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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要这江山的人根本不是他,或者说根本不止他,还有那个永远冷静的让人不敢接近的云倾。
尚薇下意识的握紧了太后的手,手心之间也微微的转凉,“皇祖母,都是儿臣不好,当时春桃的事,儿臣早该有所警觉,细细的调查了。”
太后微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就算你真的要查,哀家也不会要你冒这个险的,那个墨澜的心思,深不可测,而明烟此次回来,既然是笃定了要抢夺皇位,他们的手里,到底还有什么筹码,我们谁都不知道……”
“哀家心里明白,你是担心哀家的安危……”太后轻轻的抚了抚她的手背,似乎想让她的小手和暖一些,“但是哀家到底是太后,他们,也定然不敢轻易有什么举动的。”
“皇祖母……”
尚薇似乎还想说什么,话未出口便听见了太后的声音,“其实哀家早有了些打算,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才是。”
“皇祖母想做什么?”尚薇轻轻蹙眉。
太后的唇角愈是扬起,“其实哀家想过,想要知道真相,倒不如便面对面的问个清楚,哀家记得当日哀家中了毒的时候,她也不曾对哀家下手……”
“皇祖母是想招云倾入宫来,当面问个清楚?”尚薇心头一跳,脱口问道。
太后略略颔首,“没错,虽然此步有些险,但到底,还是个最好的法子。”
雪,下了整整一夜。
瑾岚殿里。
瑾嘉正披着一件深蓝色貂绒的外袍,静静的站在殿前的阶上,看着已经渐渐转小的漫天飞雪。
院落里,所有的植物都已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而也在这天际尚未完全亮起来了之前,那层透白的积雪上,反射出淡淡的光亮,还是仿佛把眼前的一切都照亮了。
到了这璃国来,不过短短的时日,却无端的发现,自己的心态竟是变了这么多。
瑾嘉微微眯起一双明亮的眸子,仰面望向了辽远的天空。
恍惚之间想起了一似乎已经被记忆深深掩埋的画面,想起了幼时,还未懂得什么叫做“皇位”的日子。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宫廷就像是在外人眼中一样的平和安静,每个皇子各司其职,辅佐在父皇的周围,他甚至都不曾哪怕假想过如若有一天,父皇若是离开了。
而到了现在,却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逼着他,不得不去想这一切了……
身后忽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他回头的时候,便看到了走来的人,正是术贤。
一身棕色貂绒的袍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安然和冷静。
“三皇子。”
他到了身前的时候,微微低身行了礼,“天还未亮,不知皇子站在这儿,是在想什么?”
瑾嘉淡淡一摇头,“没什么,只是睡不着罢了。你呢,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术贤见他也不愿多谈什么,便径自说出了来意。
“其实是关于修和一事,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皇子的意思。”
“修和?”瑾嘉修长的眉略略一扬,“此事不是已经处理完备了么?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倒不是有什么问题,还请皇子放心。”术贤的声音始终淡淡的,没什么波澜,“只不过,其间的有些条目皇子应该看看,到底还是为了回国之后,得以应付了众人才是……”
一想到了回国,瑾嘉便是莫名的感到心里一烦。
像是也根本不愿想起,他一摆手,侧过了身向着庭院里去,“回国的事,便回国再说吧。”
对于父皇和大哥,其实他也还根本没有想好,到底该用如何的心态去对待他们。
七弟才回了国不多时候,按照那摄政王墨澜的意思,暂时先没有打草惊蛇,而按照传回来的消息,大哥似乎也没有对在这里发生的事起疑,对于没能除去瑾灵这件事,态度倒也是反常的坦然。
仿佛他心中也早是明白,即便是占得了先机,想要从墨澜的手中杀了,哪怕是伤了他的人,也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只是眼下自己还在这里,却反而是在了解了真相以后,变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自处了。
很多想法无端涌来,瑾嘉只觉心头一塞,剑眉也是跟着微微收起。
“臣知道皇子心中必然还存着结,只是无论如何,臣记得当日王爷也曾与皇子说过,这宫廷中的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而皇子既为宫中之人,这一切便是避无可避……”
术贤虽知道他心情烦闷不愿听这个,但还是不得不说。
“更何况回国之日在即,当日王妃前来之时皇子也曾允诺,要调查清楚当年在宫中发生的事……”
“行了,别说了。”瑾嘉一阖眼帘,有些武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确乎是将很多很多的画面都压了下去,这才有几分僵硬的开口道,“这些事,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