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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儿比寻常女人高出几个八度的不依不饶的哭闹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传出很远,她胜券在握地对从马上跳下来的官样男子言道:“官爷您看,我说的没错儿吧?果然她是串通了别人,外人来欺负我这辛辛苦苦养了她六年的人,她是存心害我呀,我的天呀!天地良心呀……”
老鸨长一声儿短一声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倒让围观的人都开始同情起她来……
呼延雷震虽是武夫,但对长安律法早有耳儿闻,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无意中惹麻烦上身了……
“好了,你也别哭了,把人领回去就行了!”
官差随便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就此打发了缠人的老鸨。
“这怎么行?这个官人看着也像体面人,串通我的女儿来算计我,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老鸨一脸委屈与愤怒,却偷偷地用那双滴溜溜、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在呼延雷震身上上下打量。她心想,这男人连佩刀上都缀着贵重的挂饰,肯定是个有钱人。
老鸨打定主意,擦掉眼泪,转过身,对官差笑得谄媚而滑稽。
呼延手按佩刀,心底暗暗琢磨着眼前人的来意……
“怎么,敢问这位官人,是从西域来到中原的么?”
从轿子里下来的官差慢条斯理地问向呼延雷震。
“正是,官爷您是?”
“哦,我刚好路过此地,听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私拐他人女眷,特来处理。我曾经去过鄯城,对那里的风土人情略知一二。”
“沿途我们经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