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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一点点,又深怕他就此离远了,赶紧用小臂勾住他的脖子。他进退不得,胳膊撑在我身体两侧,就这么吃亏地听着我接下来的好一番阐述。
我将整个遇险事件的前后讲了个大概,大多数口舌用在描述被劫过程中我是多么冷静而积极地自保与求救。其中包括我试图利用货车中的谷糠沿途留下记号,包括我对几个绑我的土著暗送秋波……当然,这两点之中一个未能成行一个未能成功,所以也不多表。关键是,我在言语上挑衅Lisa并且把握好了足够的分寸感。Lisa时而温恬地自述、时而激奋地与我对峙,这予我来说的最大好处便是拖延时间——为自己能成功获救赢得了宝贵的分秒……即便是最后她将我踢进水里,也是我事先拿捏好了的,虽然时间上有那么一点不完美。
因着我最终成功脱险,且这番阐述理直气壮又声情并茂——沈临风无法再对我的行为做过多的追究。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刚刚他质问我“威胁”他的那两句话说得忒小气了些,但若不是气极,也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所以……我向他赔个礼又有何不可溲?
我爱他,而他就在这里。
“总好过我束手待毙是不是?”我舔了舔讲话讲得口干舌燥的唇,右手缓缓地抚过他的后脑,嘿嘿一笑,将他的脑门扣在我脑门上,“只是……对不起,我让你着急了。”
沈临风长睫一闪,而后闷不作声地将头滑至我的颈窝,捂了好一会儿,轻轻在我颈侧吻了吻恧。
“唔?”
我这才觉得脖子上有些异样,要伸手摸,被他拦下,
“别动。烫伤的地方轻度感染,已经上药包起来了。”
他的目光释然又温柔了许多,语气却仍然严肃,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无论怎样,你都不该以身犯险。那样的情况下,就算Lisa拿把刀架着你,我也一样能好端端地把你救回来。你那股子孤勇,从前需要时刻准备着,但是从今以后都不需要了,因为你有我。你记住了?”
我感动之余不忘小声狡辩,
“我那不叫孤勇,我知道你们会来……”
“我们?”沈临风鸡蛋里挑骨头,“还没跟你算完账呢。你刚刚那一抬手,是想要摸谁?”
我眉毛挑上了天,夸张的讶然,
“当然是你啊!”
沈临风眯了眼,
“那你刚才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认不出是我?”
他们两兄弟像成那样,我第一眼认不出也明明没什么过错,但我还是有点心虚。
“那我不是给水泡过么,一时间没那么清醒……再说了,这些天陪着我的一直是你大哥,而你一直待在W市,我怎么可能想得到你会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眸光冷肃几分,语气少许危险,
“合着……你以为在水里和你嘴对着嘴、把你从水里抱出来的那个,也是他?”
我抿了抿唇,直言不讳,
“如果我刚刚做梦的时候叫出声音,那一定会是‘阿来’这个名字。但是这个‘阿来’到底是谁,我想我不用再跟你多解释。”
沈临风默然几秒,忽然松开撑在我身侧的两只手,蓦地将身体落在我的身上。说是落,他事实上还是拿捏了力度的,但即便他是虚落,予我来说还是瓷实的一压,我“啊噢”一声叫,愤然地拧动身子要推开他。
他不为所动。
“能吻你的只有我,嗯?”他伏在我耳边,看着我的侧脸轻声说,“不管你在梦里叫的名字是什么、有多么千变万化,那也总归只能是我一人。”
我皱眉,责问地,
“千变万化?”
他处变不惊,淡声道:
“你从前做梦还叫过一颗草、一个人、草泥马、容嬷嬷……”
“够了够了!”我嘿嘿一笑打住他,“你孺子可教也,这些都是你……都是你,行了吧?”
“……”
我喜滋滋的,眼珠子朝他晃了晃,
“可是万一来的不是你,也得有人给我做人工呼吸啊,否则我就嗝屁了……”
“没有万一。”他的手指在我唇上点了两下,又以拇指和食指揪起一小撮肉捻玩,“我一定会来,所以你一定不会嗝屁。”
“嗝屁”说多了,牵起了我昏迷前的忧虑,我一惊一乍地偏头甩开他的手指,
“清水玲子和沈旭钊呢?啊,就是我养母和养父。”
沈临风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落在我腹上,
“没找到他们。”
“什么?!”我猛地转头,鼻尖与他相抵,“你没救到他们?你大哥的人也没救到他们吗?我被抓走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