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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了是我有错在先，就算阿寒因此报复我，也是我自作自受，这是她给我的惩罚，我不怪她，我只是求她不要跟我离婚，我离不开她。你也别说这些话了，若是被她听到，她又生气，更加不会原谅我了。”
穆清寒听陆卫航这样说，她的怒火顿时涌上来，正要推门而进，只听“啪”的一声响，应该是周美妍扇了儿子一个耳光。
穆清寒再次顿住。
“你有点出息行吗？！你以为我和你爸离你远，不知道是不是？你说是你先背叛了她，你以为我会信吗？你那么爱她，对她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你不要再瞒着妈了，事实是她在外面有了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
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心疼和无奈，“不要说你没有出轨了，就算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又怎么样？是不是只许她偷男人，你不能放纵一次了？而且你说你都跟她下跪了，她还是不肯原谅你，很显然是她想反过来污蔑你出轨，装作自己是受害者，让你跟她离婚！妈这样猜测不是无凭无据，因为刚刚妈进来之前还看到她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她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爱那个男人，她至于哭吗？”
“凌越帆？”陆卫航的声音突然抬高，片刻后又低了下去，满是苦楚地说：“他是凌氏财阀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不仅比你儿子更有才有貌，凌越帆的家世也是我们陆家仰望的，阿寒会跟他在一起，也并不奇怪，只是我自认为我比凌越帆更爱她，她却还是……”
周美妍听得不耐烦，厉声打断儿子，“说再多也没有用！反正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做我的儿媳妇。她不是也想离婚吗？你就跟她离，但也不能因此便宜了那对奸夫淫妇，我们把这件事闹上法庭，不仅可以让她跟那个男人付出代价，而且你们离婚是要分共同财产的，她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名下肯定有不少房产，既然她想过要自己开公司，那她手中的资金没有上亿，也该有几百万吧？只要你们离婚，你就可以分到一半。”
“妈！”陆卫航震惊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说了我自己也有错，我根本不想离婚，若是闹上法庭，连你儿子我的前途也毁了，你都想过没有？”
周美妍不以为然，“你傻吗儿子？那个叫什么董唯妆的女人，已经死了不是吗？你既然是律师，最懂得死无对证这一说吧？我不仅不会放过穆清寒，他的大哥把你推下楼梯，妈也要让她的大哥受一遍我儿子受过的苦。”
“不行！太冒险了！你拿什么对付人家？她那个大哥在t市有权有势、只手遮天，我们想暗算他，也太自不量力了！妈，你让我省点心好吗？”陆卫航劝道：“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的大哥推我下来的，就算告他，我也赢不了这场官司，而且就算可以证明又能怎么样？谁有本事能把他那样的人物一夕之间搬下台？遇到这种事，我们这些小人物，也只有咬牙吞下去了。”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周美妍斟酌道：“既然不能走法律途径，我们难道不能暗中使手段吗？比如买凶，再比如……妈告诉你啊……”
再接下来的话穆清寒已经听不到了，应该是周美妍附耳给陆卫航出主意了。
穆清寒浑身冰冷、僵硬，反应过来后立即抬手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尖叫的声音来。
她猛地转过身去，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离病房有一段距离后，她突然跑了起来。
穆清寒一路跑到电梯，按了键下楼，直到出了恒远医院，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正不停地冒出冷汗来，额角上的汗珠更是把头发都打湿了。
她微微弯着腰平息了好长时间，摸出手机来，毫不迟疑地把电话打给了穆郁修。
***
温婉先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穆郁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着光，而躺在自己身后的穆郁修似乎并没有被吵醒。
温婉迟疑片刻，把穆郁修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地移下来，谁知他像是有意识一样，又从后面捞住她的腰，把她抱住。
温婉有些哭笑不得，再次从他怀里钻出来，她拿了抱枕塞给他，这才掀开被子。
她从床的另一边下去，先把手机拿过来挂断，她赤着脚出了卧室门，把门关上，照着号码重新拨过去。
“你好，我是温婉，你找穆先生吗？他在休息。”温婉想着穆郁修并没有对别人隐瞒两人的婚事，因此她也没有回避自己跟穆郁修的亲密关系。
那边顿了下，一道很好听的女声传来，“嫂子？”
温婉闻言，放下手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阿寒”两个字，想到应该是穆郁修的表妹，她的声音柔和了些，“嗯，阿寒吗？你找你大哥有事吗？我可以转达。”
“我……”穆清寒有些迟疑。
她并不想把陆卫航要害穆郁修的事告诉温婉，因为如果大哥知道了，肯定也会叮嘱她不要告诉温婉，只是因为他那么爱温婉，他一定不想让温婉担心。
“我没什么事。”穆清寒把手中的饭盒丢在马路边的垃圾桶里，一边走在人行道上，一边笑着说：“你们昨天不是结婚吗？一来我打个电话送个祝福，二来是想提醒我大哥，过几天记得带嫂子回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