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复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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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之中,还是只有狼藉和白骨而已,明月西之水,像是蒸发一般,涓滴不剩,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花翻突然间惊慌失措。晃晃手中已经空了的水晶瓶子,明明都已经倒进去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强烈的希望带来最极端的失望。

惊慌之中,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开始怀疑所有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烟红泪。

“是你么?一定是你对那瓶子做了什么手脚!”花翻转过身,对烟红泪道。

烟红泪对这一切也是十分的困惑不解。看着眼泪婆娑的花翻,不知道是该劝解她,还是该为自己辩解。

“可能是还没有到正午时分……”烟红泪逃出一只怀表。指针已经走过了正午……

花翻愣了,不敢再向棺材中多看哪怕一眼,什么都没说,呆愣愣地就往外走。

她向赶快离开,是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么?还是他们惊扰了亡灵,父亲不想要再回来?还是其他的什么?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刚刚走到墓室的雕花门口时候,烟红泪从身后拽住了她。

“你念咒吧,然后再别跟着我。”花翻说道,声音冷如冰霜。她以为烟红泪是怕她出不去。

可是烟红泪什么都没有说,再次从身后拽了拽她的袖口。

花翻茫然地转过身去。

半开的棺材中溢出了更多的白色的烟,烟雾之中,隐隐有一个朝服冠冕的身影。

……

花翻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白烟渐渐散去。

唐重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浑浊的目光,比花翻还要呆滞。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陪葬的剑。沙场一生,在战场上,丢掉了剑,就意味着丢掉了命。他习惯于“剑不离手。”,每次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放在身侧的宝剑。

花翻看着对面这个中年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唐重一看便是武夫,脸上长着十分茂盛的络腮胡子。腐朽地十分不堪的朝服,难掩魁梧的身形。

这个人,与花翻多年来出现在幻想中的父亲,很是不同,但具体,她幻想中的父亲是什么样子,与面前的唐重究竟有什么不同,她一时半会也是说不上来。

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唐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见面礼---他把手中的剑向两个人扔了过去,还是拔掉剑鞘的。

“叮。”长剑嵌入墓室的雕花石砖的缝隙之中,若不是烟红泪反应的及时了一点,两个人怕就要变作两个串成一串儿的鬼了。

“你们何许人也,竟敢危害本朝大将,你们可知罪否?”醒来的唐重,声如洪钟。

“知罪,知罪。”烟红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一边敷衍,一边四周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父亲大人。”花翻道,声音却很小。她犹豫着是叫“爹爹”还是叫“父亲大人”,还是叫其他的什么,喊出来的声音如同蚊吶。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父亲,她心里头怪怪的。

唐重果然没有听到,他扶着额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从棺材里迈步走了出来。

“唉,罢了罢了……”唐重摆摆手,“吾知道你们这些小贼,偷鸡摸狗挣个活命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看你们的样子也吓得不轻,以后断断不要在做这等劫匪勾当了,你们现在放我出去,我还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若是办不成的话,恐怕要连累了很多人,这个大罪,你们就是有脑袋,怕也是担不起的,快快开门!”

烟红泪和花翻,都一动不动。看来,唐重是把他们二人,当做了绑票的劫匪。

唐重疑惑,有些恼了:“呔!汝等小贼,如此不识抬举,简直要坏了我的大事!”

“父亲,您没什么事要做了。”花翻道。这次她的声音很清楚,在墓道之中荡起一阵阵的回音。

“唔?”唐重国字脸上两道浓浓的剑眉一挑。对这个称呼感到十分费解。他这才四周打量一下。这地方真心好生奇怪,既没有门窗,也没有桌椅,一室的金银宝藏,却又不像是随常家用的东西。再回头一看,自己刚刚走下来的,并不是床铺而是一个黑洞洞的黑漆棺材!

他瞠目结舌。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一直以来的战甲,而是一套颇为郑重的朝服冠冕。只是这郑重,郑重地有些过了头。也并不是新衣服,全然都是腐朽的痕迹。

花翻觉得,这时候必须要她来出面了。

“父亲,您已经死去多年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让您复活,重见天日。”

花翻抬起头,眼睛里漾着一池碧波,一字一顿地对唐重说道。

唐重愣神了许久,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你是……?”唐重皱起眉头来,问花翻道。

这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却问住了花翻。

“唐明真”这个名字,是上官锦年取的。她并不知道父母为她取的是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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