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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从金海标的一番话中,听到金海标绝口不提南朝北朝,只是把两个兄弟国家合称为朝之鲜语,以民族加以代替。这样大概念上的提法,在南朝和北朝关系空前紧张的时期,是十分罕见的。
凌阳隐隐猜测到,金海标并不像表面看起来一样草包。以金海标无意中表现出来的胸襟气度,就算做了南朝的领袖也绰绰有余。既然金海标主动提出禅让,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立锥于小小的南朝之志,而是隐约在暗中布下了很大的一盘棋,才会从繁忙的政务中抽身事外,暗地里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样的惊天大计,便不得而知了。
凌阳在华国的新闻里,经常看到有关于南朝的报道,不过却南朝的新闻全都放在娱乐版块里,只是被华国民众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
“因为南朝和华国只有一江之隔,小弟在华国北方道儿上行走的时候,也听闻过不少南朝事务。知道领袖经常在民生工程中现身视察,诸如路桥,副食,居所,电力等等。”
凌阳出言试探,话直说了一般,言下之意,南朝的这一代领袖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民生方面,对于军队建设和军备的扩充,似乎并不像柳京传言的那样热切。
金海标摸不准凌阳这句没头没脑话里隐含的深意,突然察觉到刚才自己说得太多,一时笑而不语。
金叔接过话头,转移它处道:“美人在侧,香茶在手。如此风雅之时,尽是谈一些国家俗物,不嫌太煞风景吗?”
凌阳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以免金海标对自己生出疑心,呵呵笑道:“金叔说的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茶有什么好喝的,我命人送来几坛子美酒,咱们喝酒听曲,欣赏娴卿的傲人之姿和琴棋画作,岂不是乐?来人,上酒!”
仆人很快端上来肉脯、精点、嫩笋、干果、蜜饯等下酒之物,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鬼脸青瓮上来,用铁钉剔去瓮口上一层厚厚的泥封,揭开四五层透气的流水毡和油纸,一股浓烈的酒香气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甚至连檀香的味道都被压制下去。
金海标最是好酒,见状喜形于色,奔过去朝青瓮里一探,只见里面的酒液只剩下小半,全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粘稠膏体,用茶碗舀起来一看,颤巍巍的如同果冻一般,香气袭人。
凌阳凑上来笑道:“儒林外史里有一个章节写道,酒润如膏脂,已经不能直接饮用,会醉死人的。必须用上好的烧酒按照固定的比例调配,勾兑沉淀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入口。”
金海标迫不及待的用手指蘸了一点酒膏,送进口中品尝,咂嘴弄舌道:“果然好酒,看来已经窖藏了不知多少个年头,才会浓烈馥郁至此。这么好的酒,说是万金难求也不为过,你从哪里弄来的?”
凌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听说李家家主喜得孙女的时候,托人从华国带回一坛酒酿子,用永宁坊的粮食烧兑好以后,深埋在暖窖下,说是要等孙女出嫁的时候挖出来痛饮庆祝,如今也有十几个年头了。正好小弟在华国江湖上走动的时候,同一名出了名的佛爷结为至交,多少学了那么几手。见金兄喜好杯中之物,于是就略施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