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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冥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凌浩翔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武功进展情况。我不认为所谓的凌氏地下情报网络有这么强大。”
詹紫阳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
“没错!我的意思是:有人告诉他的,而这个人,对你的事情相当了解。”
詹紫阳眉头微皱:“会不会是阿修罗说的?”
冥枫摇了摇头:“即便阿修罗也是凌浩翔那边的人,但是在你没有祭出幻影枪之前,他也不可能知道你的来历。即便是知道你的来历,也不可能知道你的状态。”
詹紫阳仿佛有点了悟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间,是凌浩翔算好了的?他知道我会在那一刻入魔,所以故意刺激我,激发我的魔性,然后让我冲动?”
冥枫轻笑:“不然,你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詹紫阳深思:“可是他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牺牲他的兄弟。就我所知,凌浩翔是很护短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冥枫再次轻笑:“如果说凌氏门人没有必死的自知的话,那么‘华夏之魂’的成员,早在加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与死神打交道。
“能够跟凌浩翔一起来到印尼,参与这次的印尼事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凌浩翔在来他们来之前就会告诉他们,这是一次有死无生的任务,所以死亡,他们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我倒是对他们的身份比较感兴趣。‘华夏之魂’的成员,可是国之锐器,政府竟然能够把这些人交给凌氏,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猜,这次来印尼的‘华夏之魂’的成员,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个人……不对,应该不会超过十个人。一旦超出这个数字,国家会心疼死的。而且,在出发之前,他们所有的身份资料,应该已经从所有绝密档案中抹除了。
“毕竟这次,跟98年一样,政府行为,是师出无名的。只要让盟坛查一下‘华夏之魂’少了哪些人,就知道这次政府的支持程度了。
“我相信,凌浩翔带出来的人,包括他们凌氏的门人在内,都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的。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功劳,死几个人算什么?”
再看詹紫阳一眼,冥枫的语气已是变得有些担忧起来:“倒是你……我有点担心。说实话,‘华夏之魂’的人,来多少我们也不怕。但是今天出现的这几个疑似与凌氏有关的人……全盛状态下,我有把握能够对付那个日本人;青锋——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你呢?”
詹紫阳仔细地想了想:“两年前的我,在他手底下,绝对撑不过一百招。”
“现在呢?”
“现在——”詹紫阳伸手指了指空中,“只有天知道。”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其实对于凌浩翔为什么会对我的情况如此熟悉,我并不是太关心。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阿修罗,为什么不杀我?是不屑于杀我吗?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必要——毕竟,那时候我已经离去了,他大可以直接带周梦回去而不让我知道他的存在。
“或者说,凌浩翔,为什么不杀我?费这么多事玩这么多游戏做什么?杀了我,不就可以一了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