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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凌芜荑之后的话，让穆杨不得不认清现实。
凌芜荑说：“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当小孩子。你疼我宠我，也只是把我当妹妹。”
是啊，他疼她宠她，就是把她当妹妹啊！
要是对外人，他能那么在乎吗？
“本来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的，说我从来都不想你把我成当妹妹。可是我不敢……我怕自己说出来了，就会连妹妹都不能当。”
十八岁？他想起来了，某天冷雨涵来找他，她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有话要跟他说。
冷雨涵一脸喜悦的告诉他，说她考上了京大，以后就可以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本来之前穆杨是打算在京大读研的，所以冷雨涵才会说可以跟他一个学校。
后来冷雨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他打断了。
他说：“恭喜你啊涵涵！不过很遗憾，我不能跟你一个学校了，因为我准备出国留学。”
也许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冷雨涵将到嘴边的表白又咽了回去吧？
“就是现在……我也不敢跟你表白……本来打算喝酒壮胆的……”
原来，刚刚要喝酒壮胆，是要向他表白吗？！
“真的很爱你，所以才会无理取闹的赖着你。你都不知道，在听到你说有喜欢的人时，我有多难过。”
“你以为我为什么去酒吧喝酒？”
穆杨的身体逐渐僵硬，努力克制着自己那受到的‘惊吓’。
凌芜荑当然能感觉到穆杨的身体变化，她就是知道穆杨没睡着，才会说的。
睡着了说给谁听啊？！她就是故意把穆杨给吵醒的呀！
要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上了她的床，还抱着她，她不醒来才怪呢！
“因为难过啊……很难过才去酒吧喝酒的……第二天我一想，如果你喜欢的人值得你喜欢，那我会笑着祝福你的。”
可惜，他喜欢的人并不值得他喜欢。
穆杨不是说唐果是个什么样不好的女人，只是觉得她既然能为了钱去做冷安宇的床伴，那就已经不再是他印象里的清纯小学妹了。
他总不能，去继续喜欢一个当了冷安宇床伴的人吧？
“可是我真的很……”
后面的话，凌芜荑没有再说了。
感应到好感度涨到八十八点，就说明她的目的还是已经达到了。
虽然凌芜荑预想中的，应该是自己告白之后好感度会涨到九十点。
但是没有也算了，好歹是涨了几点呢！
凌芜荑不再说话，而是就这么靠着穆杨，闭上眼睛睡了。
一番非常饱含酸涩的表白结束之后凌芜荑倒是睡得香甜！而本来很困的穆杨，却久久不能入睡……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确定凌芜荑是真的睡着之后，穆杨才动了动。
侧过头，看着凌芜荑。
因为外面走廊没关灯，凌芜荑进来也没关门，所以透过外面的光，穆杨能看清楚她的脸。
他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也不太敢相信这个自己二十几年来都当成亲妹妹的人，竟然会……喜欢、哦不，是爱他！
十二年，这是个什么概念？
穆杨确定以及肯定，对眼前的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过除了妹妹之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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