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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重赏了萧红,还吩咐她现在就可以启程,奔赴下一个演出地。
萧红领了赏,故意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向她深情并茂得话别后,才抹着“眼泪”,逃似得离开了。
见此,众人心如明镜,立即高举酒杯向他表示恭贺。
沈半夏虽然极不愿意,但是人在屋檐下,就只有低头顺义了。
她端端坐在一旁,指了指神色莫辨的吴言,捏着嗓子道:“殿下,那是民女的哥哥,凤舞舍不得他走。”
乐团的人谁走了都不重要,可千万要把吴言留下,不然她一个人,该如何应付说一不二的耶律辙呀。
耶律辙新得美人,沈半夏又不哭不闹,他心里高兴着了,然后大手一挥,还让下人在末尾摆上一副桌椅,让他也坐下来享受。
众人艳羡,传说中大舅子的待遇。
其后都是胡舞,北漠人自己兴趣缺缺,沈半夏没见过,倒是看得极为认真。
中原的舞蹈,多以轻柔飘逸为主,而胡舞动作轻盈、急速旋转、节奏很是明快,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宴席又进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结束,耶律辙与几个胡子将军谈起了正事,沈半夏以身体疲乏为由,获准先行告退。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和吴言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因为大路上,不太适合说计谋逃跑事呀。
“凤舞姑娘。”
闻声,沈半夏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缓缓向她走来,二十岁左右,脚蹬鹿皮靴,身着裘衣,腰系玉带,头戴紫金冠,剑眉斜飞入鬓,眉梢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