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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高冉是有备而来。不仅有能耐能令天阁为她违背了他们一贯奉行的交易原则,令他们主动放弃原本已经定下的和我的交易,还能令天阁特地派高手前来替她向我传话……”
如此,左义又怎会看不出:这高冉定是与天阁关系匪浅,且,她在天阁中应该还享有着非同一般的权力。否则,对于她的“委托”,天阁又怎会不惜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也要优先选择遵从她的指示、替她办事?
但另一方面,毕竟天阁并没有向他收取余款,且也确实给他“推荐”了一位除现任医谷谷主赵奕之外的最有价值的医谷弟子的目前具体所在——尽管纸条上始终只是以“委托人”相称、并未提及她的真名,但天阁对她与赵奕的关系的简单介绍,也已足以让左义自己推想出此人究竟是谁了。
而天阁这样的处理方式,便也使得即便日后此事不慎被泄露、公之于众,天阁也还是能保证此事决不会令它名誉遭受到太大的损伤。——毕竟,再讲原则、信誉的组织的内部,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权力大到几乎事事都能享受到组织的优先考虑的人的存在。
只不过,这样的人,往往就是这些组织之所以会存在的最初成因——这些组织本就是因其而生,为其而存在,那优先考虑这样的掌权者,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了。而这,也是被江湖人所普遍认可的唯一能凌驾于所谓的“原则”之上的最优先原则。
而也正因深谙此道,才使得左义即便不谙天阁的实际内情,也不难想到:高冉与天阁阁主邱岳泽之间的关系定是不一般的,否则,她又怎能享受到几乎与邱岳泽本人无异的优先权呢?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层,左义才开始改变了自己最初——当他知道了高冉这个人,知道了她与高立文的舅侄关系时——的一些先入为主的看法。
他开始怀疑:也许,高冉与高立文即便是亲舅侄,却并非利益一致,甚至可能是互相敌对的关系。否则,既然有高冉这样一个能在天阁和医谷两边都享有特权的侄女的帮衬,高立文又何须依旧继续与蕉皇如此费力周旋?他完全可以借着天阁的势力,先夺下云祥,再以这一基础,再借着在蕉国较之天阁要更具势力的医谷的协助,继续兼并了蕉国;或者,先借着天阁和医谷两边的势力一举夺下蕉国,再转过头去夺下云祥。——这两种选择,都无不可。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不仅高立文没有如此为之;就连高冉本人,即便对天阁和医谷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却还是如此大费周章地借由天阁来向他示好,明显是有意想要拉拢他……
即便暂时还不能猜透高冉的意图,但至少有一点左义却是可以肯定的:高冉的最终意图定是与高立文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立的,否则,就无法解释她为何会想要拉拢他了。——既然天阁能如此准确地找到他的所在,那定是早已查清了他的底细,那高冉想要接近他的意图,自然也定是与他——既是高立文的细作、又是蕉皇目前最信任之人——这双重身份有关了。
“那个冒充者声称自己只想利用我去报仇,却无所谓被高立文利用;但高冉却显然不会愿意被高立文利用,倒更可能想要利用我来对付高立文……但为何是我?难道,她想对付的不仅是高立文,还有蕉皇?难道,她也想要夺这天下?”
想到这,左义又摇了摇头,继而又自我否定道:“不对,若她想要的真的与高立文相同,那虽能解释她为何会与他对立,但却不能解释她为何要用如此迂回费力的方式去达到目的?——以她如今在天阁和医谷两边的地位,她若真想要这天下,那她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去得到——若是将医谷和天阁两边的势力联合起来,那无论是云祥还是蕉国,都将不再有能与之相匹敌的势力,而她也完全无须像现在这样费力……
“嗯……看来,唯一能解释得通她为何会选我的理由:要么就是我高估了她对天阁和医谷的影响力;要么就是她本就不想要这天下,但却被高立文逼得不得不与他对抗,以求独善其身;而一旦要与高立文对抗,那就势必要阻止他的最终目的的得逞……
“嗯,若是高立文,倒确实可能会逼她。——毕竟,这么有用的侄女,自己若不抢先收为己用,那高家家主、还有云祥的云氏,又岂会轻易放过?所以,若是不能将她收为己用,那就必须尽早除去,否则日后不论她最终选择帮谁,但只要不是帮高立文,那她就势必会是他的一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不过……据查探,这高冉现今应该才不过十岁……不过十岁,却已有如此能耐?!看来,这高冉的确是不容小觑。嗯……如此看来,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此刻,左义对高冉意图接触他的目的——除了是与高立文有关之外,应该也有想要利用他接近蕉皇——的这一意图,有了基本的把握。只是他不确定,高冉对蕉皇究竟是抱着善意,还是恶意?
左义想了又想,他试着站在自己初步设想的高冉如今可能身处的处境、去揣测她可能的想法,却发现:其实无论她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她分寸把握得当,她都能借此达到挫败高立文的目的。
但对左义而言,高冉实际的善意或恶意,却是会直接影响到他在面对叶玒和高冉这两个选择时,究竟该如何抉择?而这一抉择,又是直接决定了他今后究竟会走上怎样的不归路?——至少,无论怎么选,都已注定是无法回头的了。——这一点,左义如今已是十分清楚了。
“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先去会会那个高冉了。”
即便明知高冉明显就是有意在诱引他前去见她,但左义也还是不得不踏入这再明显不过的“阴谋”之中了。