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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短暂的消停
学校东边教学楼后的庭院内。
由于大部分院系早已搬离到新校区，加上寒假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空荡的学校透露出一片凄凉，上了岁数的教学楼墙体已经开裂，看得见的石灰露出了岁月的伤痕，大部分教室的窗户只剩下窗骨架孤零零地搁在窗洞里，伴着些许玻璃的残片。
到是庭院的常绿树木显得一片绿意，郑诚和他的室友还有莫佳娜站在庭院内一株古老的雪松前，地上落叶灌木洒下的枯叶几乎可以裹住他们的高帮鞋。
“防御巫术的重要性相信你们都已经明白，它可以有效抵挡仪式巫术对你本人的入侵，当然仪式巫术也有它自身的弱点。”莫佳娜说，她的手里拿着一本牛皮纸包着的看似很古老的书，露出的书皮已经发黄，书页也很破旧。
“这么可怕的巫术也有弱点，什么弱点？”卢石急着想知道答案，他问道。
“再强的巫术也都有弱点，有的巫术会给巫师带来致命的伤害，仪式巫术的弱点就在于他是祭祀巫术，首先他需要活人去献祭这就意味着施法者必须将一个活人活活弄死，其次施法者本人也要受到灵魂的折磨和惩罚，这是等价条件，因为这种折磨不亚于死亡的考验。”莫佳娜详细的解说道。
“那个猎人岂不是也要受折磨，而且听你这么说，灵魂的折磨似乎非常痛苦。”熊大说道，也难怪那个猎人这么轻松就控制住他和卢石，原来猎人自己也要饱受灵魂煎熬。
“关键就在于此，因为这就像灵魂契约一样，只是你是在和虚空做交易，虚空可以毫不犹豫的惩罚你，当然他也会满足你在仪式巫术中的需求。”莫佳娜说。
“那阿杰尔在我们面前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被折磨至伤的感觉，他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郑诚现在对交易这两个词很是敏感，他说道。
“这就是阿杰尔的恐怖之处，他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猎人，不过我判断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再使用仪式巫术了，因为再厉害的巫师也不会时不时就去使用这种最高秩序里明确禁止的巫术，这会削弱他的生命，即便是长生不老的巫师，但这种灵魂折磨是不敢想象的。”莫佳娜说。
“我听引路人说他被萨尔贡诅咒过，也是灵魂受尽折磨，是不是诅咒跟仪式巫术有什么相似之处。”郑诚突然想到了引路人对他说过的话，于是他问莫佳娜。
“不，事实上诅咒是更可怕的巫术，而这个巫术可以不需要任何条件的让一个人灵魂受尽折磨，让他痛不欲生，而能做到这的地球上现在只有两个人。”莫佳娜说的异常神秘。
“哪两个？”郑诚和他的室友异口同声的问道。
“萨尔贡和埃梅利太太。”莫佳娜说。
“什么？！”郑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但接着他觉得这又解释得通，萨尔贡是元域的最高领袖，代表着元域最高的力量而埃梅利太太是暗域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先知，郑诚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
“郑诚，知道萨尔贡为什么不能来到界域吗，因为埃梅利太太的诅咒巫术，埃梅利太太在逃亡前下了终极诅咒，她诅咒萨尔贡永远也不能踏足界域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施放此巫术的代价是虽然她可以在界域长生不老的待下去，但她会一天天老下去，直到老得体无完肤她依然还会活着。”莫佳娜看着郑诚说道。
“这～”郑诚明白这样的苦命煎熬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了的，但换作他，他宁愿痛快地长眠于地下。
“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定要学会防御巫术，这是摆脱阿杰尔束缚的关键，为此我给你们带来了这个。”莫佳娜举起手中的书晃了晃。
“《荷马史诗》，，，莫佳娜，为什么让我们看那么古老的希腊神话。”崔晓接过书，掸了掸书皮上快要凝固的灰尘问道。
“傻瓜，别望了你是个巫师。”莫佳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那又怎么样，还是一本神话故事书，上面说的都是古希腊英雄与怪物斗争的故事，我们怎么从里面学防御巫术？”崔晓好奇地问道，他不断翻动着书页，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巫术的信息。
“用虚空的力量打开它。”看来郑诚对巫术的领悟是真的在不断提高，他明白了莫佳娜话语里的意思，对崔晓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照顾埃梅利太太，手头上只有这一本，你们试试复印的能不能看，反正我没试过，你们要知道关于介绍巫术的书籍真的很少，我们都是自学成才的。”莫佳娜眨了眨灵动的双眸说道，之后她消失不见了。
“《荷马史诗》？你们确定要复印这本书吗？”复印店内，老板好奇地打量着这本古董级别的书，问道。
“是的，要三份，算了四份吧，五份？总之越多越好。”郑诚突然觉得数学老师要揍他了，不过打印店内只有崔晓在他旁边，熊大和卢石则在店外面不知道在干嘛。
“到底要几份？”老板不耐烦地问道。
“哐当！”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店内所有人冲了出来。
道旁的一株樟树连根倒在了熊大和卢石面前，树枝几乎是贴着他们竖起的汗毛栽在干涩的路面上，扬起的灰尘朝郑诚他们蔓延了过来。
“咳咳，什么情况？”店老板激动地跑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