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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铁门高墙里,海底冰轮般的寒月,映着挂着霜痕的北国疏竹。此情此景,超然得不若尘世。花翻不由得看呆了,不是为月,是为月下良人。
塞外的孤月太美,上官锦年竟然也有了闲心赏月。竹树掩映的阁楼之上。
他水墨一般的长发流泻在素色的袍上,他似乎刚刚沐浴过,黑发微湿,衣衫也只是闲闲掩着,可以看到胸口大片的月光般的肌肤和线条流畅的锁骨。
花翻从来痛恨男子散发,男人散了头发,看起来不是要死不死的邋遢,就是柳二爷般的卖骚。
只有上官锦年是完全不同的,他披散了头发,还是清清爽爽的,既没有恹气,也不显妖。那充斥了她记忆的绝美的散发,每每在梦中出现,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漆黑得仿佛永生的黑夜。
怦然心动。六年后,幼年时代对他的敬畏感逐渐消弭,花翻用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的视角再去看这个男人,不幸的是,他还是那么没得挑。
阁楼中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打断了花翻的思绪,女子竹叶般青青的裙,怯怯跪下,上官锦年一手把她拉起来,突如其来地吻上去。
他吻得极其忘情,白玉般的手指抚进女子的发中,女子娇弱地承受着,仿佛不胜他的轻狂。她的身形与相貌,远看之下,竟然像极了少女时期的唐明真!
上官锦年胸口裸露的皮肤诱人魂魄,两人唇舌相交处扯出银丝。良辰美景,月色撩人。花翻的一只老虎眼睛瞪作两个大。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绝不是烟花之地的逢场作戏或是催情助兴。上官锦年看来,似乎竟是倾心在这女人身上。
虽然早已经想到上官锦年会另觅新欢,可眼瞧着眼前这快要由吻戏直接升级成活春宫的场景,她的心还是没防备的被狠狠地绞了一下。
她知道,在上官锦年眼中,唐明真早早地成了一个亡魂,六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放下了。她自己不也飞到鸟不拉屎的地方逍遥自在地活下去了么?可为什么,她现在还会感到,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
六年前的那场离别,没有夺走她的小命,却夺了她的爱恨,她感觉自己,再拼命地寻欢作乐,拼命地强颜欢笑,也不会为一个人欢喜,为一个人哭了。
她本以为,上官锦年或许也是一样的。可现在看来,这世间也只有她还靠着那一点点回忆活着,抱着那些不会再回来的温暖,一个人,爱不得,恨不得。
心下寒凉,可花翻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乖乖的唱怨妇曲。她心里不痛快了,能让上官锦年好好地享受花好月圆?
“吼!”母老虎吼声震天。面前掩映的寒竹都颤了三颤。
“吼吼!”又是两声,她干脆一个虎跃跳出那竹子,故意呲牙咧嘴,面露凶相。灵感直接来自那只被烧了菊花的长毛猩猩。
“啊啊啊,老,老虎啊!。”忆美人吓的魂飞天外,脸色惨白如纸,简直要一仰脖晕过去----比花翻想的更没见过世面。
可令花翻郁闷的是,这个山寨版的唐明真抵抗恐惧的办法,就是抖了身子,一个劲地往上官锦年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