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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殿
殿中香味四溢,桌前端坐着两位高贵的女人。
“怎么了?味道不好么?”端木汝阳拧眉问道。
玉馨公主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些补膳,抿了抿唇“母后,馨儿这几天每日都吃这些东西,馨儿实在是吃不下了。”
端木汝阳摇头轻叹“不行,你这身子刚没了孩子,得好好补补,将底子打好,听母后的,不假时日,你马上又能怀上孩子。”
玉馨公主面上一红,端着汤转了眸“母后,这孩子怀不怀得上,又不是馨儿一个人的事。”
端木汝阳寻着她的举动,面上一惊“怎么?四弟这些天都没在你屋里么?”
玉馨公主羞涩的垂了眸,不语。
“瞧你这害羞的模样,一看啊,四弟这些日子没少疼你吧。”端木汝阳面上瞬间露出一丝笑。
玉馨公主面色窘迫的环顾四周,身边的丫头都掩嘴笑着,她转眸,嘟着嘴难为情的一唤“母后……”
见她羞涩难为情,端木汝阳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好了,好了,母后不说了,快喝了吧,母后还等着抱乖孙子呢?”
端木汝阳眸中满是欣慰,她心里清楚,端木辰曦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轻重。
殿外的两道身影挪开了步子,恰巧遇到的这一幕,字字刺耳,九儿也不知自己在在意什么?明明想得很清楚,这心里却止不住的会痛。
“王妃,要不,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与其承受这份压抑与苦恼,还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这心里也能释怀些。
京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一眼望不到头,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阵阵采买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抬头正是她巧遇索图的那家酒肆,回忆重现眼前,悲凉的伤感。
她哄着阳春进了酒肆,因为腹中孩子的关系,点了几壶酒,却丝毫未动,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歌姬趺坐在席上俗不可耐的唱腔。
这酒肆里,最不堪入耳的还是那些谣言,阳春己是按耐不住了。
“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阳春起了身,拧着眉欲要扶起她。
她顿了顿,而后冲阳春面上轻轻一笑“再坐会儿吧,我倒还想听听他们将我抹黑到哪了?”
“他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胡说八道,夫人又何必在意呢?”阳春气得一股脑都要炸了。
她扬了扬眉,不屑的端起手边的清水,稍稍小抿了一口“我若是与他们在意,你说他们这些人还能在这里胡说八道,给人凭添乐趣么?”
“这些人就应该拿去砍头。”阳春咬着牙,噘着嘴。
她放下清水冷哼了一声“杀了他们又能如何?他们只是以讹传讹,这幕后散谣者一天不擒,这谣言一天都不会消停。”
阳春无奈的低了头,她索性捂着耳朵坐在一旁,深深的凝了王妃一眼,她真不明白,现在的王妃为何还能做到淡定如初,心如止水。
也不知坐了多久,阳春受不了的闭上了眸,索性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丝狠唳的声音“走……走……跟我去见官。”
当她们回眸,却只见眼前一个仪表堂堂,倒有几分姿色的男子被老板勒住了衣领。
男子稳了稳情绪,一脸窘迫的环顾了四周,只见各个座位上的客官都起了身,纷纷围拢了过来,指手画脚。
男子一脸无奈的用手挡了挡,皱了眉心“老板,你听我说,你真的是误会了,我的钱包是真的被人偷了,你看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就网开一面,等我回了家,取了钱,我再给你送来可好。”
老板冷哼一声,声音又放大了几分“谁信你啊,我这里可是开门做生意,若是每天都来个像你这般胡扯的客人,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啊?什么都别说了,跟我去见官。”
“哎……等等,老板你先消消气,你听我说啊,要不这样,你派人同我一路回趟家,我给你取银子去。”
“呸,我这里本就人手不够,你一外地人,还叫我让人随你回家取银子,你若是在路上逃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少费话,官府就在前面,让官爷派人与你一同去取银子。”
“不……不不……我不能与你去见官,这见了官,我面子往哪搁啊。”男子眸中满是说不尽的惭愧。
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上冷冷一笑“你还知道面子,瞧瞧你这一身,穿得倒像个有钱人,竟一毛不拨,还胡扯钱包被偷了,少唬我,对付你这种无赖,就得见官。”
“不……不……”男子紧紧的抓着老板的手,不让老板拖着他走。
“走……”老板一用力,男子被拖出好几步。
“且慢。”身后一丝声音袭来,围观的众人,眸光瞬间落在了九儿的身上。
男子微微抬了眸,挡着双眸的手,渐渐放下,那一刻,也许是被九儿容姿所吸引,瞬间愣在了一旁。
九儿微微冲男子一笑,转眸面向老板“这位公子欠你多少酒钱,我替他还了便是。”
老板面上一怔“夫人,你可看好,这可是一名无赖,你替他给了酒钱,说不定这银子就打水漂了,以后啊,这银子恐怕就要不回了。”
男子听老板这么一说,猛的反应过来,收回了停在九儿身上的眸光,满脸不悦,好呆他也仪表堂尝,这换作老板口中却是这般不堪,甩开了老板揪在他领口的手,理理自己的衣裳,欲要说什么的时候。
却只见九儿唇角微微动了动“老板你都说了,你店里人手不够,这件事早作罢,岂不是更好,你瞧瞧这店里的客官都等着你上酒呢?你又何必在这里担搁时间呢,这些够不够?”
九儿自身后阳春的手里接过银子,亮在老板的面前。
这老板开着门做生意,瞬间眸光一闪,面上来了笑容“够……够了,夫人说的是。”
连忙伸手接过银子,抚了抚,转眸对着男子,低吼一声“今日你这小子可是遇到贵人了,我就放你一马,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老板疏散了围观的官观,瞬间酒肆中又恢复了一番平静,大家继续饮着酒,吃着肉,唱着曲,丝毫没有再顾及门口这一幕。
“贵人,贵人,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男子激动的抚上了九儿的手。
“哎……放开……”阳春冲了上去,用力拍着男子的手。
待他松开后,阳春将九儿护在身后,怒气冲冲指着面前的男子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上来就拉着我夫人的手了,如此轻浮。”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抓了抓自己的手,微微窘态一笑“我这不是激动么?想要好好感谢夫人的解救之恩”
阳春不屑的看着他,没好脸色的开了口“感恩也不是你这般感的,行了,你也快回吧,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我夫人的手像什么样?若真是感激我家夫人,就尽快想办法将那银子还给我家夫人。”
“是……姑娘说得是,我无理了,夫人恕罪。”男子毕恭毕敬的向九儿行了一礼。
九儿抬了抬袖,面上一笑“公子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己,谁没有过遇难的时候呢?听公子的口音,应当不是本地人吧。”
男子面上有一丝惊诧,眸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这刚从外地上京来,还没玩着两天,就将银子给丢了,今日幸亏得夫人解救,来日,我定上门拜谢,奉上银子,不知夫人家住何处?”
九儿与阳春对望了一眼,稍稍有些惊慌“不……不用了,银子不多,公子不需要放在心上,天色己晚,我们也得回家了,就此别过吧。”
连忙抚上阳春的手,转了身,快步离去。
男子留在原地寻着九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边抹上了一丝笑。
阳春边走,边回顾身后望了望,没好气的开了口“王妃,你为何要救这个无赖,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十足就是一个登徒浪子,轻浮之人,至现在还目不转睛的看着你,明显不善。”
九儿微微紧了紧她的手“阳春,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公子表面虽是轻浮了些,但总觉得他人不坏,就一点银子,何必在意了,指不定以后都不会再遇到了,你又何必忧心自扰呢?”
四王府
这慌慌忙忙的回了府,有些急促,都没来得好好的在街道上逛逛,也难得出来一趟,竟这般无趣。
刚推开殿中大门,殿中桌前正端坐着一道伟岸的身影。
“三哥,怎么来了?”
袭上九儿的面容,端木辰轩轻轻一叹“见到我不高兴么?”
九儿没有说话,上前抢过他手中的茶水,轻轻的送入唇边,小抿了一口。
端木辰轩随着手上的一空,面上愣忡的笑了笑“此次前来,我是有事找你帮忙。”
“找我帮忙?”九儿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所呛到。
端木辰轩从她唇边夺过茶水,轻轻的替她倒上了茶水,微微一叹“与其说是帮我的忙,还不如说是帮你夫君的忙。”
九儿面上一愣,半响又是笑了笑“哦,四爷自个不说,到是让三哥来与我说,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端木辰轩半眯着眼,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两人悄悄的话说了一番,听得九儿那扑闪扑闪的睫毛时而垂下,时而上扬。
“怎么样?不会搞不定吧。”端木辰轩笑着抿着手中的茶水。
九儿想了想,唇边淡淡一笑“三哥觉得这等事,能难倒我么?”
端木辰轩点了点头“那就看你了的了。”
大家都说,这虎头山上的送子观音特别灵,这林员外己经五十好几了,六个女儿,无一男丁,苦于这家中的产业无人继承,这不在去年刚又纳了一房妾,还在观音庙请了座观音回家中。
日日供着,夜夜祈祷,没想到真让他抱上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这事情啊,己经被人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苦于生不出男孩的女子啊,倒是快把观音庙挤破了门。
山道拐弯处,一辆马车若隐若现,渐行渐近。
马车内的一位贵妇正是阮天齐元帅的夫人,葛红梅,今年三十有五,生下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却唯独诞不出一个儿子。
话说这阮天齐元帅,一身好武艺,兵权在握,朝中无人不得不对他仰敬三分,这人无完人,总会有弱点,这阮天齐元帅的弱点就是在于他的夫人葛红梅,他是出了名的怕夫人,妻管严,就算是这么些年没有替他生下个儿子,他也大气不敢出。
“哎,老王,夫人今日可是请的送子观音,不容出现意外啊,马车你驾慢一些。”车里说话的是葛红梅身边侍候的丫头杏儿,聪明机灵。
“是”
杏儿揭下了帘子,微微笑了笑“夫人,要不,您先睡会儿,这马车奴婢让老王驾得慢些了,兴许还要好一会儿才到府呢?”
葛红梅怀里捧着方才从观音庙请来的送子观音,点了点头“也好。”
正在她话落,马车突然猛的摇晃了一下,晃得车里闭着双眸养神的阮夫人头猛的撞了一下,险些将怀里的送子观音飞出去。
“老王,你这老奴,你这是怎么驾车的,你……”阮夫人的话还没有说话,聚见眼前来了十几个持着长刀的山贼,顿时,面色苍白,双眸瞪大,活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夫人,怎么办?有山贼。”老王面色怔怔,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今日府里的夫人可是只带了一个丫头和他一个马夫,其他的侍从一个都没带上,说是因为求送子观音之事,不得让任何知道,谁知,这人一倒霉,居然还让他们遇到了山贼。
“我也想问怎么办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这一带会有山贼啊。”葛红梅捧着怀里的送子观音,面容失色,眼前晃着的刀光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