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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只能走楼梯上楼?”秦寿无语,转身朝楼梯走去。
“不要。”简浔突然一把拉住他,“兽叔,再等一下,咱们乘电梯。”
——简浔能想象楼道里,一群暴徒们因为电梯不开门,只好举着枪,在楼道飞速地往下拼命追的情形。
可是一些操蛋的事情,就是那么不受控制啊,一件事情乱了后,接下来,只会更乱,更乱。
简浔上楼后突然记起自己的狗,于是整个人,又开始焦躁不安了:
“秦寿,我的狗呢?狗呢!”
“你忘记在你和海瑟薇跳舞之前,它就已经不见了?”秦寿不得不出声提醒。
“……”
两人回到宴会大厅,却发现这里犹如深秋后,被秋风席卷过的草木,一片空荡,地面一片狼藉。
“发生了……什么?”
秦寿问向抱着纪潇黎的鱼清明,呆呆问:“宾客呢?纪潇黎,你脚……怎么了?”
“刚才这层楼发生了停电和枪击。”鱼清明轻吐了口气,朝着一无所知的秦寿解释。“人群混乱,踩踏事件,纪小姐受伤了。”
“……”
秦寿愣了两秒,露出那种“you must be kidding me”的表情来。鱼清明总是在短短的话里,带给他巨大的信息量。
恰在这时,小松抱着一个异常巨大的狗,从进口费力地进来:“简浔少爷,我刚回楼上的时候,路过你的狗,它受伤了……”
“皮皮!——”
简浔痛心疾首的声音贯穿了耳膜。
下一秒,已经奔了过去,将他视若生命的圣伯纳接过,看着那条狗后腿上艳红的子弹孔和潺潺的狗血,刷拉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松还在那句震撼人心的“皮皮”里没有回神,简浔已经将那只正在呜咽的圣伯纳,一把扛在肩上,闪电一般地,重新冲了出去。
……
警察还没赶到的时候,酒店保安防线,先后被三批人攻破了。
两个人是遭到拦截后,给鱼清明打电话确认过通行的狄庚霖,海瑟薇;另外一批是手上拿着枪,衣领遮住脸七八个外国西装男人;还有一个,是背着一条巨大的,接近成人重量的圣伯纳的年轻人。
后面两批纯属没有挡住,那几个男人靠的是慑人的枪支,而那个少年靠的,就是几个旋风高抬腿。
……人家问他什么人,他说宾客。人家要他先登记,再打电话确认,就看见他已经一把踢开还在叨叨的警卫,而后风一般地离去。且暴吼了一句“登你妈啊登,劳资的狗都要死了!”
简浔扛着陪了他好几年感情深厚的大狗在风里奔跑,整个人差点哭了,皮皮你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不要不要死啊——
然而他刚到停车场掏出摩托钥匙,再度看见两个人朝他狂奔而来。
海瑟薇一把搭在他将要发动的油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少年,捎上我俩走吧!”
“你们……”简浔再次愣了,看着海瑟薇以及她身后的狄庚霖。“怎么还没离开?”
“车、我的车被人事先围了!”
狄庚霖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同时抓着海瑟薇的胳膊暴吼:“不是说没人认得我的车吗?不是说上次没有留下痕迹吗?!”
“都说了他们不是一群人!”海瑟薇打断他,说完已经往简浔摩托上爬了,“简浔,帮个忙,逃个命啊!”
狄庚霖无言。
为什么海瑟薇说得,就像搭着人家肩膀说“兄弟,接个火”一样的简单。
“可是我还要送我的狗去医院……而且你们两个人……”简浔此刻心里完全记挂的显然是自己的爱犬。
“去什么医院!”海瑟薇很快打断,然后揪着狄庚霖,将他肩头一拍,朝前一推:“这里,就有个现成的医生啊!”
……
夜色狰狞,冷风拧巴。
狄庚霖记不清他们三人一狗地,狼狈不堪挤在这那辆可怜的杜卡迪上时,自己是忍着怎样的颠簸和在怎样的倾斜度里,抱紧前面的两个人,断断续续撕扯出那声“我是神经科医生,不是兽医”的。
“要去哪……里啊呸!”
简浔怀里趴着他的大狗,他一张嘴,夜风就把圣伯纳的长毛全部卷到他嘴里。
“我的狗……我的狗快流血死了……”
简浔嘴里碎碎念着,灵魂伤心得好像都被那条半死不活的狗给带离了一半,摩托车飘忽得,像随时要冲出栏杆。
而呼啸的摩托轰鸣声中,海瑟薇竟然还不知死活地空出手来,拿出手机探查分析路况,“先出了这临江的盘山公路,甩开他们,然后在最近的高速路上选一条……”
狄庚霖坐在最后面,看着远远视线里尾随而至的车灯,整个人快要咆哮得崩溃了:
“两位大哥大姐,我们这是在时速两百的盘山下坡险路上,驾驶员未成年未拿证,且严重超载地在,逃,命!我的手还没有恢复力气圈住你海瑟薇……尼玛能不能,能不能都给我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