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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菜一汤摆上桌,莫离又开了两瓶啤酒给自己和莫平凡满上,只给展心仪倒了杯果汁,三人相视一笑,一同举杯。
仿佛之前的种种不快,背叛,疏离,眼泪和痛苦都不曾存在一样,随着这顿厨艺笨拙的晚餐,都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展心仪说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心情,感觉好像很多事都放下了一样,那天晚上,她依稀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往日在大杂院里的生活,单纯快乐,无忧无虑。
饭后帮莫离收拾了碗筷,洗碗的时候,生水浇到了展心仪手心的伤口上,冲开了纱布,莫离这才注意到她今晚是带伤上阵的,心疼的要命。
莫离问她伤口是怎么来的,展心仪大言不惭地把那天幼儿园门口发生的事儿夸张地跟他讲了一遍。
为了突出自己高大的形象,展心仪在细节上特地添油加醋讲了一番,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高大伟岸,心里还得意,在白石远面前丢了面子,终于能在莫离这儿找回来点安慰了。
可天马行空的故事一讲完,展心仪就有点后悔了,莫离的眼泪结结实实把她吓了一跳,比白石远的斥责还让她害怕。
“喂,你别哭啊。”展心仪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块布给他擦眼泪,擦了一半发现是洗碗用的抹布,悄悄地放了回去。“人又没事儿,不就是蹭破点皮嘛,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
话是轻松夹带自嘲的语气,莫离眼泪却哭得更凶,犯病的时候疼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舌根都咬烂了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可就是受不住展心仪吃一点点苦,受一点点委屈。
比打在他身上还要疼一万倍。
展心仪被他的眼泪弄得措手不及,只得揭穿自己的谎言,哄慰道:“哎,多大点事啊,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根本没我讲的那么严重。”
莫离却是什么都不听了,伤口在这儿摆着呢,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两三天过去都已经愈合结痂的伤口,突然又开始往外冒血。
被血染透了的纱布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莫离手指颤抖地划过她掌心的伤口,两眼带泪,委屈地看了她一眼,颤抖的小鼻音问道:“疼吗?”
展心仪心里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疼啊!
嘴上却无所谓地笑笑,说:“你不哭,我就不疼了。”
莫离果然止住了眼泪,胡乱地抹了把脸,把展心仪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吹了几口凉气,自言自语般呢喃道:“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展心仪想笑,手却由着他一动不动,看着他认真地鼓起腮帮子给自己吹气,凉飕飕地风刮过掌心痒痒的,展心仪突然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要是白石远什么时候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同样是兄弟俩,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晚上回到家,展心仪因为要哄莫离开心,回来的稍微晚了点,小李过来接她的时候告诉她白石远已经回去了,展心仪就知道完蛋,自己这下回去准要撞枪口上了。
不过出乎展心仪的意料,白石远见了她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问她去哪儿了,就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确保伤口愈合的不错之后就放她回去睡觉了。
米娜在夜场得罪了点人,对方来头还不小,好像是混黑社会的,平时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叶朔的场子里进行,连叶朔都要给他们老大几分面子。
偏不知米娜怎么得罪了对方,最近来找事的人每天都有,米娜也是个驴脾气,对方越是上门找茬,她骨头就越硬。
连叶朔都劝不住,最后没办法,叶朔搬来了救兵,把米娜塞给了展心仪,劝她:“你给我好好看着点她,剩下的事儿我去处理,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来上班。”
展心仪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听蒋蓝说了个大概,她自然是不愿意米娜回去冒险,当即接下了叶朔的任务,看住米娜。
展心仪担心米娜急脾气会乱来,索性从家里收拾了几件干净衣服,搬过来跟她一起住,由于前几次跟白石远吵架,自己都在米那家住,把米娜这儿当成了娘家。
拖着行李箱过来,也不管米娜同意与否,展心仪自作主张地收拾了起来。
米娜一头黑线地看着她:“我说你能别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