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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年看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心情顿时也好了些,看着那只黑羽鸽子,眨眨眼,“这鸽子的确长的稀罕,竟然通身都是黑的,是这江于城的风水不同么?”说着,不由得伸出手指去轻轻触摸黑羽鸽子的羽毛。
“是啊。看来这江于城的风水的确是有点邪乎。”花翻赶快附和道,她装作给鸽子顺毛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那个纸卷从鸽子的脚上顺下来藏在手心中。手指有意无意地挡住黑羽鸽子赤红的血色眼球。抓着鸽子爪子的另一只手恰到好处地一松……
“扑棱”一声,黑羽鸽子像是明了花翻的意思,展开羽翼,不消多时就已经飞上了染墨的云空。
为什么又收到了战报?关于江于城的战报,她明明很早以前就得到了,这个,又是什么?
鸽子是从江于城里飞出来的,难道,那个每次给她传递战报的神秘兮兮的家伙,现在就在江于城中吗?花翻的迫不及待突然变成了紧张与担忧。这座城似乎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并没有十足的胜算,在云城初上阵时就输的一败涂地。
她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是敌还是友,这一封封泄露天机的战报,到底是在帮助她,还是像是洒下谷子捉雀一样,一步一步把她诱到一个可怕的陷阱中去?
在她的眼前,江于城形同虚设的矮城墙被垂落下的夜色天幕笼罩,本来美如梦幻的临江之城,也在暮色中多了阴影与沉重,城中未知的世界,让她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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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翻的猜测没有错,烟红泪的确在江于城中。
江于的确地邪,一座城,竟然被一条江整整绕了一圈,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人情向来随风土。
正因为这出邪的地形,住在这城中的人们总是觉得自己的不幸是被这怪异的地形招来的,总想着驱散邪气,带来好运。所以,这城中巫术蛊术也十分盛行,风水之说大行其道。
在江于城的正中,就修建有一个足足七七四十九层的观星台,站在观星台之上,上可以观天象,下可以览地形。而在现在这种战时,这座比城墙的十倍都高的观星台,自然又有了它明确的军事用途。
烟红泪站在观星台上,向城墙之外,江水的隔岸望去,他并不是在观测敌情,只是在等待一只鸽子。
黑色的羽翼割裂夜空,鸽子降落在烟红泪的肩膀上,顺从地“咕咕”叫着。
他轻轻拉起鸽子,发现鸽子红爪上的纸卷已经被取走了。蓝眸闪动着夜色,他重新向江水的对岸望去,轻轻地叹气。
这次坐镇江于城的不是别人,正是烟红泪。他是上官锦年与花翻的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想起启程之前,上官持盈给他的命令。
云城之战的失利,让她变得有些急躁,就好像一只一路顺风顺水的船突然间撞到了礁石。上官持盈迫不及待地就把烟红泪派到了江于城。
烟红泪心想,如果上官持盈知道云城失利的真正原因,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屠刀架上她亲生儿子的脖颈。他也不知道,那传说中写在五色诏上的真正的天命正主会是谁,但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的人们,实在是争得太难看,像是一堆争夺一堆腐肉的野狼,顾不得吞吃下去的,比起权力的美味,更多的是肮脏。
他自嘲,比起母亲,更加可悲的,应该是他自己。如果说母亲的争夺,尚是为了一滩腐肉,那他又是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