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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裤六接过话茬,道:“两位,恶龙潭很早就有传闻了,说潭主早已不在人世。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我是不大相信的,不知两位有何想法。”
六马道:“你们听,六神花还在唱甩葱歌,真是让人惊叹。”
基六道:“我们何不听歌。”
两人明显的不想和秋裤六谈论恶龙潭潭主的事。潭主活着最好,如果真的死了,那恶龙潭可真的要变天了。
一直以来,恶龙潭的潭主都是由腐女担任。可此间的本土基老,也有很多杰出的汉子,野心与实力相符,他们会安心地待在腐女的手下吗,当然不。六大歌神在恶龙潭的影响力也很广,而且他们与本土的基老、腐女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就说六神花,他和恶龙潭的潭主是知己,两人待在一起时可以议论天下汉子的(消声)巴,真是快哉。
秋裤六如何不知基六、六马的心思,他当即道:“既然有心,何必恶意卖萌。你们若要离去,请自便,我不拦汝等。”
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汉子,秋裤六开始下逐客令了。
飕!飕!飕!
六马的三条马尾辫子逆天而起,像是锁链,能绞断人的脖子。“道友,你都讲得那么明白了,我们兄弟也不好再装傻。潭主刚消失时,恶龙潭仍然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境况越来越让人担忧。腐女们也知没人护全她们,不得不向吾等Gao基之士示好。”
“秋裤道友,被本地的腐女众星捧月般围着,你也觉得很开心,对与不对。”基六又道。
“整座恶龙潭都是吾等的舞台,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能想唱就唱。”秋裤六道,“腐女不能阻止我们,就是潭主也不能。吾等都是为歌而狂的基老,世间的种种枷锁又能奈我们何。”
蓬!
一团基气窜出秋裤六的基油油田,结成数百朵(消声)花。
“道友说得好。”六马笑道,“我们是歌者,因歌而生,为证道而Gao基。”
“可这样的生活不能继续下去了。”基六道,“别说金龙王、龙女等人不允许,就是恶龙潭的土著也在期待新的潭主降临,再次带领恶龙潭走向更高的领域。”
“说吧,是谁说动你们了。我猜是姬本宽。”秋裤六冷笑道。
姬本宽,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基老,经历了三任潭主而不死,足见他的能为与手段。
可秋裤六不喜欢姬本宽,他们之间有过节。那年,姬本宽过大寿,群基、众多腐女携重礼而来,都是来拜寿的。秋裤六也收到了请柬,可帖子上写明,希望歌神能在老爷子的大寿晚会上献歌七首。
姬本宽还有他的族人都以为秋裤六会答应的,所以他们在请帖中用词让歌神不怎么开心。得到帖子之后,秋裤六还是赴约了,可在姬本宽的大宴上,歌神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
寿衣,秋裤六那天除了秋裤外,还披了一件白色的寿衣。他方甫登场,筵席上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歌神的亲戚或者朋友死了呢。
姬本宽更是盛怒不已,如果那天不是他的寿辰,他早冲上去,亲手劈了秋裤六,不是故意寻人晦气吗。
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之下,秋裤六也献唱了,他唱的却是“死人经”。
死人经,毫无疑问是唱给死者听的。
噗!姬本宽张口吐出八大桶鲜血,白发怒舞,显是怒极。而姬本宽的朋友也不乐意了,腾腾腾,数十道身影遽地飙出,杀向秋裤六,要将其当场斩掉。
哧啦!哧啦!秋裤六披着的寿衣倏地裂开,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穿秋裤。“老家伙,你敢命令我为你献唱。当我是戏子吗。喝!”遽见他张手攫来两壶美酒,砰砰,酒壶迸炸,酒水似箭,瞄准冲过来的几十头基老。
不服就撕比啊,秋裤六也不是善人,以两壶酒杀了四头基老。
“本宽兄,你没事吧。”一位老古董故意道,他的年岁和姬本宽相当,也是老牌基老。此人叫做金虾四,看上去要比姬本宽年轻多了,皆因他擅长医术。
金虾四以前对秋裤六也没多少好感,可秋裤六让姬本宽下不了台,这让金虾四对年轻的歌神刮目相看,所以他要保住歌神,不让他受到姬本宽的陷害。嗡!嗡!金虾四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有数百米高的金色基浪掀舞,任何人都难靠近他。
秋裤六也非没眼色的基老,知道金虾四有心保他,故而下定决心,非要让姬本宽的寿宴成为恶龙潭的笑话。
“杀!”秋裤六再次杀向来人,不问他们的身份,只求问心无愧。
因为金虾四、吴老六等人看不惯姬本宽,所以他们才出面牵制他,让秋裤六潇洒离去。那天的事情本来不会那么轻易了结的,可秋裤六居然拜了金虾四为义父……
如果姬本宽再对秋裤六动手,那就是和金虾四过不去,两个古老的大家族将会真正的撕比起来,谁也不敢说己方必胜。
再说秋裤六,他虽然拜在金虾四门下,认其为父,可他并未真正的加入到金氏一族。
六马、基六当然知道秋裤六的身份,他们也和古老的家族联手了,可那人不是姬本宽,更不是金虾四,而是吴老六。
“道友,你可知吴老六前辈很钟意你。”六马道,“我们也知金虾四老前辈是你的义父,可这并不妨碍你成为吴老六前辈的学生。”
“秋裤兄,你真让人嫉妒啊。不但金虾四与吴老六前辈看中你,姬本宽前辈也很关注你。哪像我与六马,无依无靠,只能自食其力。”基六笑道。他故意提起姬本宽,无非是提醒秋裤六,小伙子,你若不死,会有人不开心的。
秋裤六虽然狂,可也知均衡之意。“你们想让我投靠吴老六。”他道,“可以告诉我吗,他许给你们什么了,让你们不惜亲自出面,劝我归顺他。”
“道友,你这话就难听了。”六马道,“吴老六前辈曾经也是恶龙潭歌手界的汉子,他名字中不是有一个六字吗,那是他过往身份的象征。”
“歌坛老前辈的话,我们这些后辈还是要听的。”基六也道。
“他曾经是歌手界的人又如何。”秋裤六哼道,“他能代表我们这些歌手吗,不能!”
“够了!”六马道,“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有意思吗,秋裤六,我的耐心也快没了,只问你一句话,投靠吴老六前辈吗。”
飕飕飕!飕飕飕!六马的六条马尾辫全都扫向秋裤六,如果秋裤六拒绝了,那辫子会劈死他的。
“姬本宽尚且不拿我怎样,就你们兄弟俩,够格吗。”秋裤六道。“基六,你说呢。”他并不在意六马,而是瞥向基六。因为此人才是兄弟俩的主心骨。
“秋裤兄,你若回绝,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是到了吴老六前辈那里,我们只能如实相告。你想想看啊,他老人家一生气,马上去找姬本宽,与他联手,你说金虾四还会护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