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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单人匹马狙杀陈浩然,真正目的是利用魔剑刃斩尽佛‘性’,使自己可以成为一头恶魔。空我大师说:“既然佛‘性’与魔‘性’不能并存,那我便要给魔剑刃斩尽我的佛‘性’。”
杀禅道的魔‘性’遭空我大师的佛‘性’压抑多年,今天,它就如缺堤的洪流,要尽情地爆发出来。空我大师说:“陈浩然,老衲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那只有让你见识一下杀禅道的真正威力。”陈浩然心想:这老秃散发出的魔气是我前所未见。乞丐说:“脱下羊皮的,始终还不是一头豺狼。”死亡的魔气,甚至吸引了专吃死尸的秃鹰前来。
空我手执杀禅道,同时杀禅道亦驾驭着空我的心。空我大师说:“杀禅道与老衲已合二为一。”“魔剑刃,你亦要全力以赴啊。”陈浩然目无表情,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只可以肯定的是,陈浩然仍无惧‘色’。空我大师说:“杀禅道。”
空我出招,仿佛过去数十载修心而来的佛‘性’,慈悲也被他全数轰了出来。陈浩然心想:好家伙,果然厉害。乞丐心想:这和尚的功力大大提升了五,六倍。不过,看来也难不倒这小子。空我大师说:“陈浩然,你有资格接我杀禅道的武功啊。”
空我大师说:“念你助我魔功大成,老衲便给你一个爽快的了断吧。”空我大师使出杀禅道男男舞伴。陈浩然说:“好,那便认真地一较高下吧。”乞丐心想:小兄弟要硬接吗?
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天崩地裂地裂势。陈浩然没有硬碰。强势一剑,翻起石块,如惊涛骇‘浪’的向空我涌去。空我大师说:“小子,你认为这防线阻得了我吗?妄想。”陈浩然心想:老鬼杀得‘性’起,还是先避其锋。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天旋地转。剑劲际起,巨石‘乱’碎轰飞,从四方八面击向空我。
空我大师说:“好快的身法,但你怎快。也困不住我的杀禅道。”陈浩然的剑气,紧紧地扣着空我的杀禅道,但陷于疯狂的空我,困得了吗?空我大师说:“小子。给我破吧。”“哼。”空我大师说:“陈浩然,认真的接我这一招。”空我大师使出杀禅道山道默契。
强招临面,陈浩然可以挡下杀禅道魔心吗?二人‘交’拼之际,粉碎了的佛像竟自行重新组合,空我大师不禁犹豫起来。我佛慈悲,难道空我佛‘性’未泯?空我大师说:“佛祖又如何,今日我就要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杀禅道魔心,摧枯拉朽,绝情绝义绝天绝地的无比邪恶刀招,如开山劈石。也许,世上真的无人能够挡得住这样的刀招。那陈浩然挡得了吗?不知道,因此陈浩然已经不见了。空我大师说:“陈浩然,你竟然逃走,你妄称魔剑刃传人啊。”
空我大师说:“我不甘心啊。”空我一腔悍劲。苦无发泄之处。陈浩然竟不战而退?他是被空我的强招吓得落荒而逃了?空我大师心想:呼,佛‘性’修为今天已然斩断,我已真正与杀禅道合二为一。空我大师从此人间蒸发,杀禅空我将会名扬天下,陈浩然,我再碰上你时,你一定会死得好惨好惨。
空我功力今非昔比。难道陈浩然真的无招架之力?陈浩然心想:秃驴果然厉害。与其逐一把空我等六人斩杀,倒不如留他一命。让他与万雷山等各怀鬼胎的家伙发生内讧,他不死,我就更容易救回娘亲。乞丐说:“好聪明的孩子,和尚这一招太凶猛了,真的绝对不宜硬拼。”“当然。啊要杀你,也大概没有这么容易。”陈浩然心想:这人究竟是谁?他能在我俩决战时如此安然观看,看来也绝不简单。陈浩然说:“前辈过誉了,但晚辈还有要事在身,来日再谈吧。”乞丐说:“以你的武力及才华。绝对是新一代年轻高手中的出类拔萃人物。”“但愿日后再见,你不会不放老乞丐在眼内吧。”
乞丐说:“我们后会有期。”天香楼。以名‘门’‘门’主天奥维名义所召开的八绝大会,将会于黄历五月初八,在洛阳丹徒山举行,而武林人士亦开始相继赴会了。但他们又怎知道,工于心计的天奥维,万雷山等人,正在处心积虑地实行他们夺取天下的大计。连日来,在洛阳方圆百里之内,不少黑白两道的武林人士惨被暗杀。
死的人,已有近千之数,他们却把罪名全嫁祸给陈浩然。他们的目的,既为引起武林对陈浩然的公愤,也趁此机会消灭可能反对他们的武林异己,这正是一石二鸟之计。峨眉山,法藏寺。过死大师说:“天奥维,我法藏寺向来也奉你为正道盟主,为何今日竟血洗我们。”天奥维说:“我只不过向贼赃嫁祸,把罪名推到陈浩然身上,从而引起武林公愤,而且你一向是口中服我,心中却是另有异心。”过死大师说:“你,你好狠毒。”天奥维说:“从来成大事不拘小节,大师请不要怪我。”
天奥维说:“况且各位佛兄都给在下一招致命,他们没有惊慌,没有痛楚,这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吃断层说:“天国师,斩得好。”名‘门’。天奥维返回洛阳,得知欣悦逃脱的消息。啥名误会说:“师父,是徒儿失职,给欣悦带走了师妹。”天奥维说:“‘女’大不中留,要走的始终也逃了。”
天奥维说:“给我追查他们的下落吧。”啥名误会说:“是,师父。”天奥维竟没有追究自己的失职,啥名误会彷如得到皇恩大卸。天奥维寝室中的一个暗格,竟被人打开了。天奥维心想:解乾坤是开锁的高手,这个锁当然也难不倒他。欣悦果然了得,他比我预计中更快逃脱,更快行动。这个小子既然已把解乾坤及这信物拿走,并已知道我这个秘密,相信很快便能把他引出来了。我的天,老谋深算的天奥维,原来欣悦的逃脱也早在他计算之内,而欣悦追查解乾坤之秘,亦是在他掌握之中。天奥维心想:只是双双这丫头却似乎戏假真做。真的喜欢了这小子。也好,多一只棋子在欣悦旁边也是无妨,嘿嘿。
洛阳城北三十里。陈浩然默默的站在河边。他的脑海中,正思索着当日在苏元庄之战中。各人的武功绝学。思索着六绝刃中变幻莫测的招式招意。并把他们的一招一式融汇于魔剑刃剑法之内。
但却在此时。突然一人说:“好强的剑气,让我来会你。”陈浩然说:“来得正好。”只见那人说:“陈浩然,接招。”
来人正是欣悦。欣悦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陈浩然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不要我救出名‘门’。”欣悦说:“你散发魔剑刃剑气,不怕天奥维感觉到吗?”陈浩然说:“剑气我能收能放,亦能感受他们的存在。”“追踪我绝不容易。”
欣悦说:“那你认真接我一掌吧。”陈浩然说:“好。”欣悦说:“朋友,我们终于再见面了。”义本无言,肝胆相照,一切已无用多说。
欣悦说:“看来这段日子对你的影响颇大。”陈浩然说:“人生的际遇,真的难以预测,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磨练吧。”朋友重聚。难免互诉别后衷情,亦互相说出别后的经历。欣悦说:“近日武林腥风血雨,所有的矛头都直指于你,看来又是天奥维等人的‘奸’计了。”“这些武林顶尖儿的人物如此走在一起,他们必定另有更惊天动地的‘阴’谋。”陈浩然说:“对。所以我今次回洛阳,既为找你,亦为了救回娘亲。”“更想知道这个八绝大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欣悦说:“那么我们就要捣破他们八绝大会,同时把你娘救出。”陈浩然说:“欣悦,多谢你。”
欣悦说:“朋友嘛,但若要答谢我。那现在跟我饮酒饮个痛快好了。”陈浩然说:“好,不醉无归。”两人说:“不醉无归。”关于天奥维与解乾坤之秘密,欣悦却绝口不提,他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二人合作就像两种不可能共存的东西走在一起,而对八绝大会所起的变数,又会有如何大呢?洛阳。丹徒山。
五月初八。二十三年前,丹徒山八绝大会,青史凭着手中魔剑刃,技压群雄,成为八绝刃之首。但这排名只维持了不足三年。海南千湖岛一役,青史死于其余七绝刃的围剿下。今天八绝大会,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呢?众人说:“光合道长,幸会,幸会。”道宗光合道长说:“今日是八绝大会的大日子,老道又怎能不早来看热闹呢?”众人说:“看,天国师也来了。”迎风索索,一派儒侠风范的,正是今天发起八绝大会的主人,天奥维。旁边的是儒教荣总上人。
荣总上人说:“天国师,今日重订八绝刃兵器谱,看来要以天盟主手中的好日剑马首是瞻。”天奥维说:“浮名不过是身外物,谁为八绝刃之首也不紧要。”“反而我最在意的,是近日陈浩然魔剑刃杀害无数武林同道一事,他借报父仇为名滥杀无辜,行为实在令人齿寒。”荣总上人说:“天国师说得是,我们应趁武林同道聚首一堂的机会,商议声讨陈浩然一事。”天奥维说:“荣总兄,先来参观一下今日的比武台吧。”荣总上人说:“不知道近日‘弄’得江湖腥风血雨的陈浩然,会否参加今天的八绝大会呢?”天奥维说:“我们拭目以待吧。”武林人士鱼贯进场,纷纷进入丹徒山准备观战。只听一人说:“师兄,你以为今天的八绝大会,谁会胜出?”另一人说:“天国师人才武学皆一绝,看来好日剑应可胜出。”这时,旁边的一个人在听着另一人说:“我也如此想啊。”
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杀天之声。天奥维心想:看来他已来了。荣总上人说:“天国师,山下好像有点不妥。”天奥维说:“啊,看来有人要阻碍八绝大会的进行。”荣总上人说:“难道陈浩然恃强硬闯八绝大会?”天奥维说:“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不找他,他却自动上‘门’,就让我为江湖除此大害。”
天奥维对手下说:“你去看看山下发生了什么事?”手下说:“是,国师。”这时,一股死亡的杀气从远处急速移近,直‘逼’丹徒山上。
天奥维和荣总上人同时说:“啊?什么声音。”只听‘门’人说:“天国师,小心。”
天奥维说:“荣总上人,你先退下。”天奥维心想:这并不是魔剑刃所能造成。尸体中剑处竟能发出如斯强大的死亡杀气。天奥维心想:他不是陈浩然。只见一个人说:“你们好好给我听着。八绝之首,是轻盈剑。”
来者并不是陈浩然,但是,他却比陈浩然更可怕。他,便是弑父杀亲的无情魔鬼,哀伤剑法大成的情杀。八绝大会甫一开始,已是风起云涌,腥风血雨。强者对垒,杀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