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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他们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裴院长千叮咛万瞩一定要促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关系就头发麻。
“不管啦,明天要是裴院长问起,就说他们夫妻俩有进一步进展了,至于什么进展咱么不挑明,谁知道他们是已经拉过手,亲过嘴,还是上过床了呢,总之,进一发展就是啦。”
几人低身匍匐式连连后退,今日作战计划基本完成,明日再战。
秦又埋下头时,看到医生们因为爬过摆在地上的应急灯而投射在墙上的长影,长牙五爪,十分狰狞,害怕闭上眼睛不敢看。
他们家的医院真是够阴森恐怖,离奇怪异,大半夜连个值班的老头都没有。
还好那一侧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稳定心弦。
没过多久,她也进入梦乡。
梦里,傅绍燊一手牵着白白,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
高寒戾魘的俊脸阴恻恻,仿佛是来自地府的牛头马面可怕狰狞,鬼畜的嗓音悠悠响起,
“秦又,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签下离婚协议,我给你看白白;
第二,我要让白白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永不不复存在。
跪在地上的秦又泣不成声,双手合一放在胸前祈求,
“傅绍燊,求你把白白让给我,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讨价还价!”
片刻,男人手中的离婚协议被撕成碎片,化作纷纷扬扬的白雪飘零在她头顶,而白白也不知被他藏在哪里,可能是被谁****和欺负了,傅白白哭的声音很大,几近断了气。
看不清方向的秦又只能趴在原地嚎啕大哭,不停的祈求和扣手。
画面一转,秦又拽住傅白白在医院幽静漆黑的走廊里没日没夜的奔跑,后面有紧追不舍的大狼狗的吠声和爆粗口的说话声。
她使出全力迈开腿,这个医院却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牢房。
拽着白白的手突然一空,傅白白变成一个埋汰的小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脏了小熊,哭着说,
“阿姨,白白,被人抓走了!”
“你快救他回来。”
秦又又折回去,沿途寻找白白,最后被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胳膊扳倒,她认得那是白白的手臂。
痛苦的她泪如雨下,哭的太过用力,神经绷得太紧,一个抽蓄晕了过去。
悲伤的情绪充斥她的整过五官,在睡觉过程中,秦又反复摇头,拽紧被单,最后翕动的扇形双眸平静的睁开。
她做了噩梦,虽然意识到是梦,但久久缓不过来。
而梦里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拿着喷壶浇花,盆栽恰好放在她的头顶,男人浇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喷洒出的水汽恰好落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
怪不得刚才的梦特别真实,原来是他往她脸上洒水。
其实,在女人做梦期间非常不老实,额头都是蒙蒙的一层汗珠,他想拧干手巾替她擦擦,可没想到他手还没伸到脸盆时,女人已经醒了。
还意茫茫然的,显然是没缓过来,他就顺手拿起手边的喷壶,假势浇花,喷在她脸上让她清醒。
秦又糊里糊涂将脸上的水渍抹去,梦里梦到的恶魔就出现在眼前,多多少少有些避讳。
从另一侧下地穿鞋,她没好气地进了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