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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苦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他看到沛楠一点点地凑近若汐,然后低下头开始亲吻她。而她只是轻轻地推了推,回过头,笑着和他说了句什么。接着,两个人都开始笑起来。
他知道楚少帅是出了名的冷,即便是笑的时候,脸上也带着三分凛然。但此刻的他,正在由衷的微笑,那种神情何其熟悉,只因自己也曾经这样的,对着汐儿笑过。
一个男人,只有面对着自己全心爱慕的女子,才会笑得这样温柔。
原来,他视若珍宝的汐儿,最爱的还是她的德哥哥。
他踉踉跄跄地走开,如同游魂一般地回到府上。他想起方才在团圆宴上,齐夫人非常不悦地提及若汐:“这也太不像话了,回趟娘家竟要耽搁这么久,到了年三十都不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岑家也算是江南大户,怎能如此不知礼?明日,我便派人去接若汐,不能因为她一人,坏了齐府的规矩。”
子洵听了,急忙帮她打圆场:“娘,这是我的意思。若汐嫁过来半年,都没有回去过,是我让她在府上多待几个月,不要急着赶回来。等她以后怀了孩子,就是想回去,也心有余力不足了。”
“你和你哥哥一个样!”齐夫人皱起眉头,瞟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悦然:“你们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但我有一点,等若汐回来后,她要尽快给我们齐家怀个孩子。女人有了孩子,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自己的根,再不会不安心地整日想着旁的事。”
子钧听她话里带刺,也有些不悦:“娘,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何必说这些?你以为子洵的心里好受吗?就吃饭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往门外不知看了多少回。若汐……迟早会回来,你今天的这番话,若让她知道,必然心里难过。”
他的一只手伸在桌下,轻轻地在悦然腿上拍了拍,然后若无其事又放回桌上。
子洵就那么闷闷地吃完年夜饭,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
汐儿,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他索性什么都不做,跑到房中,把头闷在被子里。但躺了好几个钟头,就是睡不着。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响声,他越听越烦,猛地坐起来,披了衣服,到外面信步乱走。
风吹到脸上,有着凛冽的寒意。他抱着双臂,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然后百无聊赖地开始四处张望。
他听见一个鞭炮猛地炸响,接着是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忍不住好奇地望去。
从那刻起,他相信的一切,开始崩塌。
十日后,楚沛楠在办公室里,仔细倾听着副官的汇报。
他边听边赞许地点头:“做的好。一定要布置周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旦出了纰漏,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
他想了想,又问:“齐家那边呢?”
“齐子伶已经做了齐子钧的管事,开始入主玉器生意。而齐子洵,最近整日在街上晃,和一帮人喝酒赌钱,闹得乌烟瘴气。”
“哦?”沛楠微笑着抬头:“整天在外面晃吗?现在世道不好,要是谁看他不惯,在酒里下点什么,可真是防不住啊。”
副官一愣,继而低下头:“少帅,有件事属下不明白。您说大帅一定会在元宵节前后来,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我爹么。”沛楠冷冷地一笑:“儿子胃痛到穿孔,他不来,不是太无情了么?再说,除了他本人,世上还有谁可以劝得动我?他要我回金陵,无非是想追究五少的事。我若是去了,一切好说。若是不去,他必然生了疑心,哪里会等到我身子好转、把万事布置妥当?定要亲自派人在苏州就解决了我。所以……事赶事的,他忙,我也忙。”
“虽是这样说,但如果老爷子只是派个得力的人来,我们岂不是白忙?”
“所以我才让你急送那封信回去。老爷子看到信里的东西,一定坐不住,要亲自来了。”
“可是,少帅……”
“你又记不住要多嘴了?”沛楠微皱着眉头:“你要做的,只是照我的吩咐,保证到时东西和人都到位。差上一点,连我的命都要赔在那里。”
“是。”副官恭敬地点头。
走到半路,他忽然回过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帅,属下始终认为,只有您才能率领我军,统一天下。”
沛楠笑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你以为现在还是大清国吗?还统一天下?我可做不了皇帝。”
“不过……”他说:“北方的袁天合老了,那块地方对他来说,太硬太大,他咽不下。不如……我帮他……切软一些,会比较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