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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黑暗中,断断续续传来了这样一段话:
“璃哥哥,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莫雨沫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的清晰。
“沫儿,你怕吗?”他的声音带着雌性的沙哑,冰冰凉凉的,就像此刻山顶的温度一样。
“不怕。”
她说“不怕”,她愿意和他死在一起呢!
黑暗中,君沐璃轻轻的笑了。
他说:“沫儿,相信我吗?我一定会带你你来这里的。”
她说:“我信!”
……
山顶很空旷,除了最大的那棵同心树,周围就只有稀稀疏疏几棵叫不出名的树,因为不大,所以整个山顶显得异常空寂。
君沐璃把下巴搁在莫雨沫的头顶下,轻轻蹭着女子的头发,心下阵阵发软。
君沐璃没有再说话。
莫雨沫抿着唇,也没作声,继续缩着身子,同样的安静。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回想她过去的人生。而她的人生,现在想起来,似乎因为他的出现,变得很幸运,至少因为他的出现,母亲的病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
这一刻,所有的心情在安静萧索中被无限放大,她静静地抱着君沐璃,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两个的命运,此刻被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莫雨沫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仍然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空气萧瑟凝固。
过了一会儿,莫雨沫说:“璃哥哥,你……冷吗?”
君沐璃摸摸她的头,声音很轻,他说:“我不冷……”
随着年龄的增长,满月的寒冷,仿佛血液凝固般愈加的难以忍受,而且满月彻骨的寒冷还伴随着蚀骨的疼痛,这样的冷,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