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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翻一头雾水地想要晃开他的手臂,低头向自己手里的东西看去。
那是一只檀木的方盒,厚重的浓黑色。
“五色诏!”她大惊。
“你让我去哪里?这东西不是没用了么?”花翻心中惦念着不知所踪的上官锦年,一边被迫地跟随着烟红泪的步伐,一边不甘心地连连回望。视线的尽头,明月溪冰面白茫茫的一片,宽广无际,单调的颜色仿佛没有尽头。那一座宫殿,那一夜的温柔,都好像只是另一个幻梦而已,一朝梦醒,无迹可寻,找不到一点的证据……
前方的烟红泪突然停住了脚步,猛然回头,湛蓝的双眸炯炯看着花翻,若有所思。接着,又粲然一笑。
“你想成为诏书上的人么?”烟红泪问,目光示意着花翻手上拿着的檀木匣子。
花翻觉得这货一定是昨天喝高了。
烟红泪以为是自己在她面前不够权威,又补充道。
“这也是唐老将军的意见。”
花翻觉得丫昨天一定是和自己的老爹一起喝高了。
可当她被烟红泪拖死狗一般极不情愿地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烟红泪并没有在说胡话。
原因很简单,很显然他和唐重昨天都没有喝酒,他们有的忙的。
出现在花翻面前的,是密林之中突然多出来的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布满了砍倒了的树桩。比树桩还要密集的,是人---千奇百怪,见过的没见过的面孔,黑压压地挤满了这一片一看就是刚刚开辟出来的空地之上。
花翻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一个词:乌合之众。
是的,这些人看起来,既没有统一的服饰,更没有什么纪律可言,男女老幼,乱七八糟,操着天南海北的不同口音。旁若无人地四处找熟人,高声谈笑着。有人长了过分长的头发,织成一条蛇一样的辫子,拖到地上足可以当做墩布。有人长着一张沧桑的面孔,身高却只有七八龄的小儿。奇哉怪哉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个性的范畴,向着大奇葩一路狂奔。
倒还有一些熟络的面孔,比如刑天,比如狰,比如绿袖。
花翻看着这些乌合之众的样子,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应该都是魔族。可是,这么多的魔族,到底是谁找来的,他们突然来此地又是做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犹豫着,心里着急着找上官锦年,又想是不是要和刑天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帮个忙。
刚要动身的时候,身后肩膀上却多了一个力道。
花翻转身,看到唐重从身后拦住了他。
“父亲?”花翻疑惑。
唐重显然是准备了许久,已经终于想好了这一番说辞。
“姝儿啊……”唐重说道:“姝儿真是为父的好丫头,你这么多年,都不忘我们唐家的家仇,又不远万里让为父从那个蓝调的墓穴里头活过来,让为父一个早就化成灰的人,再过一把活人的瘾,再瞧瞧这世上今夕何夕,已经是尽了孝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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