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白宇晨望着病床上的女人,虚掩的眸仍旧隐隐的颤着,他是在莫之城海边的别墅附近找到她的。当时的场景,他无法忘记,她昏倒在雪地里,白色衬衣与破碎的礼裙与四周苍茫的寒雪融为一体。
他还记得她昏昏迷迷中,轻掩着眸,一直握住他的手,一直不停的念念,不要告诉叶少,求你,不要告诉他,不要。
他安抚的应答,好,好,我不告诉他。到最后他终按耐不住的斥吼着:叶铃兰,你挺住,你给老子挺住,你要敢死了,老子拔了你的皮喂鱼。
白宇晨深深一叹,看着那可怜的女人,颈脖上满是紫红的痕迹。昨夜发生了什么,他已经猜的**不离十,她和莫之城发生了关系,可他答应瞒着叶少,不仅瞒着这件事,还有,她的…
正当此刻,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身,白宇晨连忙凑近,为她覆着被褥,轻着声音:“你醒了?”想到前段时间对她大发雷霆,白宇晨又后悔了。
叶铃兰轻眨着眼睛,眼底是朦胧的影,直到看清来者:“我没死,真万幸。”唇角干裂的疼,却还淡淡的笑着。
白宇晨有些心疼,他知道她明明难过死了,却还要强忍的欢笑,喉咙忽然一阵酸涩,傻女人,叶铃兰,你这个傻球,他觉得眼眶一热,白了她一眼,立马偏过头:“是,你没死,你只差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彻底,免得让人揪心惦记。”
“宇晨哥,”她话中几分焦虑:“你有没有…”
“没,我没有告诉叶少。什么都没说。”白宇晨拿她无奈,话音刚落,他转过头,就看见她松懈了一口气,淡淡的呼吸着,却隐约察觉她眼底含着什么。
是泪吧!
“铃兰——”他轻喊着。
叶铃兰不想再言语,只静静的闭着眼,落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没事吧?”白宇晨的声音柔了几分:“铃兰,你可别硬撑啊——”
铃兰——
铃兰——
伴着那声声的呼喊,落在她灰色的梦境里,她在梦里不停的哭着,不停的喃喃,她的心很疼,那个地方很疼。可在白宇晨面前,她只字未提,仿佛所有的言语已是苍白,所有的苦果,她一个人吞下,就够了。
再次醒来,叶铃兰静静坐起身,背对着白宇晨,她接下胸口的纽扣:“宇晨哥,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吧。”
“你还是在医院休息静养几天吧。”
“不了,”她低头,异常冷静的说:“我要回家。”
她讨厌医院冰冷的气息,刺鼻的药水,她要回家,那个八十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才是她的家。
————
夜色已沉,窗外的雪已是停歇。
叶铃兰回到家后,倚在窗前,拨弄着一串串风铃,叮铃铃的一声,在她纤指间的拨弄下,散着清幽的声响。她笑过,仿佛一颗心渐渐安静下。楼底下,忽然一阵亮光。她挑起窗帘一角,伴晚阴阴沉沉中,只看见一辆宾利停驻,男人从车中踏下,一袭黑色的长款风衣,颀长的身影倚靠在车前。
是他?!
男人颔首,朝望着她的方向,静静的看着,不曾言语,黯淡的夜色下,低头抽着香烟,好似在等什么,又好像不愿打扰他与她的距离。
叶铃兰放下窗帘,不再看他,只紧紧的倚靠着玻璃窗。
她向‘天城’请了三天病假,可是每天伴晚,同一个时间点,宾利都会出现在楼下,有时她也会听见邻里间的闲聊,毕竟宾利在这片中低档的小区,太过显眼。
她撩开帘角,他怎么又来了?
今天他换上铁灰色的羊毛呢,寒风里矗立,凌乱了他的刘海,他双手插入大衣口袋,可领口微开,依稀可见他冻红的颈脖。铃兰微微蹙眉,任凭他怎样,还是将他晾在楼底下。
这两天她极尽的调整自己,又去了趟花草市场,才得知那粉色的花朵是水仙品种。水仙无异常,可问题就出在,花与花之间也存着相生相克。水仙花天生克铃兰花,将这个两个品种放在一起,所以铃兰才会枯萎!
又是谁故意要破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