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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很无辜又很公式化，搞得真像是规矩一般。
柳家母女一滞，可一想对方的口碑和本事，还是忍了下来。柳如飘帮自己母亲将毛衣拉到背部。
“建议直接将衣服脱了，因为柳夫人伤疤面积比较大，而且等下还要用药和按摩。”
这种私人会所保密性很好，并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但柳家母女还是没想到会要这样。
接触到他们狐疑的目光，程雾摆了摆手，“柳夫人，你也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身子又不是没人看过对不对，所以害羞什么？”
说到这里，眼看那母女俩要发怒，她大眼睛一瞪，“天啦，柳小姐和柳夫人，你们不会觉得我可以隔空施展仙术去疤痕吧？”
这么一说，柳夫人和柳如飘都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就算是做植皮手术，也得脱光了上衣趴在手术台上。
按理说，程雾的要求并不算过分。
然而，有道理归有道理，就这样服从的话还是让人很没面子。
柳夫人将拉下了一半的毛衣从容穿上，雍容的脸上露出些不屑的意味。
“本来以为程小姐技术能高超到这种地步呢，看来是大家以讹传讹了。”
程雾并没有露出羞恼的表情，反而哈哈一笑。“原来在柳夫人心里我的本事已经高的跟神仙一样了，真是惭愧。不过不脱衣服也有不脱衣服的治疗方法，只不过需要多出些诊费，您这件价值几千块的毛衣也要毁掉，不知道您可愿意？”
本来没打算再过度讹诈，看在对方这么主动送上来的份儿上，再犹豫她也就不配做生意，更不配和她女儿做情敌了。
呵呵。反正这些人自诩高贵，想必被质疑掏不起多的诊费有些难以忍受吧？
结果如她所料，柳夫人脸色一寒，拿出了贵太太的架子。
“几个小钱而已，程小姐以为所有人都那般斤斤计较么？”
程雾摸了摸鼻子，一脸财迷相看过去。“柳夫人真是太懂我了，可以多拿两百万的诊金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毕竟我这出身小门小户的，哪抵得过您功勋世家的积累。”
“什么？两百万？”
“你说多少？”
柳如飘和柳夫人听到两百万眉毛齐齐一挑，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之前听过美梦成真老板的疤痕治疗乃是一绝，治疗之后肌肤宛若新生，不仅疤痕全消，而且变得很嫩，
只是相应的，要价也堪比天价。
然而，就算有了心理准备，随随便便因为一个不脱衣服的缘故就能加上两百万，在工薪阶级月工资不过一千左右的1999年，还是相当惊悚的。
“抱歉啊，我这小地方来的把两百万看的太重，让柳夫人和柳小姐见笑了。”
程雾露出一脸害羞和惭愧的神色，好像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觉得她狮子大开口才这种反应。
她演技并没有表现的天衣无缝，但还是让柳如飘母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连承认自己也是因为她要价的原因而这样反应的勇气都没了。
开玩笑，如果对方是无心的，要是说了，岂不是搞得自己跟她一样？如果对方是故意的，那就更不能认输了不是么？
除非能放下面子跟程雾一样不要脸。然而两个人谁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柳如飘狭长的眸子微微闪烁，纤长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着，岔开了话题。
“我们也别磨嘴皮子了，开始谈正事吧。程小姐要知道，我妈妈这种情况是可以做植皮手术的，用不了太多诊金，你可以给我们一个选择你的理由么？毕竟你的要价跟狮子大开口无异。”
程雾笑笑，丝毫没感觉到这是刁难，大眼睛眨了眨，疑惑道：“理由难道不是柳夫人不在乎钱么？”
正说着话，她手机突然叮叮响了两下，是短信。
低头一看，她顿时就乐了，差点就哈哈哈哈笑出声来。
那短信是陆烨发来的，只有短短七个字，“梁艳是抗麻体质。”而梁艳就是柳夫人的名字。
她理由那么一说，柳家母女神色又是一滞。
过了一会儿，柳夫人才一咬牙，厉声道：“我柳家自然是不在乎钱的，但是也不会去做冤大头，希望程小姐明白。”
她语气很严肃，跟柳如飘如出一辙的狭长眸子透出些凌厉。
程雾看她这副样子，更加嬉皮笑脸起来，只不过口中的话却和表情画风截然相反。
“恩，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体质叫做抗麻体质，这样的体质，任何麻醉药都是无效的。像植皮手术这样的大面积手术，要是麻醉药没用的话，恩，我觉得做起来感觉一定不会太好。柳夫人和柳小姐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