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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过来!”沈半夏站到河岸边缘,右臂向后,名册就悬在河水之上,只要她一松手,立即就会掉进水中,就算立即打捞起来,上面的字迹肯定也花了。
“名册在我这里,放他走。”
曹志哲看向一脸阴沉的南宫新翰,询问道:“少将军,怎么办?”
南宫新翰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一抹阴森的笑意,淡淡道:“无所谓。”
他要的两样东西都还在,放过一个小虾米,不碍事。
“太子妃,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愿你配合,我们少将军一定不会为难您,而且以后也不会。”曹志哲心思剔透,知道南宫新翰没有伤沈半夏之意,所以就耐着性子对她好言相劝。
以后,哪个以后?当然是黎景牧当了太子,甚至皇帝的以后。
沈半夏同父亲沈一合断绝了父女关系,一旦黎景行离世,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如果能得南宫府的关照,那绝对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大好事。
工人攻心,好计谋。
但要令他失望的是,她沈半夏就是那五月的四季豆,不进油盐。
而且“目光短浅”如她,那里想得到今后的事情。
“哈哈,本宫什么都会,就是偏偏不会识时务。本宫累了,想在这儿歇歇。”
说着,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但手中的名册始终悬在水面之上,摇摇摆摆,跟三天没吃似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脱手掉进河里,令南宫府的众人无不悬着一颗心,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