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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将通话记录清除后,在暮黄的操场上坐了会,夕阳将她娇弱静美的身躯拖得很长。
……
而W市某个废弃仓库,君子泽白衣纯净,胸口处绑着绷带,站在一片废墟中,淡然旁观邵擎天将美术系某个败类打得嗷嗷直叫唤。
原来是美术系某个好事之徒路过君子泽画室,不小心窥到那副浴火画,心念一动,就将画私自传到校园贴吧。
见邵擎天揍完人后要走,君子泽清冷开口:“她身体好点了吗?”
邵擎天冷鸷回视,冰寒透骨,竟有一股高高在上迫人的威压,“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她会一直很好。”
君子泽捂住暗自生痛的胸膛,双手紧握成拳,垂眸未语。他已将事情向邵擎天解释清楚,胸骨也断了两根,邵擎天却好似仍没放下。
邵擎天回到小屋,开门那一瞬间就看见温馨的小屋,桌上摆有意境深远的插花,窗帘挽起来,窗户半开着,窗沿盆栽翠绿的枝叶上还悬着新鲜的水滴……
她应该还没离开多久。
邵擎天没开灯,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高大的身躯犹如子夜天神,他幽冷地看着半空中薄薄袅袅的烟雾,唇边一颗猩红的红宝石在闪烁。
他还记得自己看见报纸时,那刹那的情绪,他脑海中的某根弦断裂,滔天的杀意溢出,想要戳瞎那些男人的眼睛,用铁链把她锁起来……
那情绪熟悉而陌生,自从离开霍家后,他就很少这么冲动暴戾……
或许是傅染的杀伤力太大……
静坐至深夜,邵擎天给傅染发了条短信,起身离开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