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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样，我根本没法思考。”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沈沉轩嗓音微哑，拇指在她腰上漫不经心的摩挲。那一下一下，酥酥麻麻，景吾只觉得像是电流窜过一样，一直痒进了她心底去。
她身子绷紧了，垂目看他，“我今天中午给你答案。”
狭长的眸子微眯起，他挑挑眉，一翻身，将她直接压在了身下。景吾惊了下，两手捏紧了身下的床单。他俯首下来，鼻尖几乎贴上了她的，气息灼热似火，“晚上收拾好东西，我会让司机直接过去接你。”
“……”景吾面上热烫，还是反驳，“我还没说要答应你。”
他淡淡的挑唇，手指轻佻的掠过她的脸颊，“你已经没了退路。”
面上，全是笃定。
不等她再继续说什么，他已经翻身从她身上撤了下来，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盥洗室。
他的气息散开，景吾才得以恢复呼吸。心事重重凝着他挺拔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她才缓缓移开视线。愣愣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心里忽然有种难言的酸涩一圈圈荡漾开。
若是自己答应了，他们之间算是交易吧？
也，只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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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轩在楼上洗澡，景吾随便洗漱了下。因为门被他昨晚就上了锁，她出不去，索性就转进了厨房。
结果……
厨房，空的。
打开冰箱，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却被一瓶瓶啤酒塞得满满的。
景吾微皱了下细眉。
他的胃很不好。
“在看什么？”沈沉轩的声音，突然响起。抬头，只见他就站在厨房门口。没看她，正低头系着领带。
“本来想找找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结果就只有这个……”景吾指了指冰箱里的啤酒。
“哦。”他应一声，领带似乎系不顺手，有些不耐烦了，抬头，“你过来。”
“嗯？”
“帮我系一下。”
景吾没动。沈沉轩微微眯眼，看她，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她叹口气。四年前，无力拒绝他，如今，还是一样的。
走过去，娴熟的将他的领带拿在手上。那一瞬，她神思有些恍惚。好似他们又回到了四年前……
“在想什么？”沈沉轩低低的问她，视线凝聚在她面上，一瞬不瞬。她低头垂目的样子很温婉，安静。像一朵静静开放的百合。
他眸色微深了些，也热了些。
景吾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怕被他看穿她怀念的心思，所以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状似自若的开口：“你把头抬一下。”
他微仰脖子。
两个人靠得很近，安静的氛围下，她能听到他沉沉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
心绪，有些不稳。
连手指都有些颤抖。
“好了。”半晌，终于可以了，还不忘调整了下位置。
沈沉轩这才抽回视线，低头查看了下，嘴角微撇，面上喜怒不辨，“动作还是很娴熟。”
她微微掀目，不解的看他一眼。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太高兴。
他侧身，经过她。打开冰箱，拿了灌啤酒，“啪”一下利落的打开了，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这四年，没少帮他系吧？”
“什么？”
他瞥她一眼，眼神很重，“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景吾这才明白过来，刚想否认，可还没说话，只见他仰头在喝酒。那架势就和喝水一样。
“喂，你……”空腹喝啤酒，胃不想要了吗？
数落的话，景吾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刚开口，又硬生生打住。
她凭什么数落他？她又不是他的谁。现在，有资格数落他的是黎芜……
“什么？”他挑高眉，看她。见她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酒瓶上，他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光芒，“想说什么？”
“我……我们是不是要该走了？”撇开视线，她将自己的心思藏住，“吃了早餐还得上班，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要说这个？”他皱眉，再问了一遍。
轻抿了抿唇，点头，“就这个。”
眼底的光芒，暗了又暗。重重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搁下啤酒，侧身避开她径自出去了。
他在门前按密码的时候，景吾就提着包站在他身边。按了几下后，她好奇的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正巧是他按了个‘3’字。
他动作停顿，冷冷的瞄她一眼，“看什么？”
那眼神锐利得像是她在偷看他银行卡密码似的，景吾扁了扁嘴，讪讪的把眼神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