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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黑暗圣堂武士点了点头,“她的影响依然使你痛苦,”他注意到雷诺肯定了解了什么,但是没有大声说出来。那些梦真的来源于凯瑞甘!
“她一直在折磨我,”他承认道,同时走了一小段路坐在了一块低矮的岩石上。泽拉图带着星灵特有的从容与优雅坐到了他的旁边,他不知怎么蜷缩起来,所以他现在如同一个顶着脑袋披着黑布的球。
“不仅仅是你,”泽拉图补充道,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双眼注视着雷诺,这让雷诺想起他的母亲、他的老师、孟斯克都曾这样做过。它意味着——自己去领悟。
“我是唯一得到这些梦的人,对吗?”他首先担心的是她用同样的方法影响他全部的人,但他不认为她会这样做。泽拉图如他所想的摇了摇头,“的确,她还能这样伤害谁?只能是我和她。”雷诺打了个冷战,凝视着这个星灵,只是看着他。“是这样吗?他通过这些梦来伤害自己。”
“梦如何才能伤害它的发出者?”泽拉图问道,虽然雷诺怀疑星灵长者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要自己充分讨论并解决它——尽管他也知道泽拉图了解他的想法如同明白他的话语一样容易。
“梦会伤到她,如果她正在放弃她本身想要保留的东西,”他坚定的说,“或者她正在分享一些她并不想分享的东西,或者她正在重温一些她不愿回想的事。”他回忆着那些梦的内容,尤其是它们是如何开始的。“她发出的影像有关于我们的下场,”他承认道,一想到这他就伤心。“当我们在一起时,”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他们一起奔跑、雀跃、欢笑的情景。“她在向我展示,我们能快乐的在一起。”
他看着泽拉图的视线偏斜了,眨了眨眼,突然留下了泪水。“她在用我们的下场嘲笑我。”
“的确,”执政官同意道。他等待着,清楚的预见到雷诺会继续。
“但同时她也用某些她想要却无法拥有的东西来嘲笑自己,”雷诺已然了解,“她的心中有一部分仍想与我在一起,这就是梦境的源头。她扭曲梦境是因为她知道她无法拥有我,用这些梦来对付我是因为这是唯一能确保它们完全送出的方法。”
泽拉图点了点头。“你很快掌握了真相,”他告诉雷诺,“一度将你的心从它的约束中解放出来。”
雷诺笑了笑,“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太执着于过去而无法看到前方,你是对的。”他冷静了下来,“因此我了解了她既想又不想向我发送梦境。它们仍是一种痛苦,仍然让我在惊醒时捏一把冷汗。”他抬头看着星灵长者,“你能停止它们吗?”
“我?”泽拉图仔细的看了看雷诺,“它们不是我的梦,我既不是接受者亦不是发出者。”
“是这样,但你能了解它们,”雷诺坚持道,“你能从我的思绪中阅读它们。你不能设法阻碍它们,使我无法收到吗?或者是使它们改变方向诸如此类?”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但他迫切想这么做。他知道凯瑞甘的一部分仍需要他,仍期望事情会发生改变,但那只会让这些梦境变的更糟。
但是执政官摇了摇头,“这些梦要由你承担,”他告诫道。“它们不应由我来转向。你必须尽力独自面对。”
在雷诺起身走回帐篷时他停了下来。泽拉图的话语和神态中的某种东西使他怀疑并付诸行动。“你有能力停止它们,”他转身面向执政官说道。“如果你想,你就可以。”
泽拉图与他的视线相交了,但是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不这么做?”雷诺走近几步问道。“我并不要求你现在去做,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一会后他认为执政官会拒绝回答,或是再说些关于独自战斗的话。然而星灵长者叹了口气——暗示着愉悦与懊恼。
“你比我们所知的更像我和沈锋。”泽拉图说道,他的声音太轻,雷诺甚至无法确定他听清了。之后,他更大声的补充道,“你是对的。尽管有些困难,但这些梦境能够被切断。因为你们之间的联系很强,非常强。”他停了一会,又继续说,“它对我来说很明显,就像一条有杂色的光带伸展在你们之间。”
“光带?”雷诺摘要道,“等等,你能看见来自凯瑞甘的连接?”当泽拉图点头时,他突然顿悟道,“那么你知道她在哪!”
“我无法知道她的准确位置,”执政官修正道。“但我的确能从连接的强度看出她是远还是近。”
“你利用我!”雷诺斥责道。“你让梦继续好留意她,好跟她保持距离!”
“不。”泽拉图否定了雷诺的斥责。“事实上我可以像你和凯瑞甘那样通过沈锋来感受凯瑞甘。”
“沈锋?”雷诺语气中带着疑问。
“是的。我和沈锋,你和凯瑞甘。”泽拉图点了点头。“我和沈锋之间是一条银白色和幽绿色的。你和刀锋女王是黄色、紫色和黑色。不同的是我们的颜色相互依存的,你的是在抗争。”
“黄色的是主宰,紫色的是凯瑞甘,黑色的是你。黄色的在侵蚀紫色的,当紫色的消失时,凯瑞甘将会变成一个纯粹的杀戮机器。”泽拉图顿了顿。“紫色的之所以没有消失,是因为她紧紧的缠绕在黑色的上面。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她把我当成了依靠吗?”雷诺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这不仅仅是她对你的折磨,也是她的依靠。”泽拉图站起身来,越走越远。“假设连你都放弃了她,那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