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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看~
早食过后,卫衍匆匆出门。王羡鱼唤来桑果与木柳二人,问起昨日她晕过去之后的事情。
桑果与木柳二人对视一眼,便细细将昨日一事道来。昨日王羡鱼醒来后,好似不想再提此事,她们二人也不欲再惹王羡鱼烦心,这才将话压下。
现在王羡鱼既然问起,想来肯定听到了什么,因此二人便不再隐瞒。
王羡鱼听到女医笃定当初过去送药的婢子是桑果后,眸光微寒,桑果昨日根本未离她身侧,又怎么会去送药?倒是王敬豫身侧有一名擅易容之人……
换药,栽赃、制造证据……王羡鱼闭眼不言,心中却是起了疑惑:王敬豫这些举动,若是旁人根本不信呢?至少卫衍便未信,那他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以王敬豫对卫衍的了解,这些小手段怎么能骗过他?便是王羡鱼再聪慧,也拨不开王敬豫那遮掩在身前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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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左右,冉覃过来替王羡鱼看脉。二人见面,没了往日热络。王羡鱼本就心中有气,见冉覃冷着脸也不搭理他。
二人斗气之举叫一旁的木柳与桑果二人生出无奈,直至冉覃走后桑果才叹息一声:“与娇娘相处这般久,冉公竟还是信不过娇娘为人,实是可恨。”
听见这话,王羡鱼突然叹息一声,道:“冉公也是将我视为知己才如此气恼,如今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等过几日再说吧!”
桑果应声道诺,不再说话,一旁木柳趁机上前向王羡鱼禀告查询进度。
无其他,仅捉了两名手脚不干净的婢女。这一次木柳是发了狠,一如王羡鱼幼时遭受欺辱那般,仿照虞氏的雷霆手段将公主府上上下下洗刷一通。
结果也仅仅只是捉了两名婢女,这让木柳多少有些挫败。
王羡鱼听了木柳禀告之言颔首道:“这公主府上下,你能查到两名婢子手脚不干净已是不易。”有卫衍在,有兄长在,公主府能进一只苍蝇也是个问题,木柳能有作为真真大为不易。
王羡鱼不加掩饰的夸赞之词让木柳脸一红,不是高兴,而是恼怒。正如王羡鱼所说的,公主府已经这般密如网织,仍然叫人做了坏事还未留半分证据。
想到此处木柳何止是心惊?入公主府如探囊取物,这出手之人是对王家、皇室、君子流之此人赤裸裸的羞辱!
王羡鱼见木柳面色几变,大概猜到几分木柳的心思。不过相较于木柳觉得羞辱的心情,王羡鱼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王敬豫此人及其自傲,庆幸他了解卫衍至深,庆幸她王羡鱼如今是天子亲口册封的公主,若不然今日哪里还有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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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春末,夏季隐隐有出征的兆头。金陵城因着许久闭门锁国之故,生出越来越多的民怨。一些激进分子开始蠢蠢欲动,走街串巷妄图以舆论煽起内乱。
此时,虞沉等的大军终于踏尘而来,金陵城又陷入一片恐慌。
相较于虞沉兵力不足,难以攻城的窘迫,虞荐带了近万人围在城门外。浩浩荡荡之众,从城墙看去黑压压一片,足以震慑城墙上的士兵们。
虞荐大军过来后,这以往斗的不可开交的兄弟二人好的如同一人,毕竟相较于外势,他们兄弟二人才是同姓兄弟。
大军至城墙前,虞荐不顾风尘仆仆,驾马对城楼上单薄的士兵们喊道:“司马纯杀害我父皇,夺我虞氏江山,此仇不报,枉为人。”
虞荐声音浑厚,之后便有万人跟着齐齐唱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声音好似踏天而来,响彻在金陵城内。
城墙上守城的众人虽然被惊着,但好歹也是血气儿郎,听罢这唱声不禁不惧,反而更是打起精神,恨不能立时三刻便下去缠斗。
城下虞荐等众喊过此声后便没了动静,如虞沉一般暂且休憩起来。王恒得到消息赶来后,见到如此阵仗,冷笑不止。方才他在赶到时已然听到虞荐的喊声。
虞氏江山?呵!虞氏江山还不是从司马氏手中夺去的?有理没理明眼人自是能看的明白。
守城将领见王恒过来,躬身行礼,道:“将军,初步估计虞荐带了近有万人,吾等真的不用集兵退敌么?”
王恒闻言一笑,神情看向城楼下尽是不屑,道:“区区蝼蚁也,何须吾大晋儿郎浴血奋战?”
王恒征战沙场数十载,一身便装也叫人不敢亲近,又何况如今他身着戎装气场全开?那将领被王恒气场震住,见王恒脸上并无半分强撑之意,如鼓心跳稍稍平复了些。
隔着城墙,两方阵营悄无声息,但大家都知晓这不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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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王敬豫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遂吩咐桑果出去打探,桑果这一日不曾离去王羡鱼左右,但也隐隐察觉不对。
闭城这一段时间来,虽然对外不畅通,但城内的百姓们还是要过日子的,虽然不如以往喧嚣,但烟火气还是有的。但是今日金陵城太过安静,安静的近乎诡异。
王羡鱼吩咐桑果出去一言正好叫进门的木柳听见,木柳伸手拦住桑果,道:“不必去了!虞荐带着援兵兵临城下,晌午时分叫喊声响彻城门……”说着木柳一顿,道:“将军披上戎装已亲临城楼,只怕要变天了。”
将军?王羡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喃喃道:“阿父亲自上城楼了?也不知阿母一人在家会不会担忧……”
早食过后,卫衍匆匆出门。王羡鱼唤来桑果与木柳二人,问起昨日她晕过去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