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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东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工作上的应酬。”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临了，黎青檬又退缩了。
“等一下！”顾东临着急的叫住了她，声音却又猛地低了下来，似乎在苦苦压抑着什么，“我撒谎了。”
黎青檬沉默着。
顾东临继续说到：“我不是因为应酬才喝的酒，我是为你喝的，从你提出分手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喝酒，我试图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你，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喝的越多，我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你别说了。”黎青檬快速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我不该打这个电话，再见。”
“不要挂，求求你，别挂电话。”顾东临苦苦哀求着，声音中充满痛苦，“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了……”
这样卑微痛苦的他，和从前那个阳光开朗，帅气自信的顾东临相差甚远，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黎青檬心中充满愧疚，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果断的挂掉电话。
“我以前就是因为说的太少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我的感情，如果我早点说……如果我早点说，我是不是就还有机会了？”顾东临低声追问着，“是不是？”
“顾东临，你别这样……”黎青檬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是个坏女人，我一开始就不该给你希望，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不是，你不是不该给我希望，而是不该在三年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爱上你，可是如果你不出现，那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顾东临痛苦的哭了一声，“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事到如今，黎青檬只能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好……好……”这三个字，比什么拒绝的话都要伤人，顾东临算是明白，自己这番苦苦挣扎，不过是一个笑话，之后让黎青檬逃的更远而已，他抹了把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不要再犯傻，“刚刚那些话，就当做是我的醉话，不要放在心上，下一秒就忘掉吧。”
“好。”黎青檬想劝他以后少喝点酒，怕他再误会，于是又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顾东临恢复了理智，问到：“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黎青檬犹豫了一下，然后问到，“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个地方，看你知不知道。”
“什么地方？”顾东临问。
“天远医院。”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黎青檬感觉顾东临的呼吸明显窒了一下，别人听到这个地名一般都是反问那是什么地方，只有顾东临，他沉默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