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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燕霜安对燕家的说辞是他受神秘灵修教导,给燕霜平的印象更是天资不凡,聪颖早慧。因此燕霜平对自家弟弟会认识一对灵修情侣的说法那是深信不疑,他当即点了点头:“阿平不用担心,哥哥会安排下去,一定叫婚礼举办的风风光光。”
张小小目瞪口呆。她几乎回不过神来,啥啥啥?举办婚礼?燕霜安上嘴唇就这么碰了碰下嘴唇,她跟白淼就成了一对情侣?然后燕霜安他哥就问也不问地要帮他们举办婚礼?
什!么!鬼!
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小屁孩,又看了眼姿态稳重的燕家大哥,张小小都没什么劲儿来生气。燕霜平这也是昂藏不凡的英伟男儿,五官俊挺眉目清明,一双黑眸也说得上是漆如点墨,看他虽然抱着幼弟笑意温和,神色睥睨间却依旧掩不去那份峥嵘傲气,对着这么一个人,街头算卦的老爷子只要没瞎眼就完全可以故作姿态捻着胡须说上那么一句“此子绝非池中物”。张小小就纳闷了,英明神武模样的燕霜平怎么就会对小屁孩燕霜安说的话那么相信。
懒得分辨什么,张小小只觉得困意深重,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擦去因为打哈欠眼里泛出的泪花。那个一体双魂的女二号看样子是抽空跑掉了,张小小也没想拿人家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兰的命运那是真悲惨。想到燕霜平刚才语气肯定地说要帮她跟白淼举办婚礼,这提醒了张小小,她往白淼身上爬了爬,把自己放平在白淼软乎乎的后背上,随后就想把女主从随身空间里放出来,这时候张小小才想起女主被塞到白淼的随身空间里了。
白淼昏睡不醒,张小小虽说跟白淼是伴生,她也不能越过白淼可以自己打开白淼的随身空间。本来还想把女主放出来让燕霜平去折腾他自己的婚礼,这下可好了,白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幽幽地叹了口气,张小小望着燕霜平语气温婉地说道:“多谢大哥了,情侣婚约是阿平说笑了。我心悦白淼,自是恨不得以身相许,可能叫阿平有所误解,然而我和白淼都身为女子,白淼更是天真纯稚不通情爱,她如今昏睡不醒,婚礼之事还请不要再提。对了,阿平跟我提过说大哥跟泷府嫡女有婚约,路上我却听说泷家主母遭小妾毒杀,那千金也被贼人掳走,小道消息不知真假,到底不大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头,败坏泷府名声更是污蔑人家未出阁女儿的清白,真是造孽。”
听完张小小这一席话,换成燕霜安目瞪口呆。
张小小说的这些话透漏出好几层意思来:
首先是二两拨千斤地化解掉了燕霜安说的情侣婚约这么一茬,清楚明白地告诉你那并不存在——是你家阿平误会了啊,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所以你也就别说这说那了;
其次是点出了白淼和她皆为女性这一事实,更是把自己放到了一个低姿态上——我们虽是同性然而我心悦白淼可惜白淼不懂情爱真是嘤嘤嘤——其实也是对燕霜平的一种试探,试探他能不能接受同性婚约。能接受就能接受呗观念蛮开放,不能接受就恶心你一把,实际上张小小只是条件反射地顺势回击,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在这儿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最后张小小那就是直接给燕霜平上眼药纯添堵了。无论张小小说的小道消息是真是假,燕霜平都不能坐视不理。若是真情实况,岳母被毒杀未婚妻被掳走,他要还想结亲就不能不管,不想结亲的话,面上也要做的好看点。若是虚假情况,那么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这指使之人又是什么目的、是不是要破坏两家合作、是不是有更大阴谋等等等等,都是燕霜平要考虑的。
张小小没什么好友那是有原因的,她活了十几年总共才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同桌。张小小在读高二,正值十五六七的花季雨季,不过她是被奶奶半路捡回家,因此张小小并不知道她自己真实年龄是多少,但是她就当自己也是十六七岁。十六七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好时候,张小小给人的印象却是性子十分孤僻。不说张小小在奶奶面前是如何如何讨巧卖乖,在同龄人里她确实很独,而她之所以独,不因为别的,正因为她看的格外透彻。
女生跟女生之间,你跟我比,我跟你比,或者你跟我好,我跟你好诸如此类的小心计;男生跟男生之间,他怎么怎么,老子怎么怎么,或者他们怎么怎么,我们怎么怎么,诸如此类的小心思,张小小都看的透透的。就连老师跟老师之间那些勾心斗角,张小小也是看一眼就看明白了,听一耳朵就听清楚了。她之所以能跟同桌相处的不错,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笨拙又木讷,小心眼也有但是很少,而且对张小小那是真心好。
也许是在雪地里差点儿被冻死,张小小对外物都看的很淡,反而对人心无比敏感。
张小小记事很早,被奶奶带回家之前,她像一条流浪狗似的在街上活了段时间,也是她运气好,没被人弄走打断胳膊腿儿当个职业小乞丐。张小小知道在奶奶的那些儿子女儿眼里,她的存在跟隔壁邻居老爷子那条狗的地位差不多,都是陪着老人给老人解闷儿的那么个玩意儿,也不缺那么一口饭,养着也就养着了。
能从流浪狗变成宠物狗,是多少条狗求而不得的造化,张小小很知足。而且她知道奶奶并不把她当狗养,这就足够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张小小很少回想从前。按照她在从前那个世界的活法,按照她那个性子,她那一生不管有多少可能,她自己都一眼可以看到头,也是没意思的很。然而就算没意思,张小小也会努力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倦意涌上,张小小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她还在大街上像条狗一样去翻垃圾桶的很久以前,有个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会很稳的抱起她还给她吃东西的老婆子。张小小估摸着她能撑到被奶奶捡回家而没有在那之前死掉,应该全靠这个疯癫老人养着她。在那个格外冷的冬天里,这个老人应该是被冻死了。
疯婆婆经常用口音浓重的方言来回念叨那么几句话:“死了(liao)好,死了好,死了能穿花棉袄……”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能穿花棉袄……
张小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燕霜平在张小小话音落后眸光微闪,他正想说点什么,定睛看去,那个一头白发的灵修少女已经趴伏在白虎身上沉沉睡着了。
而另一边,藏云已经走出森林,朝着燕家所在城镇而去。他已经从手中古旧医书得知,唯一可以救治妹妹的只有天目琼花。就算天目琼花是七级灵植,他也要放手一搏。
在凶境接受了上古修者的传承,藏云目前综合实力是六级水平,六级之内无敌手,越级挑战七级无压力,对上八级水平的强者也有一击之力。然而他怀抱着的幼小女童却脆弱的像一片触手即融化的雪花。在最初寻找到天目琼花之际,他就下了一个家族印记。在最初这个家族印记几乎不能给藏云丝毫信息,然而随着实力提升,藏云的家族印记逐渐能够给藏云提供越来越多的讯息,他现在正朝着家族印记所在方位而去。
在张小小一觉睡醒,抱着白淼毛茸茸大脑袋蹭啊蹭的时候,藏云正穿过外城门朝内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