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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潼目光一瞥,正好对上长毛小兔泫然欲泣的眼神,他微怔住,伸出手:“过来。”
长毛小兔跳上了床,蹦跶到了他的手中,林潼托着长毛小兔道:“你是不是也在难过,长胡子不会再回来了。”
长毛小兔点了点头,一个人……不,一只兔真的感觉寂寞如雪。
林潼摸了摸它的兔头:“好好安慰安慰小东西。”
林潼将长毛小放在了宫蔷柳的身侧,长毛小兔趴了下去。
林潼靠在床上,却不准备睡觉,室内的烛火投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绝色妖颜也笼上了愁云。
除夕这一战,他只知,他不能输。
只有赢了,才能给小东西未来。
以前的他还能拼死一战,不怕玉石俱焚。而如今,他身上有了责任,所以要为自己谋后路。他看着边上的宫蔷柳:“这一路,死了太多人了,一直在等一个契机,却不想这个契机是你送到我身边来的,一个人,真的能改变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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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柳醒来已是翌日早晨,昨夜犹如梦一场,但她却知不是梦,一转眸,就看到了靠在床上的林潼,手中拿着一本账册。
“醒了。”
宫蔷柳眨了眨眼睛,她腾地坐了起来,看着枕头边上那块龙鳞镜,她咽了一口口水:“他……”
林潼转眸看她:“你都知道了。”
宫蔷柳眼眶中的泪水又要溢出来。
林潼叹了一声气:“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
无可挽回了……
宫蔷柳垂眸,这种感觉好虐心,以为小七不在了,可是居然又亲见他活了过来,可是结果都一样,一样悲哀。
林潼握住了她的手:“小东西,记着本座今日的话,若有朝一日,所有人都离你而去,记着,本座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宫蔷柳抬眸,长睫如蝶翼煽动,她有几分迷茫地看着林潼:“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潼执起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你记住就好,很多即将发生的事可能都是未知……但这是本座唯一能给你的承诺。”
宫蔷柳看着林潼:“除夕之战,大人有几成把握?”
“不知道皇帝的食人怪到底多厉害,所以本座也说不准。”但是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惹怒了西伯侯,后果不堪设想。
宫蔷柳回握住他的手:“除夕夜,我跟你一起去。”
林潼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但其实他内心早就打好了算盘,他勾唇道:“留在本座的身边,才能保你周全。”
宫蔷柳点了点头,但是她才不信她的大人会带她一起去,她的大人不能完全信任的!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
“小姐,姑爷,用早膳了——”奴兮拎了食盒进来。
宫蔷柳忙爬下床:“奴兮我来帮你!”
洗漱完毕,宫蔷柳给林潼装好了早膳,可是她一点都吃不下,本来是两只兔子,现在长毛兔边上空了。食不知味,但是又不想让大人为自己操心,所以不断地做着咀嚼的动作,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林潼看她这个样子心里面难受,可是他却生不了气,想当初他是那么看不起凤秋溪,一个太后偷情生出的孩子,凭什么做大梁尊贵的七王爷。而他作为真正的四皇子,却只能以阉人身份忍辱偷生。
他心中怎么能服,可现在,他的想法也不一样了,凤秋溪和凤秋奕到底是不同的,他虽然无知,但其实还是善良的。
臻元太后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么——
她和皇帝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大人——秦侧妃求见。”
容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
奴兮见姑爷发着呆,便又重复一遍:“姑爷,秦侧妃求见。”
“传。”沉浸在悲伤中的宫蔷柳倒是先反应了过来。
林潼深深地看了宫蔷柳一眼,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为了他的复仇大业,为了铲除祀月教,竟能接受澈儿的帮助——
秦澈换了一身行头,穿得倒是朴素,她手中拿着一个红木盒子,她依然是站在珠帘外,不走进去。
宫蔷柳哑着声音道:“秦侧妃,可是查到了那梅花病的药?”
秦澈道:“我连夜查过,但是医书上没有记载——我凭着记忆,根据当时的药师方子,试了一宿——”
对于秦澈的记忆林潼丝毫不曾怀疑,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当初就是这么盗走他的太元功的。
宫蔷柳穿过珠帘到了秦澈的身边,她目光落在了秦澈的红木盒子上:“你练出来了?”
秦澈打开了红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撮撮的药。
宫蔷柳看着这些药,好像是用东西千锤百炼一样炼出来的,她抬眸看着秦澈的眼睛,一夜未眠,就为了帮她们做药,以至于她的双眼都肿了。
秦澈抓起一些药来,她看着宫蔷柳:“因为没有炼丹炉,所以就出了这种药,若是要给女婴儿们吃,我还需要炼丹炉,和三天时间。”
宫蔷柳抓起一些放在鼻上嗅了嗅,一股浓烈的药味,她狐疑地看着秦澈:“你确定这个有效?”
秦澈说:“我服用过了。”
宫蔷柳颇为震惊地看着秦澈,她居然还以身试药?她小声道:“那你感觉怎么样?”
秦澈掳高了自己的衣袖——
只见那雪白的手臂上,全部都是梅花血印,像是被人狠揍了好几顿。
宫蔷柳伸出手抚上秦澈的手臂:“你的手……”
秦澈解释道:“这种药吃下和梅花血病差不多,梅花血病医治不好的,魔教中人一定不会用女婴的血。”
珠帘内的林潼道:“蓝……秦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本座如何信你?”
宫蔷柳和秦澈,同时看向珠帘后的林潼,就连奴兮也看着。
秦澈将药放回到红木盒里面,她好脾气地合上红木盒:“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药留在你们这里——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让神医过来查验。”
“哎——”宫蔷柳看着匆匆离去的秦澈,也觉得她好可怜,她辛苦了一宿,到头来还要遭林大人冷言冷语。
等等等,她这就被收买了吗?要记住,她可是小三啊!宫蔷柳捧着那个红木盒,她吩咐奴兮去请江鱼鱼,等奴兮出去了,她步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我们这样对她……”
林潼看她一眼,转过脸高冷道:“本座不想听。”
“脾气好坏!”宫蔷柳伸出手将他的脸给扳过来:“这样一个绝色美男,冷着脸,真是暴殄天物!”
林潼的手覆在了她抱住自己脸的手上:“你呢,心里面难过,还要来安慰本座,蠢不蠢?”
“大人不生我气么?”我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伤心哎。
林潼冷哼道:“一个黄毛小子,跟本座又有什么可比性?”
是啊,没可比性。
也无需对比。
大人是大人,小七是小七。
宫蔷柳释怀了,是她把大人想得太卑鄙了!他明明很宠她,她凭什么以为大人会因为自己为小七伤心而吃醋生气呢?
和大人之间,永远都不想要狗血的误会。
不一会儿,江鱼鱼便过来了,林潼查问了一番江鱼鱼,江鱼鱼查过那红木盒里头的药没有毒。
林潼对秦澈始终都是不放心,他让江鱼鱼一起帮秦澈炼药,人命关天,万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等江鱼鱼走后,宫蔷柳拿了凤翼灵说是要去看赫连贞,林潼看着她,这个小东西不找点事情做,就真的是不安生,其实他也懂,她是心里面又在为凤秋溪难过,
他现在又不能出去,伤口恢复得不理想,先前又起来走动扯动了伤口,林潼沉吟了一会:“让薄少和墨染夏陪你去。”
“谢谢大人!”她觉得自己真是一天一个想法,昨天还同意说等他伤好了再陪自己一起去的,可是现在又有了新想法,也真是要感谢大人对她的包容,明明他就只有二十岁啊,不过古人的二十岁不可同日而语。
薄少走前,林潼还特意交代了一番,怎么样的王妃带出去,就得带怎么样的王妃回来,薄少忍不住调侃:“现在你的眼中就只有你的王妃了,我们都是尘土。”
墨染夏揪着自己胸前的火红小辫子笑道:“好可惜哦,如果不是太监该有多好啊!”
宫蔷柳尴尬地笑了声:“没关系,太监我也爱,我家大人怎么样,我都喜欢!”
这话可是说到某人心坎上去了,林潼的一声“嗯”尾音拖得长长的,也算是调教出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东西吧。
薄少和墨染夏与宫蔷柳一起出府,当然还有白狐狸奴兮陪伴,咒儿一直在修炼中,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了。
宫蔷柳等人出府,往福来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