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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为你的父母立个牌位?”他眸中透着早己明知的光芒。
她面上一紧,抿了抿唇“你知道。”
“你看。”
随着他的手落下,只见别一道暗门下香火正在燃烧,还袭着一丝丝的烟圈。
烟圈弥漫的位置立着两个牌位,牌位上正写着她父母的名字。
她低眸,敛了眸中的一丝泪“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转了眸,眸光落在了他们的牌位之上“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一定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与他们在一起,你是他们的女儿,我是他们的女婿,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眸光直直的绞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不怕你父皇将你治罪么?”
他回了眸,递给她香火“这件事情己过去,不管怎样,我只想给他们留下一个清宁的地方安息。”
“谢谢”
她接过他手中的香火,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父母上了一道香,虽然她不能告诉他,眼前她的父母就是他的舅舅舅母,但是至少父母可以和姑姑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他圈她入了怀里,紧着她的手,将一块玉佩递至她的手里。
随着手上的重量,她低了眸,有着熟悉的感觉,当初她正是因为这块和详玉来到了这里,今日她捏在手中,竟是这样的感觉。
她抬眸莫名的看着他“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你我是夫妻。”
她稍稍一颤,一手拉了他的袖子“就为了你母妃,还有我父母的牌位,你瞒我到现在。”
“你跟我来。”他突然脸上没了笑容。
他继续拉着她向前走着,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那日没有光线,她没有仔细看清楚,原来这密室深不见底,好似还有很长。
“这秘道究竟有多长?”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紧着她的手又增了一丝力度“相不相信,这秘道可以让你通往三哥府上,通往皇宫。”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总觉得这条秘道太长,感觉腿都有些乏力,也不知与他一起开了多少道门卡,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闹,有兵器打造的声音,乒乒乓乓。
她心里的不安渐渐蔓延,突然她顿住了脚“你为何会造此秘道,做这些也是为了那个位子么?”
“身在皇家,不得不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你是我妻子,你有权力知道这一切,不单是为那个位子,也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话落,他松开了她的手,摁上开关,一道门渐渐打开,门外的一幕让她一惊,简直不敢相信。
随着这些打造的声音,她齿间一颤“这是……”
他拉着她往内走,突然所有人都向他行了一礼,随着他的扬手,所有人又恢复了手中的动作。
这里的人,她只认识秦天,还有风雨雷电中的伤雨。
她一脸蓦然的望向他,手里发着抖,似乎被他察觉,他紧了紧她的手“这是我重金买来的军火,可以说这是第二个军器所,先前是为了抵抗端木辰皓,现在只怕要用在皇叔的身上了。”
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开了口“私藏军火,其心当诛。”
他面色更加沉重了起来,眸中也瞬间闪过一丝忧暗“所以三哥坚持将这批军火投至他的府坻。”
她胸口一丝痛渐渐袭来,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只手抚上了胸口,只感觉己经气喘嘘嘘,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事情如若暴露,他就是替死鬼。”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眸中一丝任人揣策不透的寒光,是痛亦是悲。
出了书香殿,两人似乎没有了方才进入之时的欢快,似在各有所思。
她没有将手给他,他也没有拉住她的手,跃过那道青石路子,只见管家跌撞而至“爷与王妃,老奴可找到你们了。”
管家一句话引得两人纷纷敛回了思绪,她微微抬起了头,寻着他眸光落向的方位,只见半空中火把点点。
“管家何事这般惊慌?”他神情明显有了一丝改变。
管家微微抬起了头,苍白了脸“正院荷花池中发现一具女尸。”
女尸这是府中的一个先例,谁都知道四爷端木辰曦治家严谨,管理府中的下人也是井井有条,从来没有出现过府中死人事件。
她微微觉得了一丝不安,突然随着手上一紧,他的眸光直直的绞着她,拉着她一路往前赶去。
到了现场,大家都遮遮掩掩在议论纷纷,见了府里的爷与王妃一同到来,纷纷闭上了嘴,连忙行礼“参见爷,王妃”
他缓缓靠近,在离尸体三步之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这捞上来的尸体明明开始腐烂,也许他怕吓着她,他紧紧的将她护在身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着他一声低吼,众人都纷纷低了头。
只见管家微微胆怯的迎了上来“回爷的话,估计是早两日寻的短见,尸体浮了上来被今夜巡逻的护卫发现了,经证实这名奴婢是洗衣局的秋水姑娘,入府三年了,早两日洗衣局的管事静嬷嬷见她做事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模样,就数落了她两句,没想到她竟想不开寻了短见。”
“爷,老奴没有想到,这孩子竟会这般想不开,老奴也没说她说什么,只是依照府里的规矩罚了她一个月的响银,没想到……”静嬷嬷欲哭无泪,哽咽化作了一丝无声。
她随着他的身后朝前看了看,那名女子泡了水,身体浮肿开始慢慢在腐烂,根本看不清面貌。
突然身后又传来了一丝声音,是洗衣局的另外一名丫头“嬷嬷可知道,秋水等着银子回家成亲,你这罚了她一个月的响银,不等于要了她的命么?也难怪她想不开。”
随着这名丫头的话,九儿面上一惊,细细的琢磨着。
静嬷嬷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皱着眉瑟瑟道“老奴要是知道的话,这件事情就交由府里的管家来处理了。”
随着静嬷嬷的一句话,那名丫头没有再说下去,待周遭安静下来后,九儿转身走向身后的丫头,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何说她被罚了一个月的响银就等于让她去死?”
丫头微微低了眸,敛了眸中的一丝泪,带着一丝哽咽道“回王妃的话,秋水是我们几个奴婢当中最努力的一个,她入府只签了三年的卖身契,我们有一次见着她在哭,就问她怎么一回事?后来她才跟我们说,她入府是为了筹齐银子回家与情郎成亲的,她自小就没了生母,爹爹是个软柿子,娶了后母入门后,后丧尽天良,欲要把她卖入青楼,她死都不肯,被后母关在后院不让吃也不让她喝,差点活活饿死,是她情郎把她救了出来,只可惜,她后母得知消息便报了官,官府将她的情郎抓了起来,治了他个拐卖良家妇女之罪,被活活打断了一条腿,秋水为了报恩,她决定这辈子跟着他,但是她后母说了,如若她情郎想娶她,必须凑齐一百两银子,否则他们俩想都别想在一起,秋水的情郎也是个穷小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又断了腿,连个借钱的理由都没有,谁敢借钱给一个瘸子啊,所以秋水为了与他在一起,便入府签了三年的卖身契,这三年眼看就要满了,她离一百两银子也不远了,怎就出了这种事?”
丫头实在是说不下去,便倒在另一个丫头的怀里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己经飘向整个府坻。
随着这名丫头的哭声,大多下人都眸光闪烁,这些下人个个都是签着卖身契入府,甚至还有都是为了家里的困难才离乡背井陷入这深府之中,将自己的青春,甚至一生都埋葬在深府之中。
若是动气好,寻着府里的主子疼下人,那么这一生也有望过上平静的日子,若是遇上主子难伺候,整天都得提着脑袋活着。
现场气氛越来越沉重,突然管家扬了扬手“行了,都别围着看了,夜深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是”
端木辰曦上前紧上了她的手“我们也回屋吧。”
她瞅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双眸之中透上了一丝莫名的不解,微微晃了晃眼,回眸冲他点了点头。
就这样回了殿,今夜又注定是个不眠夜,她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绪有些乱,今夜发生的太多了,前面是密室中让她不敢相信的一幕,现在脑子里又时时浮现那名尸体,想着那名丫头口中的话,她总感觉有些地方透着诡异。
“怎么了,哪里恼着你了?”他微微翻了个身,轻轻一叹。
她也跟着翻了身,面对着他,轻轻一语“我们先不聊你密室军器所的事,现在我这满脑子都是那具尸体,完全睡不着。”
他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轻轻的挽至一边“可是吓着你了,明儿个,我让管家请个法师入府可好?”
她伸手紧上了他的手,握在手间,叹声道“不用这样,我不相信这世间有鬼,我是说这个奴婢死得蹊跷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他收回了手,又翻了身,低沉一语“这事自有官府断定,你就不要为了一个奴婢凭添困扰了,你不睡,咱儿子还得睡吧!听话,不要再想,快睡。”
见他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胸口生生的睹着一口气,也翻了身,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大早晨起来,阳光宁静地洒照进来,冬日的风依然静静的潜入内室之中,彻夜未眠,竟起了个大早。
阳春推门进来,见屋里透着丝丝凉意,连忙换了碳火,关了窗子,还在她身上披上了件毛毡子披风。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就连阳春将屋内所有的事情都己收拾完毕,她都还是保持原有的状态。
阳春愣了半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妃这是怎么了?还在想那死了的奴婢么?”
她身子一颤,回了神“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秋水三年期就在这个月期满,要说她每个月响银三两银子,也应该够一百两,这静嬷嬷才罚了她一个月的响银,这府外还有她牵挂的人,她也不至于连情郎的面都不见就寻了短见。”
阳春递了块毛巾给她,让她拭脸。
“这女人的心思是难以猜明的,头脑一发热不就寻了短见。”
她捂了会儿脸后,将毛巾捏在手里,紧了半响,她抬眸直直的望着阳春“那阳春我问你,若是你嫁不了三哥,你也会不会寻短见?”
阳春秀眉一皱“王妃怎么问这个,这多不吉利啊,我……”
她接了阳春的话,笑笑“你不会,因为只要每天你还能见着三爷好,就算不能嫁给他,你也心满意足了。”
阳春一丝羞涩低了眸“这倒也是,这秋水若是没有凑齐一百两银子不能嫁给自己的情郎,那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啊,按王妃这样推理,难道这秋水……是让人灭了口?”
她点了点头,在阳春的挽扶下起了身。
阳春边走着,边拧眉微微问道“这秋水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又是因为何事才能让人灭了口呢?”
她脚下一顿,松开了阳春,浅浅一笑“阳春,你也不笨么?知道随着我的话去推理,没错,她肯定是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让人灭了口。”
说罢,她转身朝门口头也不回的走去。
“王妃,你要去哪?”阳春追了上去。
“去找秋水啊。”她随意一应,吓得阳春脸色一愣,瞬间苍白“什么?”
她轻轻一叹,退回来拉上了阳春的手“走啦,开你玩笑的,现在我们得去官府一趟。”
阳春手上一用力,边忙冲她摇头“不行,王妃你这怀着身子,不能去见死人,太不吉利,况且尸体都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若是让爷知道了,奴婢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伸手敲了下阳春的脑袋,低斥道“再过几日,你都是三哥的人了,四爷的三嫂,他又能奈你何?”
阳春羞涩无语,只好低着头,任由她拉着出了府。
官府离四王府还有一些距离,差不多坐了一柱香时辰的马车便到了官府。
这初次入官府,自然少不了通报,被人恭恭敬敬的引入了内堂。
坐了半响,也喝了半碗茶,这官府的林大人可是急急忙忙的露了面。
“下官参见王妃,让王妃久等了,王妃怒罪。”
见他迟迟不来,这眼看手里的茶水都快喝完了,这林大人才忙完,说到底这官事缠身,理应不该怪罪他,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一语“林大人官事缠身,固然是工务重要,辛苦了。”
“不敢,不敢,下官斗胆相问,不知王妃突然驾到是所谓何事?”林大人稍稍抬起了头,见王妃碗里茶水快喝完了,连忙朝身边的奴才使了个眼色。
待替她满上了茶后,她才微微开了口“昨夜本宫府上送来了一具女尸来此化验,这名死者生前在本宫身边也伺候了些日子,说到底也是本宫身边出去的人,本宫念在主仆之缘的份上想来送她一程。”
林大人连忙起了身“王妃不可,这名死者己全身腐烂,只怕会浊了王妃的眼,王妃若是被吓着,下官如何给四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