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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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德昭,你这个大混蛋!”

沛楠愣了一下,大笑起来:“行,行,我都认了。我是大坏蛋、大混蛋,好不好?”

子伶叹了一口气,似乎怕他消失一般,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德昭,我都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沛楠脸上戏谑的神情刹那间消失殆尽,他的眼底生出彻骨的阴冷。他一把拽下她的手,冷然道:“你后悔了?”

子伶怯懦地看着他,蠕动着嘴唇,轻声道:“不,我……没有。”

“最好没有!别让我觉得看错了人。”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嘴角忽然浮起微笑:“再说,我这么做,大半也是为了你。”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交给孙先生的是什么药了吧?”子伶低下头:“齐子钧……已经被你害得半死了。”

“半死?那就是还没死了。既然没死,你怕什么?”沛楠笑起来。

子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沛楠掏出香烟,点燃轻啜了一口,低声说:“你以为那是毒药吧。”

“难道不是吗?”

“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是吧。”他的手指间升起缕缕青烟,笼罩在脸上,显得晦暗难分:“子伶,你有过特别想要的东西吗?就是那种望眼欲穿,折磨得身心俱痛的东西。为了得到它,你可以不顾一切。可是,纵然你如此渴望,却偏偏只能藏在心里,直到它发霉、腐烂,变成毒药,最后反噬了自己。我给你的,就是这样的药。它能让人心底最隐晦的**,千百倍的放大,能让人丧失理智,说出最不堪的真话。你说,它是不是很有趣?”

“德昭,你的意思是……”子伶咽了口唾沫。

“齐子钧只是被自己给逼疯了,呵呵,谁叫他平日里,喜欢装正人君子呢。你知道吗?”他信手掸了一下烟灰:“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正人君子。”

他的声音冷酷如冰:“其实没死更好,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了他?”

子伶再也站不住,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沛楠大笑起来:“子伶,你怎么胆小成这样?以后,可怎么掌管齐家?”

“齐家……?”子伶的眼神呆滞空洞:“我……掌管……齐家?”

“不然呢?”沛楠掐灭烟头,走近她身边,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我的女人,从来不能屈居人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齐子钧和齐子洵就出不了头。我要他们生,他们便生,要他们死,他们也就只能……乖乖地,去死了。”

“你……”子伶吓得把身子一个劲地往后倒,她惊恐万分地盯着他,刹那间,她的脑子里无可抑制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自己胆敢拂他的意,必定会死在齐家兄弟的前头。

沛楠看她抖索个不停,好笑得又凑近了些,轻声问道:“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齐子钧的秘密了吧。”……

子伶走后,沛楠若有所思地立在房中。窗户大敞着,冷风直直地吹到身上,却带不走心头的燥热。他把佩枪拔出来,头也不转的,就往边上扣动了扳机。嘭地一声,一只半人高的古董花瓶立时四分五裂。

丫头,你宁可选择这样的男人,也不选我吗?他恨得眼睛都快生出了血。

子伶回到家的时候,天已半黑。她想了想,走到齐子钧的房门外,正想踏进去,却听到齐夫人在里面大声抱怨:“子钧,女人不能宠。我给你们两兄弟娶的是媳妇,不是祖宗。你对悦然,子洵对若汐,都好得太过了。你知道子洵的脾气,我说了也不听,但你不一样,从小就比弟弟要懂事。悦然骨子里不安分,你要留个心眼,不然最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娘。”子钧低声地劝道:“我和您说过了,这次的病和悦然无关。自从我受伤以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熬得人都瘦脱了形。您就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对她好一些?”

“子钧。”齐夫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轻轻说了些什么,齐子钧一下子跳了起来:“娘,您不可以乱说!悦然不会做这种事,她不会的!”

“不然,你的病为什么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我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缘故,但以孙先生的本事,怎么会治成这样?你的药,大多经过她的手,如果她想加点什么,轻而易举。我不是无端揣测,这几日,她时时陪在你身边,原来的方子停了,换了最常见的补药,你的身子不是立马好了很多?子钧,这件事不能深想,真仔细琢磨起来,让人骨子里发冷啊。”

“娘,悦然嫁进来两年多,她若真想害我,早就害了,哪里要等到现在?我知道您是为了那天的事,和她生了嫌隙。我今天就和您交个底,是我心里闷,所以在晚上缠着她,她原本就是不愿意的。娘,您把她支开这么久,我怕她会胡思乱想。她若伤心,儿子也高兴不起来。就请娘体谅一下我们吧。”

“好,好!是我枉作小人!就当我白生了你这个儿子!”齐夫人愤然立起,走了两步,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求天保佑,别让我不幸言中。”

子钧在房里呆呆地坐着,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半天回不过神。母亲的话,震得他心口剧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被他视作性命的祁悦然,会下毒暗害自己。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他怎么会突然狂性大发,在夜间****她?一到了白天,又恹恹的,一点也提不起精神。仔细想起来,除了睡前的那碗安神汤药外,确实找不到其他解释。

难道是为了子洵?他的后背生出一阵凉意:不错,如果他出了事,子洵自然是齐家最合适的继承人。以前,父亲嫌他为人荒唐,不敢把生意放给他。自从玉雕大赛后,父亲看他的脸色显然好了很多。前两天,又拨了两家旺铺到他的名下,还吩咐最得力的刘大掌柜隔三差五地过来教导他。说到底,是他的身子总也康复不了,父亲担心自己挑不起这个重担,开始另做打算了。

齐子洵,你夺走了悦然还不够,还要把我下半辈子的指望都毁掉吗?人心,果真是贪得无厌。

他攥着拳头,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很想立刻冲到子洵面前,厉声斥责他:还有没有良心?他扪心自问,从小惹了事,哪次不是自己替他求情?还要在学堂里冒充他,受先生的戒尺。他是全家人的宝贝,那自己就活该做垫脚石了。只因为他素来比子洵懂事,便应该承受这样的不公对待吗?

然而,脚都走到了门口,却硬生生收住。他该指责子洵什么?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揣测而已,虽然这念头已如毒蛇一般,噬咬得他恨意横生。

呵呵。他冷酷地笑起来:子洵,我知道你最珍视什么,所以,我会帮你亲手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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