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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简单的单音词，非常平淡的语气，听在耳中却不寒而栗。
“伤你的人。”
“伤我的人？”秦沐阳低声重复着，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更显硬朗，漆黑的眸子似深不见底的古谭，瞳孔中闪过无法琢磨黑色流影，抬手拉上窗帘，掩去幽暗的夜色。
“具体的内容Email给你了。”虽然分隔两地，但空气中蔓延着无形的窒息感，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齐义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把话说完。
“嗯，我知道了。”他在窗前停留了几秒，然后快步走向办公桌，修长的手指落在鼠标上，视线扫过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一个人？”
“去时一个人，回来的时两个人。”若是旁人，大概无法知道他所问的是什么，可多年的相处，齐义非常熟悉。
“好，你睡吧！”秦沐阳轻轻靠在椅背上，轻按着眉心。
“要怎么做？”等待了许久，也未得到具体的答复，心底难免有些担忧。
“等。”
“我明白了。”他顿了顿，没再追问，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辛苦了！”清冽的眸子透出丝丝暖意。
“哎呀呀，你别吓我！”齐义突然大惊失色，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干嘛如此感性，害得他好不适应！
“呵~”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唔，该开始你的Nigh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