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忘了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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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抬了眸,眸中什么也没有,分明是刚刚低眸之时己敛了情绪,可她还是开了口“姑娘和奴婢的主子面容一样,甚至有时候的神情也是一样的,可奴婢却知道,你不是主子,奴婢第一眼就瞧出来了,主子的眸中只有皇上,而姑娘的眸中完全看不到皇上的影子,反而更多的是痛,姑娘的眼睛就是姑娘的心,眸中有痛,就代表心中有痛,眼中无皇上,就代表心中也无皇上。”

她听着兰心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你倒是蕙质兰心。”

兰心也只是笑笑,顺着她的发丝,问了问“姑娘想吃些什么?奴婢替姑娘梳好发就去准备。”

“听你这一提醒,我倒觉着饿了,随意弄些清淡的米粥吧。”

“是”

这一觉睡得有些累了,她吃过米粥,便离了殿,来到了园子里赏花。

她喜欢牡丹,却此时她不愿再去看望那些牡丹,倒是来到了这片海棠之中,淡淡的清香划过她的鼻尖,她却闻不到一丁点的味道。

“看来你的身子己经好了,都可以出来赏花了。”冰衣的声音就在身后。

她却没有转身,只是淡淡一语“劳你挂念了。”

冰衣微微迎了上来,寻着她的侧颜,沉音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该瞒你,当日我确实在地牢发现你父亲将端木辰曦抓回了地牢,可我并不知道他失忆了,现在你知道他己不记得你,你心里一定很痛。”

她抿了抿唇,唇边竟是一丝苦涩“失忆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也正因他失忆了,千面才会给他一条活路,我的痛一直都没停过,而现在只是再加剧几分而己,我还挺得住。”

冰衣转了眸,轻轻一叹“可是他为何连你也不记得了?”

她转了眸,微微寻着冰衣的头上的那只代表她身份的金叉,淡淡一笑“我当初失忆,不也是忘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么?”

冰衣察觉了她的眸光,有些窘态的抚了抚头上的金钗,依旧说着安慰着她的话“你先前也是失忆,现在不也记起了所有的事了么?有朝一日,我相信他也会记起这些,记起你的。”

冰衣的话,突然让她转了眸,她不再看冰衣头上的金钗,反而眸中乍现了一丝似沉重又似欣喜的眸光。

半响后,她突然对着冰衣扬了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当初也是重伤失忆,而后来也慢慢的经历一些事情,便恢复了记忆,而他……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

这话伴着她眸中的自信突然停了下来,化作了一线拧眉“可是现在他的身边有婉灵公主,我又如何可以接近他。”

冰衣抿了抿唇,微微一转眸,望向那片海棠之时,冰衣的眸光突然一闪“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皇上不是答应了给你时间考虑么?你能脱就脱,况且他这些天忙于政事,每天都被朝臣拖在了御书房,他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来你的殿中,我负责支开这婉灵公主,你负现接近端木辰曦,让他早日恢复记忆。”

她欣慰的一笑“嗯,谢谢你冰衣。”

冰衣憋嘴转了眸“你不要误会,也不要谢我,我这条命是你的,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在帮你,我这是在帮我自己,我可不想你成为皇上的皇后,成为我最大的劲敌。”

瞅着冰衣的一板一眼,她拍着冰衣的肩膀,也笑了。

阳春三月,也下百海棠开得正艳的时刻,这婉灵公主自小就喜欢海棠,而这片海棠也是先皇花了重金让人培育而成,每年的这个时候,婉灵公主都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各位朝臣贵族的小姐来宫中一同赏花。

可今年似乎还没有想起这回事,冰衣也猜到这是因为端木辰曦的缘故。

海棠娇艳的绽放在冰衣与婉灵公主的面前,可今日冰衣却从婉灵公主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对海棠的喜爱之情。

婉灵公主心不在焉的小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开了口“皇嫂今日怎么突然之间约婉灵出来赏花?”

冰衣笑笑,眸光洒向那一片娇艳的海棠花“本宫见着这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想着公主最喜欢海棠了,可是这都快过三月了,还不见公主设晏款待贵族小姐一同赏花,本宫也是担心这海棠花再过几日便会谢了,所以今日便让人在园子里备了些茶点,我们边赏花,边喝茶。”

婉灵公主随着冰衣的话,眸光微微落在了那一遍骄艳的海棠花之上,一簇簇,一朵朵,还真惹人怜爱。

婉灵公主唇边现了笑“可别说,今年的这海棠可真漂亮,如若今日不听皇嫂提醒,我还差点忘了这回事?今年的赏花宴,只怕是办不成了。”

冰衣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拧了眉“公主此话是何意,这不还有几日么?这海棠花又没谢,为何会办不成?

婉灵公主轻轻一叹“皇嫂又不是不知道,阿木身受重伤,这才刚刚恢复,这些日子我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己经无暇来设宴了,今年的赏花宴,就此作罢吧。”

冰衣微微抿了抿唇,轻轻的抚上了婉灵公主的手,声音带着些低沉“公主,你不要怪本宫多话,这阿木,在公主的心里你是清楚的,他不是别人,他是东晋的皇帝,虽然现在失了忆,但是终有一天会记起这些事。”

冰衣手上一颤,面色沉了下来“在婉灵的心里,他只是阿木。”

冰衣收回了手,自然看出了婉灵公主的心思,她也知道,千面也一定看出了婉灵公主的心思。

这一次千面并无意放过端木辰曦,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留住九儿,为了如婉灵公主的愿,婉灵公主自小体弱多病,而千面又只有这么一个妹妹,现在婉灵公主己爱上这东晋的皇帝。

如若他要杀了东晋的皇帝,定会伤了婉灵公主的心,婉灵公主是他的心头肉,他纵然不会这般做,现在东晋皇帝失了忆,千面忐忑不安的心自然得放下了。

冰衣瞬间敛回了自己的情绪,稍稍自心中长长一叹“这才几日,公主可是爱上这东晋的皇帝了?”

“我……”婉灵羞涩的垂了眸,欲言又止。

冰衣抿了抿唇,带着一丝探究之意的问道“公主可清楚?这东晋皇帝心里只有一人,那就是九儿。”

婉灵公主心上一紧,抬了眸,眸光却乍现一丝慌乱“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他心里装的是我,是我婉灵,待他伤好了,我便会让皇兄为我们赐婚,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水到渠成,况且皇兄马上就要娶那个女人为后了,她做了皇兄的女人,还如何与我争阿木?”

冰衣心上一痛,咬上了唇“她若是不嫁你皇兄呢?”

“那也由不得她……”婉灵唇边邪邪一笑,止了口中的话,眸光却直直的停留在冰衣的表情之上。

冰衣瞬间躲了她的眸光,她唇边又笑了笑“婉灵知道,皇嫂在担心什么?皇嫂在担心她若是成了皇兄的皇后,皇嫂可就失宠了。”

“哐当”一声响,冰衣手中的茶杯滑落至桌上,瞬间淋湿了她的衣角,冰衣反应过来,连忙慌乱的去抚住杯子,恰巧将手边的茶点倒一股脑的打翻在地。

婉灵面上一紧,连忙起身“皇嫂莫怪,是婉灵口笨惹恼了皇嫂,有没有烫着?”

身边的奴婢也拥了上来,连忙收拾,对待婉灵公主的慰问,她摇摇头“本宫无事。”

婉灵心下了叹,抿唇开了口“既然皇嫂无事,这茶点也打翻了,今日就这样吧,婉灵告退了。”

婉灵公主要走,这可不行,她此次就是为了拉住婉灵公主替九儿争取时间接近端木辰曦,现在只怕九儿也在进行了,如若,现在让婉灵公主回殿,只怕会坏了事。

冰衣连忙朝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倒在丫头的怀里,身边的丫头连忙叫出了声“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丫头的声音让婉灵公主顿住了脚,转身见冰衣昏倒,连忙慌乱的迎了上去“皇嫂,你怎么了,快,快传太医……”

而这边的九儿,今日趁着冰衣将婉灵公主约出去园子赏花,她偷偷的潜入了公主的寝殿之中。

殿中好似无一人,有些安静,她稍稍犹豫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掀开里间的皮帘,房间内并不显昏暗,她悄悄进去,绕过门口的白玉屏风,看到坐在案前写着什么的端木辰曦。

只见他按住胸口,轻咳了几声,端起手边的茶水小小的轻抿了一口,又放回了原处,

看来这次他伤得不轻,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而此时,他写字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暗自里,深吸了口气,稍稍抬了抬声音“在呢?”

书案前的他闻声,连忙收起了笔,将手下的纸张连忙用书卷掩藏了起来,微微抬起眸望向她,眸中却缠着一丝慌乱“你是昨晚与皇上一同过来的姑娘?”

她觉着他方才的神情有些怪异,再听到他开口的声音,突然之间觉着他不识得自己,整颗心都凉了。

她迅眨了眼,点点头“嗯,我昨晚是来过,可你却不识得我了。”

“实在抱歉,婉灵说我在一次战乱之中受了重伤,如今落了失忆,我与姑娘可曾认识?”他起了身,也不知手下在收拾什么?她也没看得明白。

可曾认识?这话问得如此的没良心,她真想迎上去给他两个耳光,让他想起这一切,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话题,他们之间竟然也会遇到这般的纠结。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克制自己的内心的行为“你与我岂只认识,你与我还是……”

有些话她终是难以启齿,她还能说,她还是他的妻子,他们还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么?

她微微定眸,迎上他眸中见到她时,那可恨的淡定“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波澜,唇边若有若无的一笑“我现在头脑里是空白的,只记得婉灵在我昏迷时,是她在我身边照顾着我,可姑娘,我实在是抱歉,丝毫没有印象,但从姑娘的眼中,我看得出,姑娘与我认识,我们是朋友么?”

这样的问题,她似乎不想去解答,她难以说出她是他妻子的话,难道就要承认她是他的朋友么?

她只能无奈的转了眸“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吧。”

他微微笑了,转身把整理好的书卷转身放回了书阁之上。

她也慢慢的靠近他,眸光似在好奇的寻找些什么?书案前己被他收拾得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笔落下之时,落在桌面上的一滴墨迹,而这丝墨迹似乎是在他见她进来之时随笑掉下的。

她寻着那丝墨迹一问“你刚才在写什么来着?”

他转了身,举起手还在整理书阁之上的书卷“只是闲着无聊练练字。”

“那你写的字呢?能让我瞧瞧么?”她好奇一问。

她的话刚落,书阁前的他突然手上一僵,手上的书卷全掉了下来,洒了一地。

她连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抚着胸口,似乎是牵动了伤口,连忙扶着他,在接触到他的手指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是他,就是他,感觉一点都没变,但为何他会记不起她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寻着他脸上的痛意,她抿了抿唇“你身上还有伤,不宜下床操劳,还是回榻上歇着吧。”

她轻轻的扶他慢慢的至床榻之上,见他依旧抚着胸口,面上阵阵痛意,这颗心依旧为了他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好似不方便动手检查他的伤口,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把衣脱了。”她瘪瘪了嘴,急切一语,虽是有些直接,但是她只想保留对他一惯说话的态度。

“什么?”他的声音在出口之时,她明显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诧,从前都是她替他更衣,现在他却对她有了男女有别的心。

她只能暗自一叹“我说把你的衣服脱了。”

他微微抬起了眼“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哪一处,我没见过,还学起文人,害起臊来了,我跟你说,就算你把我忘了,但有些事,终规是事实,既是事实,那就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她似乎没了耐性,见着他这般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就难受,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伸手探入了他的领口,不管他是如保看待她,也不管他此时表情变化,她只管替他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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