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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阿琰不会骗我的!北唐瑾,你今日来就是挑拨离间的,是不是?”北唐芸愤怒得指着北唐瑾,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的话不可信。
“妹妹怎么这么容易就动怒了呢?我记得,妹妹原先的忍耐可是极好的。”北唐瑾笑望着北唐芸。
“北唐瑾,你是说这些话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得不到阿琰的心,所以心中很不爽快,来拿我解气是不是?”北唐芸愈发愤怒,她恨自己虽然也是嫡女,却处处不如北唐瑾,要屈居她之下,总是受这种窝囊气!
北唐瑾依旧优雅含笑,道:“凤琰的心?我得不到么?北唐芸,你又怎么知道,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呢?或者,他对你只是做戏呢?他对我才是真心,别忘了,你我于他的价值,我可是比你分量重多了,他会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呢?至于我今日前来是不是挑拨离间,你亲口问问凤琰便知。哦,不对,你不能亲口去问,免得打草惊蛇。妹妹若是想要知道凤琰的心,可要好好想一个计策试探一番了,对了,妹妹试探的时候可要万般谨慎,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哦!”
“北唐瑾,你会那么好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今日所说么?你今日的作为,不过是嫉妒我和阿琰情深,你无法插足罢了!”北唐芸怒瞪着北唐瑾,她本以为这个对手多么值得她尊重,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真是可恨之极!
“今日的话,我可是说了,妹妹信不信由妹妹决定,只是我还是要提醒妹妹,若是你不加防范的话,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古人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妹妹为自己多考虑一些,这也并没有什么错。”北唐瑾笑得很是随意,仿佛北唐芸相信于不相信,她都不会在意。
虽然说北唐瑾今日说了这么些话仿佛是没安好心,可是,她说让她防范的话,北唐芸觉得,这倒是有道理的。
北唐瑾瞥见北唐芸轻微得点了点头,知道对方已经听进去了,因而又继续道:“我听闻妹妹最近在绣一幅麻姑献寿图,绣工很是精致,想必这图定是有大用处吧?”
北唐芸一开始就觉得,北唐瑾今日前来,定是因为麻姑献寿图而来,因此,对方此时提出来,她是早已想了应对的话了,因而并不担忧。
“再过两个月是郑家老夫人的生辰,听闻郑老夫人最喜欢前朝画师张兴起的麻姑献寿图,可惜张兴起的真迹不是已经被毁了,便是在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手上,因此,阿琰那日同我提起,十分忧心,我便想,若是将麻姑献寿图绣在图上,栩栩如生,定是比真迹还令人惊叹,因而,送上此图,郑老夫人定会喜欢。”北唐芸毫无保留得将原本的事情说了一遍,实际上,她说的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意图,她又怎么会告知北唐瑾呢?
北唐瑾道:“妹妹果真心思灵巧,若是送上这么一幅图,郑老夫人定是喜欢的。只是,妹妹这图可否借我一观?”
北唐芸并不担忧北唐瑾会在图上做什么手脚,或者毁了这图,因而,北唐瑾一说,她便将图拿了出来令其观看。
北唐瑾细细一瞧,那是一幅绣工极为精致的图画,人物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极为逼真,丝线的颜色以及搭配更是费了一番心思,单从这绣图之上,便可看出,北唐芸为人心思细腻,十分谨慎,不然也不会绣出这么一幅精致的图画来。
“妹妹的绣工果真是好,这人物仿佛活了一般,虽然还有很多未完成,这冰山出来的一脚,便可观妹妹整幅图将会完成的完美又精致。”北唐瑾连连赞叹,那是发自内心的,她不会绣工,就连针线都会用,然而,她虽不懂绣技,可是看的绣图很多,因而,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虽然说,北唐芸对自己的绣工很是自信和骄傲,可是,听到北唐瑾的夸赞,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能得到北唐瑾的夸赞,那也是一种荣耀和肯定。
北唐瑾转头便看到北唐芸抿嘴满意得笑。
先前,北唐瑾一直怀疑,这绣图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此时看来仿佛是没有,可是越是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她越是觉得此事定是有蹊跷,北唐芸能这么放心得将图拿出来给她看,这说明,对方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根本就不怕她能发现什么,因此,从北唐芸这里,她还是要再通过别的方式细细查探一番的。
两个月后是郑老夫人的寿辰,北唐瑾觉得,那是凤琰动手的一个好时机,但是,至于如何动手,对方事先并未同她商量,那么,由此可见,凤琰对她还是不太信任的。
既然她此次前来并未发现什么蹊跷之处,北唐瑾也不做过多的停留,很快便回了听雪阁。
北唐瑾执着笔思忖,凤琰仿佛此次要行动,但是不知从何处入手,她怎么能得到对方的消息呢?或者,即便是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给对方搅局,或者令其心分心,她倒是能做到的。
不过,此番,她要先告知冯胜,郑老夫人的寿辰要好好准备,一定要谨慎防范才是啊!
“北唐姑娘,我家公主请您一聚。”北唐瑾正思索间,夏风便从窗户外钻了进来,走到北唐瑾面前,面含笑意得说道。
北唐瑾皱眉道:“她今日又有什么新鲜事?”
夏风笑道:“新鲜事倒是没有,新鲜人倒是有一个,北唐姑娘不若去瞧瞧吧。”
北唐瑾点点头,站起身来,示意夏风带路。
秋荣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小姐这是要去莎公主的院子?”秋荣的目光快速在夏风的身上扫了一眼,面色微有不悦。
“是,你令青笋在外面守着吧。”
秋荣顺从得点了点头。
桃花树下,一座案几,几个小木凳,两红衣人相对而坐,一笑,一愁。
“安尘,你可是输了,可不能耍赖啊!”夏莎得意得瞅着花涧月皱起的眉梢,心中越发欢快了。
花涧月看着棋盘,仍是有些不解,为何自己总是输给夏莎呢?他的棋技同夏莎实际上是不分上下的啊!怎么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儿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花涧月看着棋盘出神,一阵研究,夏莎则在一旁喝茶,歪着头,斜睨着花涧月。
这般瞧着,眼前这个人倒是比他身后的桃花儿还红艳了,那狭长斜飞的眼睛,同自己是那般相像,那浓密的眉毛,像是山峰一般,带着男子的英气,最惹人喜欢的是他的嘴唇,总是那般红艳,像是一个女人的嘴唇一般,仿佛沁出氺来,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夏莎瞧着花涧月,一阵失神,心里想着,这个人的脾气她倒是极为喜欢的,生气的时候有几分阿瑾的霸道和冷硬,十分可爱。
“安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棋下得极为有趣?”夏莎倏然凑过去,伸出手指抬起花涧月白腻的下巴,并将其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花涧月本是将全部精力都用在棋盘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夏莎的动作,此时倒是被对方逮了正着。
“放开我,你这个泼妇!”每次看到夏莎那不怀好意的笑,花涧月都忍不住爆粗口。
“方才可是你输了,因而,你就要认赌服输。”夏莎妖魅得笑着,红宝石般的瞳仁满是得意。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你!”花涧月理直气壮得怒瞪着夏莎,挣脱着夏莎的桎梏。
一名男子的力气不及一名女子,真是太窝囊了!花涧月此时便是这种情况,他如何也挣不开夏莎的桎梏,觉得憋屈死了!
“无妨,这件事于你而言并不难。”夏莎说着,脸凑过去,狠狠咬了一口花涧月的唇,然后满意得笑了笑,“果然能咬出氺来!”
“你这个疯妇!”花涧月怒吼,那分明是他的血!这个疯妇真是一点儿分寸都没有!他嘴唇被咬了,怎么出门见人?
“砰——”花涧月伸出腿,横扫夏莎的下盘,却将两人中间的小几踢翻了,黑白棋子撒了一地。
“嘿嘿,安尘,你挣扎也无用,此处只我们两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夏莎笑得得意,将花涧月直接扑到在地上,按住他伸出的腿,压得花涧月一阵生疼。
“真是无可救药!疯子,泼妇!”花涧月大喊。
“哈哈哈”夏莎一阵大笑,“我就是无药可救了,安尘。”她红宝石的眸子越发闪亮,盯着花涧月那被自己咬烂了的嘴唇。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花涧月奋力挣扎着,手脚并用得踢打夏莎,夏莎瞧着觉得越发有趣起来。
“安尘,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喜欢你,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给我做驸马的了,咱们凑一对儿也不错,你说呢?”夏莎眼睛含笑,声音和颜悦色,像是真是同花涧月商量。
“做你的驸马?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才不要娶你这疯妇做妻子呢!”花涧月真想啐夏莎一口,可是,他还是极为有涵养的人,这样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你不愿意?你敢不愿意?”夏莎的眼神倏然变得狰狞起来,怒瞪着花涧月。
“我就是不愿意,不愿意,怎么着?你这样的泼妇谁愿意娶回家去?”花涧月也越发气恼,他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娶这样的泼妇呢?
花涧月凤眼一眯起,夏莎倒是笑了,“你不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就成了,你,我要定了,改日我便向皇帝陛下请旨,将你赐个我做侍妾,哈哈哈,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卑鄙无耻……”花涧月转动着眸子,“皇帝陛下是不会同意的,你别以为你是曼陀罗的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怎么不能呢?我以曼陀罗国同大夏结盟为条件,大夏皇帝一定会答应的。”夏莎笑得很是欢快,“要是安尘不信,大可以敬候佳音啊!”
“绝不可能!我们花家就我一独子,皇帝陛下念着我父亲有军功,是不会答应你的!”花涧月毫不示弱,同夏莎吼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我告知皇帝陛下,能继承你花家的衣钵不就成了!”夏莎又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衣钵!”花涧月被气歪了鼻子。
“哈哈,我说错了,你花家的祖业!”夏莎捏了一下花涧月侹翘的鼻子,越发觉得生气的花涧月十分可爱了。
“说真的,安尘,你忘了阿瑾吧,她是不会喜欢你这般的男子的,她此生恐怕都不会对什么人动心,你何必用热乎的心去贴捂她那冰心呢?你不若跟了我,我的心可比她热乎多了!”夏莎开始变得认真起来,声音也从方才的调笑,变得十分正经。
花涧月使劲儿得想要挣开夏莎的手,根本就没看夏莎的表情,“阿瑾的心再冷,我也愿意捂热,你的心纵然是火山,我也不愿意去贴!”花涧月冷硬得回答,声音带着鼻音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