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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蕊，你是要干什么？”墨妆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莲蕊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慕清婉，她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心虚。
慕清婉看向莲蕊，双眸闪了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在天上人间的这几天，她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就算是那个绣荷是江姨娘的人，那么，绣荷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温泉小筑的事情的？
莲蕊去给自己报信的时候，她说的话一丝不漏，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绣荷的身上，虽然当时没有直截了当的指控绣荷，但是那几句话，就足可以将自己所有的疑心都引到绣荷的身上，而她呢？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冲破了埋伏还赶了过去，慕清婉可笑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莲蕊的一身血，她只顾着担心莲蕊，竟然忘了，莲蕊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有武功了？
想到这里，慕清婉看向莲蕊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深邃。
站在一旁的楚之琰并没有出言，也没有问慕清婉想要干什么，他这几日也在想这件事情的漏洞，韶金玲是内应固然不假，但是还有一点，那就是慕清婉这边，也肯定有一个内鬼，不然对方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找到慕清婉的藏身之地，而且还不废任何力气的拔掉了当时埋伏在温泉小筑外面的每一个暗桩。
现在，很显而易见了，这个内应，正是莲蕊。
“莲蕊，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慕清婉看着眼前一脸慌乱的莲蕊，淡淡的说道，她不想逼供，莲蕊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而且当时又是自己亲手挑进来的丫鬟，多少也是有感情的，她现在只想听她自己说，说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
莲蕊听到慕清婉的话，眼睛闭了闭，对着慕清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是奴婢……对不起小姐。”她说着，没有任何的辩解。
墨妆和苓娘她们都惊呆了，根本没有想到，一向在慕清婉面前尽忠职守的莲蕊，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还联合了外人差点儿害死慕清婉。
“莲蕊，你怎么能这样？小姐往日带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背叛小姐？”墨妆最先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莲蕊闭了闭眼，不说话，身体佝偻着，看上去整个人似是在颤抖。
慕清婉的目光一直落在莲蕊的身上，看着她的反应，皱皱眉，然后问道：“当初，我在冀州城遇到的那位顾公子，可是你的什么人？”
听见慕清婉这话，莲蕊身体一僵，抬头看向慕清婉，眼睛里面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怎么会怀疑到那么久远的事情？”慕清婉目光平静的看向莲蕊。
莲蕊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灰败，放在地上的手慢慢的蜷了起来，又慢慢的舒展开。
“当初有人故意应我去冀州城，之后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回来之后我查过，这件事情和葵娘脱离不了干系，但是，这件事情却不单单出现在葵娘的身上，我虽然对葵娘没有太多的隐瞒，但是毕竟有一些事情，葵娘是不知道的，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