的嫡子,而今,高湛有望继承大统,烈武涉难保不会生出捧孙儿上位之心。
若照此推断下去,他临阵反水,密谋策划绑走长安郡主,好让高尘与高永侯决裂为敌,便能解释得通了。
而孟水筠告知他这件事,未尝没有笼络烈武涉,为儿子的将来铺路之心。
“哼,混淆皇家血脉,待事情曝光,她万死难抵其罪。”
高尘冷冷的说,对孟水筠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
“烈武涉不可能没有怀疑。”孟慕晴用力揉动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哑声道,“他夜里出府,恐怕就是为确认真假。”
“这件事不能再瞒了,必须告知父皇。”
孟慕晴愣了愣,沉吟片刻,终是同意了他的决定。
高湛在朝堂上声望不低,若此时爆出他替人养孩子,且头顶上帽子绿得放光,那些拥簇他的朝臣,必会对他失望,更不需说水性杨花的孟水筠了。
“我和你同去,苏州的旧事,乃我亲眼所见,有我的供述,必能让皇上信上几分。”
见她态度固执,高尘便答应下来,备马带她入宫面圣。
两人抵达深宫时,宫门已关,高尘不愿打草惊蛇,让宫中高湛的眼线听到风声,故,在宫门外下马,背着孟慕晴施展轻功越过宫墙,悄无声息潜入皇宫。
宫中灯盏熠熠,披盔戴甲的禁军正在四周巡逻,无人看见林间如鬼魅般飞驰而过的黑影。
两人畅通无阻来到高永帝的寝宫,跃过外墙层层防卫,于后殿的窗柩处停下。
寝宫内不见灯火之光,想来,高永帝应是就寝了。
高尘无声拍了拍孟慕晴的肩膀,示意她后退几步,然后手掌凝气,哐当一声,以内力击开了窗子。
“谁?”
“什么声音?”
“来人啊!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把守在寝宫外的侍卫鱼贯而入,可等他们看清从后殿踱步至前院的人是谁时,纷纷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