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破坏订婚仪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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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当是给冷君池最后放松的机会了,可是看见他对谢润儿不冷不热,他就有些不高兴。

“君池!”

冷君池听见冷老爷子的召唤,微微蹙眉,他凤眸夹着冷意,对谢润儿道:“没有,你不来我会更高兴。”

谢润儿脸上顿时青红皂白,幸亏别人离着他们有些远,而冷君池的声音也很低,他们并没有听见。

“快点到台子上去,你们还要举行仪式呢。”王秀玲觉得越拖事越多,不如把流程加快。

谢雨峰也是这意思,他笑呵呵道:“行啦,你们快点到台上去吧,大家都等急了。”

王秀玲推着谢润儿走到台上,冷君池步伐稳健,他在上台前却深深的看了禾汀一眼,立刻引来众人的猜疑。

禾汀却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过……

冷君池和谢润儿站到了台上,接受着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疑惑的眼神。

谢润儿手掌里全是冷汗,她有些担心冷君池会不会做出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有冷老爷子坐镇,他应该不敢怎么样。

台下,除了神色淡漠的禾汀,有些就激动的容儿,还有一脸看好戏的众人,只有萧腾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谢润儿。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的,可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步俊瑜也来参加,他站在萧腾的身后,低声道:“放弃吧,注定不是你的,你何必苦苦挣扎。”

萧腾狠狠地瞪了步俊瑜一眼,“用不着你管,当初若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了!”

步俊瑜无奈一笑,“萧腾,你中毒太深,看事情已经看不到本质了。”

“我愿意!”萧腾也有自己的坚持,他就是爱谢润儿,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步俊瑜脸色平淡,他的目光落到禾汀的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温柔。

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的侧颜,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错。

而台上,展尧作为冷君池的好友,却承担了司仪的工作。

其实他也不愿意,奈何冷老爷子施压,他也没有办法。

很快,展尧就将流程进行到交换订婚戒,然,冷君池似乎是在神游太虚,他深情而灼热的目光看着禾汀,什么都没有听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担心不会真的出现什么差错吧。

“君池,要交换订婚戒指了。”展尧无奈,他凑到冷君池的身边,低声道。

冷君池却邪魅一笑,“好。”

听到冷君池这么说,一旁的谢润儿有些安了心,至少冷君池是不敢悔婚的。

冷君池拿起展尧递上来的戒指,随手把玩着,却并不着急待在谢润儿的手上。

谢润儿有些急不可耐,却又本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她眉目含笑,说话的语气却泄露了她的心思,“冷哥哥,大家都在等着呢。”

冷君池笑容越来越淡,淡到让人心慌。

他一手捏住戒指,另一只手抓起谢润儿的手,接着缓缓靠近谢润儿的手指……

“等等!”终于,禾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冷君池冷峻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谢润儿快要气炸明明就差一点点了,她杏眸横向禾汀,“禾医生,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猜不出来吗?”禾汀笑容寡淡,眉宇间染着冷意。

“爸妈,快点将她赶出去!”谢润儿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她知道只要禾汀阻止,冷君池一定会不要自己的。

禾汀心中微微一叹,其实她也懒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个坏人的。

她冷眸微斜,“我可是冷君池请来的客人,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谢润儿如鲠在喉,她双眸蓦地泛起红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冷君池,你为什么要和她订婚?”禾汀看向冷君池,明知故问。

冷君池凤眸微眯,他故作无奈道:“自然是为了让我爷爷高兴了。”

“冷老爷子,你给你孙子挑选媳妇都不看看人品吗?”禾汀一脸的惊讶,像是真的不懂一样。

熟知禾汀是何个性的人都觉得今天的禾汀有些古怪,但是他们静静的看着。

反正在他们的心里,都不想冷君池和谢润儿订婚。

“禾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冷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他脸色深沉,一脸的不悦,似乎对于禾汀的搅局非常的生气。

但是却又没有将禾汀轰出去。

“谢润儿,今天这个婚你是定不成了,因为我就是来抢亲的!”禾汀忽然掷地有声的说道。

众人不禁哗然,虽然都隐隐猜到禾汀的目的,可是她说出来还是难免会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谢润儿憋红这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禾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展颜一笑,“我在不知羞耻,也不会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和别人上床,却还要摆出一副处女的模样吧。”

“你在胡说什么!”谢润儿怎么也想不到禾汀会这么说,她恼羞成怒,“我……我和冷哥哥是两情相悦!你才是第三者!”

“谢润儿你真的确定当初和你两情相悦的人是冷君池吗?”禾汀语气沉沉,双眸锐利如刀的看着谢润儿。

谢润儿微微怔然,当年的事情她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只是她记得那天似乎自己是喝多了。

然后迷迷糊糊的跑到了冷君池的房间,当时房间黑漆漆的,她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

不过,她可以确定那一定是冷君池,一定是!

听到禾汀提起几年前的事情,冷墨豪和宋双双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有份参与的。

禾汀没有说话,双眸凛然的看着谢润儿。

谢润儿被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冷君池,她语气有些急切,“冷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冷君池一脸的不耐,他凤眸如寒冰,语气不善,“你欺骗我,难道还让我原谅你不成?”

“什么欺骗?”谢润儿嚷道,“当年明明就是我们……”

谢润儿也知道那种事情难以启口,她越想越生气,也越委屈,泪眼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她已经失去了一条腿,若是再失去冷君池,她真的会死的。

现在这种*的事情被人公之于众,她更是无颜以对。

“禾汀,你干什么破坏我女儿的婚事!”王秀玲不了解实情,她只当是禾汀和冷君池故意演戏。

一个想要破坏,一个想要悔婚。

王秀玲越想越气,她冲下台子就到了禾汀的面前。

就在她想要动手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人用力狠狠地攒住。

她哎呦了一声,嚷道:“谁啊!”

她回头看去,却没有想到阻止她的人会是冷君池。

冷君池阴沉着一张脸,他狠狠地甩掉王秀玲的手,沉声道:“禾汀是我的女人,你想干什么!”

王秀玲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冷墨豪,这件事情你最有发言权了吧?”禾汀将幽冷的目光直射到冷墨豪的身上。

冷墨豪原本有些侥幸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冷墨豪明知故问。

“当年和谢润儿在冷君池房间里厮混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禾汀掷地有声的问道。

冷墨豪心中一凛,他长眉紧蹙,不知道禾汀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呵,你有什么证据?”冷墨豪有些不以为意,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连证据都没有,他才不会承认。

禾汀淡淡笑着,“谢润儿,你有证据证明那个人是冷君池吗?”

谢润儿收敛哭容,她努力回想着,“我记得!冷哥哥的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痣!”

冷君池眉目含笑,好看的凤眸中有一道暗芒闪过。

“抱歉,我的两条手臂都没有红色的痣。”冷君池冷漠的说道。

“什么?!我不信!”谢润儿觉得冷君池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是为了据婚才会这么说的。

禾汀微微一叹,正所谓不见棺材不死心,她阔步走向冷墨豪。

“脱吧。”

冷墨豪暗暗咬牙,他不想承认是因为怕负责任。

毕竟谁愿意娶一个瘸子做老婆,若是从前他还可以考虑,现在根本想都不想。

可是禾汀就怎么逼视着他,让他无从选择。

他脸色阴沉,冷意的双眼看了看谢润儿,最后叹道:“没错是我,不过我是不会娶她的。”

众人哗然。

没有想到事情如此跌宕起伏,让人目不暇接。

“这不可能!”谢润儿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双瞳暴睁,“你们合起火来骗我!”

王秀玲和谢雨峰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谢雨峰走到谢润儿的身边,宽厚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别激动。”

“爸爸!”谢润儿抱住谢雨峰的腰,嚎啕大哭,情绪失控。

王秀玲也回到他们的身边,抱着自己的女儿痛苦不已。

这时,冷老爷子语气深沉,“行了,今天就这样吧,雨峰,我们到房间里谈。”

“好。”谢雨峰知道不管如何,这门亲事是没有指望了。

而且自己女儿的名声也被败坏了。

他也是聪明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一个局。

怎么偏偏是在订婚仪式上被人揭穿,如果冷君池真的无心婚事,为何一直绝口不提?

他哪里知道,冷君池其实还是给他们谢家留了颜面的,只可惜谢润儿不该去招惹禾汀的。

今日就算禾汀不出声阻止,他也会将这件事情说明白。

只不过这个恶人让禾汀做了,他倒是有些于心不忍,担心有人会对禾汀说三道四。

冷老爷子让展尧和雷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带着谢雨峰等人去了休息室。

冷老爷子和谢雨峰在休息室里聊了很多,禾汀和冷君池就等在门外。

而谢润儿因为情绪激动,由王秀玲照顾着在另一间休息室里休息。

冷君池想起什么问道,“话说,你为什么帮我?”

虽然禾汀成功阻止了这门婚事,他非常的感激,可是禾汀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手相助?

禾汀淡淡一笑,她扬起下巴,望着天花板,“自然是有人不愿意冷家被定义为无情无义,所以就拜托我了。”

冷君池剑眉微蹙,“冷家的人。”

蓦地,他恍然大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禾汀幽幽冷笑,“为了维护你们冷家的脸面,冷老爷子可是让我做了恶人。”

这门婚事明明是冷老爷子想要毁约,却让别人做恶人,自己做好人。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冷君池有些疑惑,这几日冷老爷子都在酒店休息,而禾汀也都在医院忙着。

他们是何时计划好此时,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禾汀神色悠然,“请帖!”

“请帖?”冷君池一头雾水。

“我的请帖和别人的不同。”禾汀道出实情,“我的请贴是冷老爷子亲笔写的。”

原来那天禾汀收到的请贴,除了印了婚讯意外,还有一行冷老爷子亲笔写的字。

大致的意思就是让禾汀出面破坏婚事,而她想要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禾汀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条消息,而后才会对冷君池态度转变,为的就是今天的一击。

不然,她和冷君池走得太近,谢润儿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冷君池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会是自己的爷爷,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是没错的。

约莫过了十分钟以后,休息室的门咔的一声打开。

谢雨峰脸色铁青的从房间里走出,他深深的看了冷君池和禾汀一眼,然后默默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旁边的房间,须臾,从里面传来谢润儿嚎啕不已的哭喊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失去了一条腿,我不想在失去了冷君池了!”谢润儿心有不甘的吼着。

“是啊,孩子她爸,你不能就这么算了!”王秀玲自然也是气不过。

她恨透了禾汀,认为没有她,自己女儿的腿不会没,婚事也不会毁。

“够了!”谢雨峰拿出一家之主的魄力,“你就别添乱了!”

王秀玲被谢雨峰一吼,瞬间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他语重心长的对谢润儿道:“润儿,你当初就不该如此心急去招惹禾汀。”

说到底是谢润儿的错,最后酿成了大错。

“我不要,我不甘心!”谢润儿根本什么也听不见去。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萧腾从外面走了进来。

“伯父伯母。”萧腾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向恸哭不已的谢润儿,他缓缓蹲下身子,语气深沉,“润儿,你嫁给我吧。”

“什么?!”谢润儿显然没有想到萧腾会向自己求婚。

王秀玲和谢雨峰都非常的震惊,毕竟他们谢家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谁还愿意娶一个没了腿,而且名声不好的女人。

“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娶你!”萧腾一脸的正色,用非常真诚的眼神凝望着她。

谢润儿想了想,她心里有些许的感动,可是更多的是悲痛。

想到自己万一以后真的嫁不出去了,她也很难再找到一个像萧腾这样甘心付出一切的男人。

“好,我答应你。”谢润儿抹了一把眼泪,郑重的点点头。

萧腾喜出望外,他将谢润儿抱入怀中,“润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真的。”

谢润儿没有说话,眼泪却肆意留下,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禾汀和冷君池的!

休息室的门一直敞开着,禾汀和冷君池都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禾汀一听居然有人愿意娶谢润儿,耸耸肩,她也只能祝萧腾好运了。

冷君池却如释重负,若是谢润儿执意不放弃,他说不定就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

显然这样,倒是皆大欢喜了。

——

原本沸沸扬扬的冷氏集团与谢氏集团的联姻变成了一场笑话,谢润儿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谢雨峰为了谢润儿的心情着想,打着她和王秀玲先回了M国,想要等风声过去了再给萧腾和谢润儿举行婚礼。

禾汀找到冷老爷子兑现承诺,冷老爷子笑容满面,“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禾汀故意反问,其实她只是没有想好要什么。

“反正只要不是嫁给君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冷老爷子颇为大方的说道。

禾汀冷冷一笑,果然是老狐狸,这都算计在内了。

她幽幽一笑,“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我再来找你。”

“可以,不过期限十天之内。”冷老爷子精于算计,他可不想亏得太大。

“好。”禾汀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容儿和雷翰已经回来,公司运作需要资金。

冷君池若是拿钱资助,冷老爷子一定会过问,倒不如她回去问问容儿需要多少钱,她好可以敲一笔。

到时候冷君池拿出这笔钱,名正言顺。

禾汀走出房间,又和冷君池告别。

“我爷爷答应你什么了?”冷君池送禾汀走出酒店,两人来到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昏暗的灯光下,禾汀的一双冷眸闪闪发亮,她凝眸淡笑,“反正不是让你以身相许,你安心吧。”

“呵,难道我以身相许你好不愿意吗?”冷君池有些无奈,怎么说自己也是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怎么禾汀就是不考虑一下呢。

禾汀摇头淡笑,“我先走了。”

“上次戚长轩找你了是不是?”冷君池忽然想起问道。

戚长轩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担心戚长轩会为对禾汀做出什么。

“是。”禾汀点点头。

现在只要她拿出解药,就能换得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你自己小心一些,若是对付不了,还有我。”冷君池语气有些担忧,禾汀再强也是一个女人,他有义务保护她。

禾汀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转身钻入自己的车子,拉下车窗对他摆摆手,而后驱车潇洒离去。

冷君池望着禾汀远去的车影,凤眸中满是凛然之色。

他是不会让禾汀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

翌日,禾汀拿上配制好的解药去了戚长轩的私人庄园。

戚长轩见到她,冰冷的脸上露出有些邪肆的微笑,“你很守时。”

禾汀将手里的盒子放到戚长轩的面前,然后轻轻打开,只见七只满是黄绿色药水的药瓶静静的躺在里面。

戚长轩暗眸一亮,他双手做成塔状,“这就是解药?”

“是。”禾汀语气笃定,神情极为自信。

“我要如何相信你?”戚长轩脸色一暗,刚刚的平和霎时间转换成了暴风雨前的深沉。

禾汀冷眸如墨,凛然的寒意从眸底迸射而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着,禾汀伸手将盒子盖上,准备离去。

戚长轩微微咧嘴一笑,“等等,我带你去见意风。”

禾汀面无表情,戚长轩的性格阴晴不定,她必须要小心应对。

“不过,若是这药没有作用或者对意风不利,你知道后果的。”戚长轩威胁着,锐利的光芒从他的倒三角眼里迸射而出。

“无效,我不会找你要任何的好处!至于所谓的不利,戚长轩,是药三分毒,你接受不得,就算了。”禾汀也绝非善类,想要威胁她,做梦。

戚长轩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书房。

禾汀拿上自己的药剂,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戚意风的房间门前,戚长轩推开房门,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紧紧闭合,整个房间有些阴沉。

“以前他的毒瘾犯了都不严重,最近却越来越疯狂。”戚长轩指了指满地狼藉,“他甚至都开始自残了。”

禾汀走入房间,这才发现戚意风的双手被手铐死死的拷在床上,旁边还有一个人照顾着。

戚意风似乎正在睡觉,可是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而且他双眉紧蹙,睡得并不安然。

“把药剂交给他就行了。”戚长轩扬了扬下巴指着照顾戚意风的男人说道。

禾汀交出手里的药剂给那个男人。

男人接过,随手拿起床头柜抽屉里的针管,准备给戚意风注射。

看着男人熟练的手法,看来他也是一个学医的人。

男人将黄绿色的药剂注射到戚意风的手臂上的血管中。

戚意风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能更没有过激反应。

禾汀走到窗前将厚厚的帘子拉开,温暖耀眼的阳光一下子就充斥在整个房间。

霎时,房间变得非常的明亮。

她重新回到床边,这才发现戚意风的身上居然有好几道伤口,伤口还有血液渗出,似乎是刚刚弄伤的。

禾汀双眸沉沉,“他这样多久了?”

“两年。”戚长轩有些沉重的看着戚意风,“是冷君池把他害成这样的。”

“冷君池为何要害他?”冷君池问道,她也不是多想知道只是当做等待过程中的闲聊。

“因为一个男人。”戚长轩提起这个神秘男人,眸子里满是骇然杀意。

禾汀这才记起之前在M国的酒吧里,他们说起过的,戚意风是个同性恋。

他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似乎喜欢冷君池,而且还因为冷君池而死了。

不过以戚意风毒瘾发作的程度来看,他应该会被注射了浓度很大的毒品,不然不会如此的严重。

而且,他能够扛过这种痛苦,也着实不易。

等了片刻,戚意风的呼吸越老越匀称,看来是药剂起到了作用。

戚长轩心中松了一口气,“等到这剩下的药剂用完,他完全康复,我会履行我的承诺。”

“那就好。”禾汀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戚长轩倒是很好奇禾汀会提出什么条件。

禾汀从皮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戚长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罗洋离开监狱。”

戚长轩接过禾汀手里的文件,随手翻看着,他冷冷一笑,“小菜一碟。”

禾汀知道这种事情只有戚长轩可以,毕竟是要和官场的人打交道,还是戚长轩这种人比较好。

她之所以不想让冷君池去做,一是不想欠他人情,二是冷氏集团还是不要和这些事情牵扯到任何关系。

“我静候佳音。”禾汀说道。

——

禾汀从戚长轩的私人庄园出来后,她接到了华叔的电话。

“大小姐,查到了,那个女人叫毛雪华,是禾清的生母。她住的地方也查到了。”华叔的办事效率非常的快。

“恩,把地址发给我,我亲自去看看。”禾汀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大小姐你要小心。”华叔不放心的叮嘱道。

“恩。”禾汀说完挂上了电话。

她按照华叔给的地址找到了毛雪华的住处,这里是靠近郊区的一栋老楼区。

房子似乎都有二三十年的了,外观很有年代感,而且居住的人员都非常的混杂。

她来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须臾,从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咔的一声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容从门缝里露出来。

毛雪华看见禾汀神色一怔,她抓着门把手的手都僵硬起来。

禾汀面露淡笑,“你是毛雪华?”

毛雪华的神情从震惊变成悲伤,她眼眶泛泪,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禾汀冷冷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毛雪华清了清嗓子,不敢去看禾汀的眼睛,她转移视线,“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你的女儿?”禾汀故意问道。

毛雪华神情明显紧张起来,她磕磕巴巴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女儿。”

她越是慌张越是反驳,越是表明心里有鬼。

禾汀悠然一笑,“我是禾清,你不想认我吗?”

毛雪华默不作声,一时之间二人都不说话了。

“不,不可能,你不是她。”毛雪华摇头否认,显然并不好骗。

禾汀清冷一笑,她越过毛雪华走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起来她的日子过得并不清贫,似乎还算不错。

“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禾汀眉目森冷,嘴角挂着浅笑,却带有一丝薄凉。

毛雪华惊叹于禾汀强大的气场,一个不过才二十三四岁的姑娘却又这么强烈的气势,真是让人意外。

“你是禾汀。”其实那天从禾家狼狈逃回来以后,毛雪华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虽然她曾经偷偷的看过禾清,但也是远远地看不真切。

加之那天天色昏暗,她也看得不是很真切,这才搞混了。

可是今天一见,细细的看,她倒也是能够分辨得出。

她是禾清的母亲,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认得。

“是我。”禾汀幽声说道,“你之前一直在上海,怎么突然回到了这里?”

毛雪华没有着急回到,她打量着禾汀,心中暗忖她到底是抱了何种居心。

她对禾家的形势不是很了解,也不想乱说话给禾清惹了麻烦。

“我听禾清说当年你把她仍在孤儿院就走了,今日怎么想着来找她,我看你也不是很缺钱啊?”禾汀打量着整个房间,设施齐全,而且看着茶几上摆放的时令水果还有精美的茶具,也能够猜出她的生活非常的惬意。

而且想她这种年纪,又没有稳固的工作,想要维持这样高水准的生活,除非有一些家底或者有人资助。

但是显然,毛雪华并不像是有家底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有人资助她。

她虽然不到五十岁,可是保养极佳,一张很有江南水乡之感的鹅蛋脸上只有细微的几条皱纹。

而且她穿着旗袍,体态苗条,风韵犹存。

毛雪华怎会不懂禾汀眼睛里的意思,她讪讪一笑,“我就是想女儿了而已,我偷偷地看看她,就满足了。”

“看?”禾汀冷笑,黛眉微动,沉然道:“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到禾家门口去看,这算是偷偷的?”

毛雪华脸色微变,她不了解禾汀,却能够从三言两语中体会得出她的尖锐。

“唉,我当初不该把她丢弃的,我自己更是没有那个脸见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说着,毛雪华神情就变得有些痛苦。

她烟眉紧蹙,很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禾汀笑容清冷,眼角含着一抹冷光,“她过得好,你确定?”

毛雪华神色微怔,难道禾清过得不好吗?

可以嫁给霍语,能够成为名门贵妇这难道不好吗?

禾汀讥讽一笑,“现在禾清可是过得水深火热,有些事情都发生在内部,你自然是看不到的。”

毛雪华心中一紧,“她就快要结婚了,能够离开禾家了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禾汀嘲笑着毛雪华的天真,“云秀玲连你女儿的嫁妆都不给准备,她就那么嫁入霍家,你觉得霍家的人能给她好脸色吗,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罢了。”

毛雪华越听心里越难受,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那我……她……唉……”

她感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叹息。

禾汀阴测测的一笑,她神色收敛,沉声道:“有一个办法,现在云秀玲有孕,我爸正好需要人照顾,我觉得你是不错的人选。”

毛雪华倒吸一口凉气,她怔然的看着禾汀,不敢确定的问道:“你让我去禾家?”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禾汀笑吟吟的望着他,可是却没有半分的温度。

毛雪华微微沉吟,“云秀琴是不会允许的。”她眸色黯然,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抗衡云秀琴。

毕竟她能够打败禾汀的母亲入住禾家,足见其手段高端,而且她的女儿禾云如更不是简单人物。

禾汀悠然冷笑,她知道毛雪华在顾虑什么。

她耸耸肩,“所以说啊,什么母爱,母女情意都是骗人的,既然你不敢,我就先告辞了。”

毛雪华的心中依旧在做着思想斗争,她知道错过这次机会,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这次她的女人就可以认她这个妈了。

眼看着禾汀就要走,毛雪华心中一沉,她赶忙拉住禾汀的衣袖,“等等,我跟你走!”

禾汀冷眸闪过暗芒,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

禾汀带着毛雪华回到了禾家。

华叔告诉她,一早禾云如陪着云秀琴就去了医院做检查。

禾汀知道云秀琴会躲着自己去检查的,这就更加说明她怀孕的事情非常蹊跷。

或者说,根本就是假的。

禾汀没有去揭穿,自己拆穿就没意思了。

她冷眸望着站在身边神情不安的毛雪华,对华叔笑道:“给毛阿姨安排一个房间,最好是在我爸房间旁边,现在王秀琴怀孕了,我爸需要人照顾。”

“什么叫做我需要人照顾,禾汀你又在做什么?”禾家傲一直在家里,他正要从楼上下来,听见禾汀说话这才接话。

禾汀笑容淡淡,“爸,你看这是谁?”

禾家傲望向站在禾汀身边的毛雪华,他的神色有些迷茫,似乎对毛雪华没有任何的印象。

毛雪华见禾家傲过了好半晌都没有认出自己,她轻声道:“禾总,是我。”

说完,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禾家傲虎躯一震,他望着毛雪华双眸中满是愕然,他灰色的长眉紧紧蹙起,“毛,毛雪华?!”

毛雪华见禾家傲认出了自己,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微笑。

她点点头,“是我。”

毛雪华以为禾家傲也会高兴,却没有想到禾家傲脸色阴沉,厉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毛雪华脸色一红,她望着禾家傲,有些不可思议。

她嘴巴嗫嚅想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被堵在了口中。

站在一旁的禾汀,云淡风轻的一笑,“爸,毛阿姨是我的客人,你这么说话太不礼貌了。”

“你在胡说什么!”禾家傲大发脾气,他的身子微微一颤,毛雪华不能在这里!

禾家傲一点也不希望毛雪华出现在禾家,出现在他能看得到的任何的地方。

他望着禾汀,有些愠怒,“你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

禾汀嗤笑,眉目染着不屑,“爸,咱们家什么时候安静过,从你把王秀琴带回家,就不该奢想还能过平静的生活。”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她不能留在这里!”禾家傲也拿出了强硬的态度。

“我恨你?”禾汀冷冷一笑,“爸,我不恨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给我的平静生活带来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她真的不恨,一点也不恨!

禾家傲看着满目悠然的禾汀,心绪一紧,“禾汀,你不要任性,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让她走。”

禾汀却摇摇头,毫无商量的余地,“抱歉,做不到。”

“禾汀,你!”禾家傲见禾汀态度强硬,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双眸猩红。

禾汀冷冷的迎着禾家傲暴怒不已的双瞳,嘴角微微一勾,冷声道:“你在害怕什么嘛,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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