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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面，贯穿始终的血腥味道，让暖心哪怕是在昏迷中，清秀眉尖都一直紧紧蹙在一起。
以至于她醒过来时，眉尖那一块，都麻麻的，没有知觉。
“醒了？”
才睁开眼睛，旁边的床就塌下去一块，紧接着，一双极黑极亮的双眸映入眼帘，暖心痴痴地看着那双黑眸，眼里的泪水，汹涌而下。
“混蛋！”起身，握起的粉拳用尽全力地捶向男人精壮的胸膛，似是要将格斗场里存下的压抑，尽数发泄出来。“叶问沉，你就是个混蛋你知不知道！”
她控诉着，小脸一会儿就满脸都是泪，莹白的肌肤被水意浸着，透着一股别样的柔美，“都说不让你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去！你是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混蛋！”
她骂来骂去，也就会这一个词，叶问沉被她的“笨拙”逗的没忍住一笑，那哭泣中的人听到笑声一顿，抬头呆呆地望向他。
当确定他脸上确实是笑容时，暖心气得软唇张了又张，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还敢笑！”手上的动作，都因为怒气而快了许多，“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都担心死你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笑！叶问沉你个大混蛋！”
她也不哭了，眼底尽是气恼。粉拳也是捶得又凶又急，可毕竟是女孩子的力道，能痛到哪里去？对叶问沉来说，简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任她捶打，让她把昏迷时做的噩梦，通过这种方式，完全蒸发掉。
等到那捶打的力道，因为疲累而轻一点了，他就配合地捂着胸口，呻吟了一声：“唔，好痛！”
捶打他的人立马停住了手，口中的“混蛋”，也紧跟着变成了关切：“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格斗场里受伤了？我是不是打在你伤口上了？”
小脸上的紧张，与瞳孔深处残留的泪意，组成了一个最真实的宋暖心，一个别人从未见过的宋暖心，叶问沉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娇颜，黑眸里的颜色，慢慢深了下来。
等到暖心察觉到异样，已经为时已晚。
她整个人都被叶问沉提了起来，放在腿上，人都没坐稳，精巧的下颚便被捏在他手中，而那漂亮的薄唇，也跟着急速压下。
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夺走，她像一朵娇柔的小花，不懂反抗，只能任他狂肆采撷。
那重重的力道，将她嘴角刚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都重新咬碎开来。
“唔！”小小地呼了一声痛，狂猛的采撷察觉到血腥，力道立刻轻柔起来，原来急切的探索，也停了下来，改为绕着她的唇线，轻轻描绘。
每次描到伤口那里时，他就极轻极轻地触碰着，温柔至极的轻触含着深情的温度，像是要将怀中人儿暖化。
这种交颈缠绵的感觉，暖心很喜欢。
“还疼吗？”
她听到含着她双唇不肯放开的人，声音模糊的问道。
轻轻摇了摇头，呼吸相抵后，她双臂圈住他精实的健腰，头也倚在他壁垒分明的胸口上，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蜗里生出回声。
“像是，梦一样！”她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眼眶又有些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你被那个人举在头顶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虽然当时她告诉自己，叶问沉一定会赢，但之所以这么想，还不是因为，她心底怕的要死？
她甚至想着，如果他走不出那个格斗场，那她就杀了James，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