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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黎景行没有苏醒,但沈半夏还是进里屋去看了看他。
他双眼蒙着冰蓝色锦带,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面容一如往常地温和,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微笑。
沈半夏试探性地叫了声“太子”,但他似乎没有听见,仍然纹丝不动。
心中略有失望,但旋即又释然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眼下这种情形之下的分别,更加让人徒有伤感,而无心话别离。
她像往常一样,悄悄落在床缘之上,拿起黎景行的手,轻轻握住。
“殿下,我要走了。你一定安平等我回来,好吗?”她自言自语道。
沈半夏知道,自己对黎景行有情,但那份尚在懵懂之中的情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反正都是真情。既然他们是夫妻,只要黎景行不嫌弃,她肯定会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可后来有一天,她发现,一旦有了情谊,即使对方“嫌弃”,她也会不离不弃;同样难以预料的是,即使付出真情,一旦对方伤了她的心,即使万般挽留,她还是会决然离去。
“你不拒绝,那就是同意了。既然如此,我们击掌为誓。”说着,自行掰开对方微微蜷缩着的手指,将手掌覆在黎景行的手心上面。
“一言为定!”
告诉自己不哭,命令自己不哭,但情感不是可以违心的。眼泪最后还是不忍控制地决堤,她双手紧紧抱住黎景行手,埋头呜咽。
不仅仅因为伤感离别,还有对命运不公的愤懑,以及对未知前路的深深忧虑和无尽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