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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抱歉!默默在心里忏悔着,沈篱迅速起身,歇息了会儿,又吃了点儿东西,她多少恢复些精神,正待出去,却发现在沈曦刚才坐着的圆凳上,放着一对干干净净的护膝,并一方折叠整齐的素白纸筏。
纸筏上是沈曦的字迹,却是告诉她可以把护膝系在大腿内侧,这样骑马时,皮肤就不会再被擦伤。
沈篱的眼眶有些发热。
待她最好的人,始终是沈曦。或许他是想跟沈琅一样,策马驰骋沙场,可他们不能一起走刀尖,不能一起犯险……沈府,绝不能再覆灭一次。
她必须送他回去京城!
犹豫一下,沈篱褪下衣裳,轻轻在大腿内侧的伤口处抹了伤药,再系好护膝,重新穿上衣裳时,痛楚果然减轻了些。
她走出房间,确定沈曦不在周围,便问这小店的赵掌柜要来笔墨,迅速写下几个字,再将宣纸折好,慢慢地走上二楼,悄悄将纸条塞入沈琅房门的缝隙,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开。
做完这些事情,再回到房间里,她睡得极好。午时被饭香勾醒,沈篱抬手伸了个懒腰,却愈发觉得腰酸背痛,少不得起来舒展一番手脚。
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悄悄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却看见赵掌柜带着满脸怒气的沈琅朝着她所在的房间走来,心中便是一跳,他终于发现了纸条?
可是,他不去找沈曦,来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