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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
听到西门爷爷的声音，凌芜荑赶紧凑过去。
刚想应，却发现西门爷爷并没有醒来。
他只是，在睡梦中，叫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女而已。
“雪儿……雪儿……”
凌芜荑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视线有些模糊。
她握住西门爷爷的手，不着痕迹地给他把脉。
然后她发现，西门爷爷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程度。
他的身体各方面机能已经衰败到了，连她都回天无力。
这几年如果不是靠发达的医学让西门爷爷活下来，也许今天凌芜荑要去的，就是墓园了。
但尽管医学很发达，但西门爷爷，也没两天时间了。
“爷爷，我回来了。”凌芜荑的声音有些哽咽。
西门雪真没法回来，那么她就代替她，送西门爷爷最后一程……
似乎是听到了凌芜荑的声音，西门爷爷的眼皮子动了动。
好一会儿了，他才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
站在他床边的人，他看不太清楚。
只是恍惚间，觉得是自己的孙女儿回来了。
西门爷爷突然有了些力气，反握住凌芜荑地方手：“雪……雪儿？是雪儿吗？”
凌芜荑连连点头，又凑近了西门爷爷一些：“爷爷，是我，是雪儿回来了！”
西门爷爷浑浊的眼睛湿润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许多。
颤巍巍的抬手，摘掉了氧气罩。
凌芜荑想要阻止的，手却顿住了。
西门爷爷眼睛舍不得离开凌芜荑，还想坐起来。
秦殊然看到了，赶紧去扶他。
西门爷爷抬手抚着凌芜荑的脸颊，又哭又笑的：“雪儿……我的雪儿，爷爷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对不起爷爷，让您等了那么久！”
西门爷爷摇头：“没关系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几天，你都，都跑哪儿去了？爷爷没找到你……可担心了……”
这几天？
如果没猜错的话，西门爷爷已经神志不清了。
扶着西门爷爷的秦殊然看了凌芜荑一眼，没说话。
凌芜荑笑着说：“我迷路了，走了很远的路，昨天刚刚找回来的。”
西门爷爷恍然大悟的点头：“哦~走了很远的路呐~怪不得哦~爷爷都找不到你~”
“你爸爸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去找你，他就知道说等警察等警察……”
西门爷爷说话的语气更加连贯了些，只有秦殊然看到凌芜荑不断的在按西门爷爷的手心。
好像是在按摩，又好像不是。
但秦殊然总觉得，西门爷爷好像精神些了，是跟凌芜荑的做法有关。
凌芜荑也没做什么，只是给西门爷爷按一按穴位，让他呼吸没那么难受。
用力眨眨眼，把眼泪用力收回去。
她扬起笑，对西门爷爷说：“对不起爷爷！我不该淘气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