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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女子是他生平第一次想拉到眼前细细的看、静静观察的人,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得到、征服的人。
她的死,那样的赴死的方式,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然,如狂花落叶一般的从容,是世间多少男子都无从做到的。那样的一个女子,赴死之际那般令人生畏的冷艳绝艳的美,让他都心魂震颤。
若是可能,他哪怕勉强她,也会让她活下来。因为他有能力帮她复仇。
晚到了一步,慢慢的,他也觉得并非坏事。他知道她那样的女子一身傲骨,不会愿意欠谁,更不会愿意因为亏欠才委身于谁。
在她消亡之前,他从未见过她,却不妨碍他了解她。
了解她心绪,没有原因,就是明白。
就是因为那女子,他如今对枕边人总是有一份亏欠。她如今一定听说了,她是他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兴许一早就知道了。
不论早晚,并无不同。
偶尔他会想,是不是该在起了娶她心思的时候问问她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他再选别人就是。
但他没有,在暗中谋划、促成了这一桩婚事。利用太夫人的心思,也利用了顾太太的心思。
这样不妥,不对。做他的夫人,能应付自如的人不多。但他意识到的时候已晚。
所以,总是觉得,她只要不触碰他底限,他都能容忍。但让他无奈的是,这平日一声不吭的小东西已经在触碰他底限了。
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许只能等到她不得不把话说明白的时候,才能说点儿什么。
顾云筝要稀里糊涂的跟他过。
没关系,他认了,也跟她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就是了。稀里糊涂的代价是来日想算账的时候,会发现这是一笔烂账,分不清是谁先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