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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炀，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元奇一脸厉色，“江山是你爷爷一手创建的，你现在说这话是准备放手认输吗？现在是怎么了，你担心的事情还不一定会发生，我们还掌握着主动权，你却这样说？！你是怎么回事，现在你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了？跟你在国外的事情有关系？”
周元奇声色俱厉地问了好几个问题，霍熠炀暗自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是真惹恼了这位元老。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作为江山的掌舵人，我有必要为江山的利益考虑，周老，江山的利益不等于霍家的利益，您不否认吧？”
周元奇一滞，江山作为一个上市公司，他当然无法否认这一点，虽然很多时候上市公司说什么“为股民负责”是为圈钱的鬼话，可江山早已不完全是霍家的江山，这是无法否认的。“我不管你怎么考虑，但是你不能把你爷爷的心血拱手让人！”老爷子气愤地扔下这句话，往霍熠炀面前的椅子上一坐，大有一副“我要倚老卖老”的样子。
“周老，我当然不会把江山拱手让人。”霍熠炀看着周元奇的眼睛，肯定地说，“但是……如果真的到那一步，需要牺牲江山的利益来保住我霍家的控制权……我想我可能做不到。”
听到这话周元奇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半，他看着霍熠炀无比认真的样子，神色动容地问：“熠炀，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吧？”
霍熠炀深深吸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我也不希望。”
“好的，就这样……我们下午签。那个……谢谢，下午见。”挂了电话，汪晏非咂咂嘴，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他跟一个刚刚十九岁的男孩谈着百亿级的生意，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我们就卖给他？”一旁的马楚中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那个肄业高中生到底什么来头。
“不然你要江山股票做传家宝吗？”现在他们手里的江山股票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可是现在江山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一旦江山股票复牌，股价一定是要下跌的，等于他们手里的股票市值要白白蒸发一部分。他们可都不是看中江山集团的价值投资者。那些钱很多来自银行和其他投资者，银行需要付利息，其他投资者需要回报，没人愿意等着江山股票再慢慢走高再来卖出赚取那有限的价差。谁也等不起。而现在有人愿意出钱来买这些在他们手里发挥不了真正作用却日渐贬值的股票，他们不但可以收回当初那些钱。还有一笔收益，何乐而不为？
至于他父亲说的那些准则，汪晏非觉得跟江山就不用讲准则了。
他倒是非常愿意跟对方合作，大家联合取得江山的控制权。可是这个慕羽奇怪地很，压根不愿意谈这条合作路线，虽然汪晏非搞不太清楚慕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说。他到底怎么能搞来那么多钱？”马楚中是银行出身，对于钱是最敏感了，此前他一直自负国内任何一个涉及钱的大行动都不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可是他却没看明白慕羽的行动，“这些外资银行是不是疯了，敢把钱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