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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二回来了!!!”这小厮惊慌失措下大喊大叫起来,竟是连对主人的尊称都顾不得带上。
听到这么个已经变得有点耳生的称呼,泷盏笑的愈发真挚。
是的了,她明明身为泷家主母的嫡长女,在这些个下人的眼里,她却不过是“泷二”,至于能称得上“泷大”的那位,自然是桃姨娘那个比她年长四岁的儿子了。
猩红细剑缓缓滑出衣袖,泷盏对那名小厮柔声道:“你是尘伯的亲戚?我看你俩眉眼有三四分相像。”
那小厮回过神来连忙行礼:“是是是,尘伯是小人本家叔父。”
泷盏微微颔首。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小盅毒死母亲的冷饮,正是家中管事尘伯吩咐下人端过来的。
当时正值夏日炎炎,母亲向来怕热,她身着顶顶清凉的浅绛色绉纱裙,里面除开抹胸就只套了件冰蚕丝织就的交领短衣,外罩的也是质地轻柔盈透的单丝碧罗花笼裙,躺在沁凉竹床上丫鬟们左右都给她摇着扇,身边还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摆满冰盘,她还是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热,她也确实热,每到夏日她脸色都红彤彤的,完全省了涂胭脂腮红的功夫。
新上任的管事,那个面相老实朴厚的中年人,便是这时候殷勤讨好地送来了清凉解暑的甜汤和一小盅冰雪晶莹的冷饮。
那小小一盅的冷饮,据这管事说,是他特特邀了修者用了奇妙术法才做出来的。瞧着白雪也似,可怜可爱,闻着也格外清甜,一呼一吸之间五脏六腑都凉爽起来。母亲爱极了她,自己尽管热到面红耳赤,到底也舍不得吃,只是拿小勺作势挖了一丁点放进嘴里抿了下,就不由分说地要给泷盏吃。
那冷饮恐怕还真是请了修者做出来的罢,不然母亲怎么会只是沾了沾唇齿就猝然身亡。
刚才还噘着嘴嫌弃泷盏佩的那一对兰花蕾形银耳坠太过素朴,说要找出她的金累丝嵌红宝石的菱形坠子给泷盏,下一刻她那戴着千年金丝楠木佛珠的手腕便软绵无力地垂了下去,掌中盘玩的两颗老红色核桃滴溜溜四处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