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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微微抬起了泪眸“娘娘昨日服下三爷取来的熊胆是不再喘咳了,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又开始喘咳了起来,太医说了如若没有熊胆,只怕娘娘……娘娘……”
“不……”端木辰轩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三哥……”端木辰曦欲要追上去,苦于现在正在议事,挥了挥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行刺本王一事交由张大人全全负责,务必早日找出刺客。”
“臣领命。”
“退朝……”
“恭送四爷”
齐王一脸不悦的立在朝堂之上,众多朝臣纷纷摇头退了下去。
方才大家都从这名奴婢的口中得知,昨日三爷为何没有赴宴,是为了替如妃娘娘取熊胆,这如今齐王为了脱离嫌疑,竟然不只怀疑到了众大臣之上,竟然还将三王爷也牵扯了进来,众臣纷纷有些失望。
清扬殿
殿内张太医正在床榻前为如妃娘娘把着脉,见端木辰曦与端木辰轩的到来,微微行了礼,退到了一边,兄弟二人二话不说的,低头纷纷跪在地上。
如妃娘娘见状,欠了欠身子,轻咳了几声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扬在他们的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辰曦微微抬起了头,从母妃手中接过他今日清晨写给如妃娘娘的一封信“都是儿臣的错,不该将母妃牵扯至此事,只是儿臣实在是没有了办法。”
这封信是一封求助信,信中交代得很清楚,需要母妃在他们上朝之迹,配合他们演一出好戏,如今如妃娘娘如他们所愿,却不知他们兄弟俩到底做了些什么?
经过昨晚张太医一夜的研究,但依旧没有配出解除端木辰轩体内毒的解药,到最后一刻只是控制了毒性的蔓延,他想到今日早朝齐王一定会来这一招,他己毫无办法,端木辰轩不能不上朝,若是上了朝,定会让齐王发现,为了不让众臣看出端详,他只能借助于如妃娘娘。
如妃轻轻一叹“曦儿,本宫一向认为你做事谨慎,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该如何收手。”
“母妃不要怪罪四弟了,这次是儿臣的失手,才会令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端木辰轩自责一语。
如妃娘娘胸口窜着一口气,怒道“胡涂,夜探齐王府,你们可有想过,一个三爷当做刺客射死,四爷居心叵测也脱不了干系,如若昨日不是曦儿你机智,只怕就如了你皇叔的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广而堂皇的扳倒你们,齐王这次归来明显是有备而来,你们竟如此草率,你父皇防了他十几年,都没有将他死死的捏控在手里,可见你们这位皇叔他是有多厉害!”
端木辰曦蹙起了剑眉“这件事情,是儿臣草率了,儿臣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找到当年父皇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得到他通敌的证据,便能以卖国的罪名将他治罪,没有想到,他府里高手如云,就连一个端水送茶的婢女都身怀武艺,还差点让三哥失了性命。”
兄弟二人正在互相谴责之中时,如妃娘娘好似随着端木辰曦的话,陷入了一团思绪当中,半天呆滞不语。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端木辰轩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如妃娘娘。
如妃心上一紧,渐渐敛回了思绪,摇了摇头“没有,昨日里服了你取来的熊胆己无大碍了,只是方才听曦儿说起皇上当年安排的细作,本宫倒是有了一丝印象。”
端木辰轩一惊“母妃知道此事?”
如妃拧了眉,细细想了一番,而后一叹“本宫这记性你们也知道,有些模糊了。”
端木辰轩与端木辰曦对望了一眼,端木辰轩微微一叹,落莫的垂了眸。
端木辰曦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抚上了她的手,低沉一语“无事,母妃不要太焦心,此事就交给儿臣来办吧,你只管养好身子。”
如妃娘娘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紧了紧他的手“曦儿,何时可以让本宫见见你们的父皇?”
端木辰曦面上有了一丝为难,淡然笑了笑“母妃放心,快了,父皇最近身子己有了好转,不假时日,母妃定能见到父皇。”
如妃轻轻一叹,也笑了“好……母妃相信你,你们凡事要小心。”
如妃娘娘话刚落,突然只听见身边扑通一声,当他们回眸,是身边的端木辰轩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三哥……”端木辰曦神色紧张的扶起了他。
如妃更是一急,从床榻之上,不顾一切的翻身下床,面色怔怔的凑了上来“轩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哥体内中了剧毒,母妃不用太担心,太医己经在配药了,相信很快就能解了三哥体内的毒。”端木辰曦自身后向他体内传送着内力,欲以内力来阻止他体内的毒性蔓延。
“轩儿……”如妃娘娘眸中含泪的紧着端木辰轩的手,只见端木辰轩正受着毒药的煎熬,满脸痛苦,所谓痛在儿身,疼在娘心。
端木辰轩不免母妃担心,忍着一丝痛,紧了紧母妃的手,低低一语“母妃……儿臣,儿臣没事。”
齐王府
下了朝,齐王满脸铁青的回了府,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所有的妻妾都不敢靠近,就连端茶送水的家奴都不敢迈进书房一步。
齐王手里拽着书卷,却是心不在焉。
齐王妃蹑着步子,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提着自己的一颗心,轻轻的迈进了书房内,手里端着的是一杯参茶。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迈进书房内,只是他都回来一上午了,滴水未粘,担心他的这颗心,始终放不下。
书卷里的齐王并没有理会她,直到她哆哆索索的端着手里的那一杯茶托来到了他的跟前。
突然哐当一声响,这一回,连着茶托茶盅茶杯一股脑从她的手上飞了出去,这是他第几次推翻她手里的茶水了,她似乎也开始记不清楚。
茶盅在地上翻滚着,转了几个圈停在门口欲要进来的华良脚边。
华良低头一瞅那直接碎在地上,连滚都没滚来的茶杯,心里阵阵一痛,抬眸看向一脸苍白的齐王妃,眸光满是痛意。
接着只听见齐王妃掩袖哭着跑了出去,华良寻着她的背影,却有说不出的酸楚。
“怎么?连你也开始心疼本王的王妃了。”声音着冰冷的传来,似乎还有着一丝不信任。
华良一紧,连忙收回了眸光“属下不敢。”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冷冷一语“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去怜惜。”
华良心上一痛,张了张嘴,似乎鼓足了勇气发出这一言“王妃她是真的……”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王的一声低吼阻了回去“住口,再替她多说一句话,明日就不要在本王面前出现了。”
华良面色怔怔的低了头“是,属下多言。”
“查到了什么?”他低沉一语,随手又拾起手里的书卷,重新翻阅着。
华良挪着步子上前,微微开了口“昨日如妃娘娘确实病危,就连三爷也是昨日入宫进献了熊胆,整个晚上三爷都呆在了如妃娘娘的宫中,守护如妃娘娘。”
他眸光随着华良的话,停留在了某一处,自唇边淡淡道来“如妃是他们的母妃,难免不是和他们同声同气。”
华良一愣“爷怀疑三爷是昨晚的刺客?”
“如若不是他,今日又怎会如此凑巧,就在他欲要褪下衣裳之时,外面响起了如妃娘娘病危的消息,他们可是又唱了一出好戏,忽悠了诸位大臣,却始终骗不了本王。”说罢,这一次,他竟推了满案地书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华良。
华良让了让身子,拧眉问道“那三爷为何要刺杀四爷呢?”
他突然顿住了步子,转了身,带着一丝怒气“你难道还明白么?他不是来刺杀曦儿的,而是来本王府上找东西的。”
华良面上一紧“爷的意思是,三爷与四爷窜通,四爷己经看出爷府里高手如云,担心三爷事败,为了护全三爷离开,才会酒醉府中,以备不时之须,而后才会出现四爷遇刺,王妃被掳之事。”
齐王唇边冷冷一笑“如若本王没有猜错,他们己经得知本王与南靖国的关系了。”
华良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琢磨着齐王的心思。而齐王便转身将几本书放回书阁。
在他放置好书卷之后,他双手捏得紧紧一字一句开了口“华良,书信一封给南靖皇帝,就说,好戏快要上演了。”
华良明白的点了点头“是”
四王府
今夜空中下起了雨,夜间透着一丝冷意,烧着几个炉子,炭火吱吱作响。
端木辰曦早就派人来告知,他今夜会留宿在她的房中,她琢磨着想想问问三哥的状况。
“王妃,爷回了。”阳春自身后低低唤道。
她缓了神,忙站起身,走出内室,便见端木辰曦已经进来,一身湿溚溚的,朝服也被雨水打湿了。
她连忙接过他递来的朝冠,顺着他的身后,扭头听着外头的雨声,可是越来越大。
连忙顺手带上了门,唤人去打热水。
“你这储君也不好当,瞧你身上还受着伤,竟然顶着雨,弄到这个时候才回府。”说罢,她抽出帕子擦了下他脸上的水渍。
他不语,而她白了他一眼,手下小心翼翼的替他脱掉身上的湿衣,生怕弄到了他的伤口,淋了生雨,只怕又得感染了。
就在揭开那片衣裳之时,她心下一叹“还好伤口没有被淋湿,也不知道担心些。”
“三哥今日在母妃宫中差点毒发。”他的低沉一语。
引得她手上一颤,抬了眸“三哥体内的毒,还是无法解么?”
“张太医配出来的药只能抑制三哥体内的毒蔓延,还是没有配出解药。”他自心底长长一叹,抖了下朝服,满地水渍“陪我去换声衣服吧。”
他的话落,门外就响起了奴婢端热水来的脚步声,她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在自己的府上也这般的小心,可见这件事情比她想像中的要严重。
她从奴婢手中接过热水,扬了扬手,让她退下。
端着水与他一起了入了内室,边帮他清理着身子,边道“我一直不明白,三哥为何要对你这般好?他不只不眷恋那个位置,还要帮你夺得那个位置,像他这样的皇子真的不多。”
他面无表情的一叹“身为皇家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兄弟间互相残杀,也并不是每一个皇子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某些人刀俎上的肉,不屈服这种命运,就要自己创造命运。”
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递了件衣裳给他“三哥懂你,他不愿意看到与你反目的那一天,所以他就要放弃那个位置,因为也只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他才能更好的活着,在你眼里,他始终够不了你的威胁,而端木辰皓就不一样,如若他要称帝,他便会不择手段,不论这个人够不够得了他威胁,只要挡着他的路,他都不会放过。”
她的话一字一句像是说进了他的心里,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尊容,定定的看着她。
她面上一紧,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多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我不说了便是。”
他突然一笑,伸手系着自己身上的衣带,轻叹道“幸亏我娶了你,若是换成三哥,三哥一定会成为我的威胁。”
她白了一眼他面上的笑,故作低沉一语“幸亏我嫁给了你,若是换成了三哥,只怕我也不能苟活至此,还会连累三哥。”
他终是对她毫无办法,系好了衣裳,伸手拉着她坐进了他的怀里,轻轻的摩娑着她如水的发丝。
她知道他满腹心事,却不知如何向她诉说,也许也只有以怀里的这丝温暖来抚平他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