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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又射出十发子弹的时候,瞄准镜中已经看到了柱子那庞大的身躯,“还好没有蠢到家!”我心里默默的说道,根据时间估算,这家伙一定是开车飞奔过去的,如果这家伙一时脑热选择了双腿,那估计什么都来不及了。
“小心点,白痴!”柱子的动作虽然专业,但是和三哥那灵猫一般的矫健比起来,真是笨的像熊一样。我现在也不敢射击了,因为这个距离我射中堕天使和柱子的概率几乎想当,只要气流稍微变化,子弹就会飞出十几米开外,我犹豫了下,虽然概率很低,但是我还是没能扣下扳机。
或许是我突然停止了射击让他有所察觉,又或者是柱子发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响声。就在柱子爬上平台,拔出手枪准备开枪的一瞬间,堕天使一个翻滚的同时拔出了手枪,并立即扣下了扳机,两个人一阵的对射,随即双双躺在了地上。
“柱子!”我盯着瞄准镜中发生的一切大声的喊道,隔着千米的距离让我无法看清一切,但这一切却犹如发生在我面前一般的清晰,我甚至能听到柱子的喘息,看到弹孔中冒出的滚滚鲜血以及柱子颤抖的身躯。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中弹倒地,那一幅幅画面立即浮现在我的面前,清晰可见。
突然,背后一阵冰凉,心脏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碰!碰!碰!”本能一般转身的同时急速的拔出配枪,然后向着出现在视线中还未能清晰的身影连续的扣下了扳机。
一高一矮的两个“敌人”被我准确的命中,矮的是一个小男孩,他肺部中枪,血泡从嘴中像是沸水一般滚滚的冒出,天真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而手中依然紧紧的握着那把可以保护他母亲的袖珍手枪。高个的女人被我击中了心脏,瞬间毙命,灰暗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恨和震惊,金色的头发夹杂着点点血滴散落在地板上,被阳光照射得有些刺眼。
“咣!”枪顺手滑脱,砸在了脚下的地板上,犹如晴天霹雷一般吓得我全身一颤。我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鲜血遵循着万有引力的规律慢慢的滑向我的脚边,像是能够融化一切的硫酸一般让我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着身躯。
“孤狼, 孤狼!”模糊的人影闯进了房间,叫喊的声音犹如来自深邃的地洞,我的大脑像是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身体像是一部失去了动力的机器无法移动分毫。我被人抗在肩上,不知道什么地方压在了我的伤口上,一阵剧痛的感觉像是被阻拦了一般没能传入我的大脑,我趴在一个人的肩头,然后离开了现场。
“孤狼,醒醒,那不是你的错,那不是!”
“醒醒,你吓坏我了,亲爱的!说句话,求你了!”
“孤狼,兄弟,你看看我们!”
“……”
一群嘈杂的声音和模糊的面孔围着我乱转,心中的自责像是一块巨石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不由大脑掌控的叫喊,好像这样才能让胸肺吸入一丝氧气,“我是魔鬼,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我有罪,杀了我,杀了我!”
“你不是有意的,孩子,你不是有意的!”
“不,我杀了他,我亲手开的枪,我知道,我亲手扣下的扳机,那是个孩子,是个孩子!”
“神医,神医,镇静剂!”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